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不可置信地抬頭，目瞪口呆地看著脫外衣、解下手表，給一旁小州的莫白戈。
    對方絲毫不受周圍這麼多人注視的影響，脫下衣服的動作很瀟灑，很隨意，像一個準時下班回到家的紳士。
    小州衝南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意思很明顯：
    不是等死，就是節哀！
    周圍的人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在這些人的印象裏，莫白戈很少親自動手，但無疑，大家都很期待，很安靜，眼神裏卻滿是與沉寂截然相反的狂熱。
    南斯同樣搞不清楚狀況，卻知道對方故意放慢動作，是給自己準備時間，意思是要揍自己。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看了看對方的臉上比平常冷幾分的臉，考慮到自己打不過對方。
    南斯酒醒了一半，立馬開口：“我錯了，白戈，對不起，我不該到你這裏亂來，我就是和他鬧著玩，一下得意忘形了。我不該揍這裏的服務生，我不該欺負他。對不起……”
    “嘭……”
    南斯雖然擋了，可推擋似乎沒有用，或者在做出擋的動作之前就挨了揍，觀眾沒看清，隻看到南斯鼻血直淌。
    “哇……你看，白戈，我都流血了……”南斯不可置信地抹了把鼻血，大叫起來。
    莫白戈的眼睛一直盯著南斯的眼睛，南斯知道對方真的動怒了。南斯沒辦法，考慮到不能等死，隻好還擊。
    “咚……”
    南斯被一腳踹到玻璃外罩上。
    南斯所有還擊動作看起來都很無力，周圍的人根本看不清莫白戈是怎麼出拳、出腳的，隻能看到南斯被甩在什麼東西上麵，聽到撞響的聲音。
    一分鍾後，南斯被打趴在地上起不來，四周都是血，看起來觸目驚心。對南斯來說，漫長的一分鍾，是觀眾們眨眼的功夫，完全沒看夠。和之前的吵鬧不同，人群很安靜，目光一直追隨著莫白戈，盡管追不上他的動作，隻能看到他停下動作的身影。
    莫白戈轉身拿過小州手裏的衣服，沒有看躺在地上，金發不再耀眼的南斯一眼，走到離淵麵前，頓了一下，低頭看著這個眼神冷靜，可和醫院見到時，如出一轍狼狽的小孩，隻是腿傷似乎加重了：
    離建國的棋子而已，為了得到認可，不惜做到這個份上嗎？打不過為什麼不認輸？
    莫白戈表情微冷，大步出了大門。
    身後的人群反應過來，傳來瘋狂地大聲喊叫：“莫白戈，莫白戈……”伴隨著瘋狂大叫的，還有扔瓶子，摔東西的聲音。
    小州吩咐醫生趕緊給南斯止血，幫離淵看看腿，吩咐把兩人送去醫院，自己趕緊追上去，跟在莫白戈身後。
    本來地下城的醫生是為打擂台的人準備的，隻要發現參賽拳手，其中一方不行，就趕緊叫停，治療。卻沒想到，今晚是用在莫白戈的好友和服務員身上。
    離淵這時候已經喘勻了氣，抬頭看著離開的莫白戈，隻能看到對方的背影，離淵腿上疼痛不減，呐喊聲讓離淵腦袋暈脹，眼睛有些酸痛。
    離淵努力想其他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