正文 第五十六章 和少年股神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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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私募基金和資產管理公司公布了年報。再起投資盈利不到十萬元。杭一基金公司虧損的非常嚴重,它最近買的股票是驢州糞窖和天花院。其中驢州糞窖是重倉股。大紅河基金排在第二位。年報業績最好的是福建招致證券。招致證券的經理王發財順理成章地獲得了最佳基金經理的榮譽。牛牛對王發財這個人有些印象,此人似乎總是在全國各地跳來跳去的,就像一個跳蚤。
魯沉認為從買賣驢州糞窖導致虧損還不能確定杭一基金就是謝一少的對手。他認為周傑絕對學不會魯式操盤手法,不具備打敗謝一少的能力。原來魯沉和周傑認識。當年魯沉在中國股票市場上呼風喚雨的時候,周傑曾經在他的手下當過一段時間的見習操盤手。
牛牛毫不懷疑魯沉的斷言。
“想不到他現在已經是一家有實力的私募基金的董事長了。”魯沉感慨地說。
“你認為他那個人怎樣?”
“他是聰明人,但不是那種非常聰明的人。這麼說吧,他是考試型人才,卻不是創造型人才。因為這樣我沒有讓他成為公司的操盤手,”
以前牛牛對周傑的判斷沒有錯,周傑不是一個真正的精英,隻是介於精英和普通人之間的偽精英。
“性格呢?”
“懦弱。”魯沉的表情不無鄙視。
接下來牛牛必須為運作中提慘業的事務奔忙了,他先驅車去廈雨拜訪謝一少。謝一少對牛牛的到來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也許是因為他第一次從對手刀下逃脫,不但脫離苦海,小賺了一筆還讓對手陷入了困境。
謝一少打算在香格裏拉大酒店定一桌酒席替牛牛洗塵,因為這次談話的內容十分重要,牛牛謝絕了謝一少的好意,建議買一些酒菜到海邊邊吃邊談。
談話的地點在靠近中國最美大學廈雨大學的海邊。海邊的風浪很大。巨浪拍打著岸邊的岩石。有一對情侶正在海邊拍婚紗照。那女的隨著鏡頭擺出各種風騷的姿勢。她的背影很像秦音,牛牛看著一時出了神。
“看什麼呢?”謝一少在岩石上擺好最後一道下酒菜問。下酒菜是一碟南乳花生,一碗鹵牛腩,一碟紅燒豬頭肉,一碟燒豬耳和一隻燒鵝。
“那女的背影很像我一個朋友。”
“女朋友?”
“不是,她喜歡我。”
“你呢?”
“我也喜歡她。現在她離開了。”
“她現在哪裏?”
“下海市。”
“錯過了?”
“是的。”
“以後有機會一定不要錯過。”
此時那女的回過頭來,她的相貌和秦音比差多了。紅酒很多,牛牛和謝一少不用酒杯,一人拿了一瓶直接喝。謝一少喝拉菲牛牛喝長城。兩人先交談了一些對紅酒的看法。酒菜喝到一半,才開始說到正題。
“一少,和你說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說吧。”謝一少放下酒瓶,盯著牛牛的眼睛。
“其實我現在是一個股票操盤手。”
“我就知道你不俗,是有能耐的人。你在什麼公司?”
“魯沉已經回來了。”
“我知道。他把我害的那麼慘。我一定要複仇。”謝一少的表情中透露出一股堅決不屈。
報紙上曾經有過魯沉回歸的報道,謝一少看過報紙後認為魯沉的確是已經回來了。他沒有懷疑過報道。因為他相信能打敗他的人寥寥無幾,而魯沉就是其中之一。
“你錯了。害你的人不是魯沉。”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
“因為我就是魯沉手下的股票操盤手,”
牛牛的話讓謝一少吃驚不小。他怔怔地看著牛牛,過了很久才慢慢地點了一下頭,但是馬上他又搖了頭。
“你一定要相信我。”牛牛替謝一少打開一瓶紅酒放在他的麵前。
“我相信你。那麼害我的人是誰?”謝一少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牛牛,他希望牛牛能給出答案。
“還不知道。魯沉要找出冒充他害你的人,所以讓我介入了你運作的驢州糞窖。”
“我說盤麵怎麼突然變複雜了呢。原來是你介入了。那三個漲停板是你拉的把?”
“是。”
“要不是你,這次我難免會重蹈覆轍。我的對手好像很難過。”
“一定很難過。但是那隻是從他身上割了一點肉。還不能傷其筋骨。為了徹底地打垮他我們製定了一個偉大的計劃。”
“什麼計劃?”
“驢州糞窖這個股票盤子太小了,不利於吸收資金。我們打算引誘對手全身進入深池中進行絞殺。引誘對手的事情必須要你來做。因為他總是針對你。”
謝一少真的不愧於少年股神的稱號,一點就通,他點頭:“我明白了。你們一定已經找到標的股票了?”
牛牛鬆了一口氣,看來說服謝一少沒有預想的那麼難。
“是的。股票是中提慘業,代碼700048。我希望你會幫我這個忙?”
謝一少一口氣喝完了剩餘的大半瓶紅酒:“幫你的忙其實是幫我自己的忙。我們合作吧。”
牛牛伸出拳頭和謝一少的拳頭碰在了一起。
“也許我要發揚不可一世的風格吸引對手的目光了。”
“正該如此。那是你的強項。”
“對了,給我說說魯沉吧。他居然回來了。你和他接觸過,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牛牛認為謝一少應該了解過魯沉了——既然謝一少把魯沉當成對手就不會不研究過對手。
“你不了解過他嗎?”
“我不關注失敗者。”
“魯沉是一個心胸開闊的梟雄。”牛牛簡短地總結。
感覺到牛牛不想多說,謝一少便轉了一個話題,“你跟他學魯式操盤手法了嗎?”
“是的。”
“真羨慕你。隻要對計劃有利,你叫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我很好奇魯沉回來幹什麼?”
“當然是賺錢。”牛牛並不打算告訴謝一少魯沉回來的另一個目的——複仇。
海邊拍攝婚紗照的戀人就要結束拍攝了。牛牛趕緊拿出手機對著那女孩的背影拍了幾張照片。
“你一定非常喜歡那個女孩。能告訴我她的名字嗎?”
“她叫秦音。”
“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這句話謝一少像是對牛牛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再一起?牛牛思考著這個問題,很快他就有了答案——也許就像炒股票一樣,一個有知識的人才看中了一個基本麵不錯的股票,股票最終卻沒有上漲反而下跌了。不是相愛的人就一定會在一起的。不是基本麵好的股票,股價就一定會上去的。
此時遠處飛來兩隻白色的海鷗在海麵上翱翔,追逐,它們應該是一對情侶。牛牛朝它們扔了一些食物然後欣賞它們俯衝吃食的情景。
牛牛回到廣川通知謝一少加大吸籌的力度。謝一少吸籌時牛牛在觀察盤麵。果然發現有一股力量跟在謝一少的後麵隱蔽地吸籌。從操盤的手法來看,無疑那就是以前的老對手。因為上次在驢州糞窖中嚴重虧損,這次他們複仇心切。
當謝一少吸籌達到百分之三十時,牛牛約他在深川市見麵簽了一些必要的合同文件,盡管那些合同並不合法。
謝一少把他的公司運作股票的賬戶和密碼告訴了牛牛。在以前驢州糞窖的運作中,謝一少見到了牛牛他們的實力。以前牛牛他們並沒有掌握一定量的籌碼,而是根據謝一少的運作,隨機應變成功地拖住了對手。這次他們將取代謝一少成為名副其實的主力,擁有主動權,會讓他們的戰鬥力大增。
謝一少看過文件沒有立刻簽字,而是先提了一個要求,
“我知道你們的實力不俗,但是我想加入你們的戰團。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不是嗎?”謝一少很自信他的戰鬥力。
牛牛沒有懷疑謝一少的話。有謝一少加入對牛牛他們來說將是如虎添翼,但是牛牛不想讓d謝一少知道和魯沉相關的事情。要是謝一少知道了魯沉的事,很難保證他不會透露出去。牛牛隻得委婉地拒絕了謝一少。
牛牛把謝一少公司的股票賬戶掛到操盤之神軟件中然後開始往下打壓股票。老對手在接盤。接了幾次盤後,深感壓力山大,便開始和牛牛一起打壓股票。相比以前,這次對手的手法的老練而且快速了許多,牛牛看著盤麵吃驚和疑惑的時候,魯沉打電話來要求停止賣出股票。
“我也看了盤,這次對手並不是上次那個對手。”
牛牛判斷這次的對手還是以前的對手,魯沉卻說不是,他感到迷惑。魯沉是權威,牛牛不應該懷疑他,但是牛牛也不懷疑自己看盤的能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看盤能力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不是嗎?我認為是,”
“就操盤手法來說,兩者相同,但是熟練程度和速度都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
“也許以前的對手請了一個更加老練的操盤手幫忙。”
魯沉的解析很合理。
:“我已經有了計劃,我們的任務就是不斷提高對手的成本,最後把籌碼讓給對手。”魯沉說。
牛牛知道中國股票市場中一般莊家的路數,他們就算接收了籌碼也不一定會輸。在中國有的是敢於高位站崗的散戶。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已經不是解放軍了,而是中國散戶。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們書寫曆史的時刻。你一定要相信我。”魯沉說完大笑起來,因為過於激動,他的笑聲有一些顫抖。
如果此時牛牛站在魯沉的麵前,他會發現魯沉的表情很詭異。
“魯叔,接下來怎麼操作呢?”
“和對手反著來。他賣你就買,他買你就賣。”
牛牛不明白那樣操作的原因,但還是按照魯沉的吩咐行事。這樣和對手搏鬥,籌碼丟了不少。對手也是一樣。第二天一開盤中提慘業就封了漲停板,封單量巨大。對手吸籌的意圖十分明顯。征得魯沉同意後,牛牛用手中籌碼砸開漲停板,引導散戶們跟進。對手絲毫不示弱,不斷用中單吃掉牛牛的籌碼。。
下午收盤時,牛牛先行撤出了,股價收在漲停價位。
牛牛立刻和魯沉總結對手的運作手法。
“對手不是一般的老到。”牛牛已經完全讚同魯沉以前的觀點了。
“按照魯式操盤手法的思路,明天可能低開,然後跌停。明天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明天大單吸籌。”
“沒錯。”
大單吸籌,還是為了引導散戶跟進。散戶是牛牛他們和對手的共同敵人。但是牛牛把對付散戶的事情交給因為牛牛的籌碼已經少的可憐了,所以對手不得不接受這個艱巨的任務。
狡兔三窟,牛牛他們隨時都給自己留下了退路。
其實對手一開始就判斷錯了,以為牛牛他們會把股票拉到很高的價位出貨,其實牛牛他們的目標隻是送對手上斷頭台。
牛牛看了一眼賬麵,盈利還不到十萬元。但那已經是非常成功的了。事實是,即使是虧損也是成功的。
謝一少也在關注著盤麵,吃晚飯的時候,他打電話給牛牛。
“牛牛,你們的籌碼損失了很多。明天吸籌嗎?”
“不知道。”
“哦,是我不該問。是這樣的,今年的股神杯全賽又開始報名了,你打算參加嗎?”
股神杯全國炒股大賽一年一度,今年是第二屆,上一屆的冠軍是方子州。今年要找他複仇的人一定不少,謝一少就是其中之一。方子州獲得大賽冠軍後,牛牛曾經想過參加大賽的可能。現在大賽再次來臨,他的決定卻還是不參加大賽。盡管徐雪楊可能會因為他獲得股神的稱號而接受他的感情。牛牛不會將炒股技術當成炫耀的資本和獲取愛情的籌碼——他認為這應該是所有的頂級投機手的信條之一。
“我不參加。”
“為什麼?”
“沒有時間。”
“哦,我的想法是,要是你參加那我就不參加了。因為你如果參加肯定能拿冠軍。既然你不參加,那我就參加了。”謝一少笑著說。
“一少,你把我看得太高了。”
“不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