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思考一瞬，很鄭重也頗讚同的點點頭，道：“可以把域靈殺光，他們長得真醜，該殺！我們域裏的其它族類，一千年才來一次，不過是來看看這裏有沒有吃的，不是想對你們怎麼樣。”
    感覺到對方正看著自己，離淵猜想自己明目張膽說覬覦別人的吃的，好像不太好。
    離淵便繼續道：“雖然不該搶你們的食物，但你們確實不用殺光域裏的生物，我們才活一千多年，到了時辰自然就消失了，不用你們殺。”
    莫白戈已經無心計較對方說域靈醜的話，畢竟誰都能發現域靈像人。
    莫白戈因對方後麵的話一哽，問道：“你是不知道人類活多久，還是故意說了氣我？而且一千年以後，不是又有新的域生物出現了？”
    離淵看著對方，搖了搖頭：“不知道，人族可以活多久？據我所知，三千年以前就有人族了。我以為你們比我們活得久。”
    “域裏新的生物都是要等前一個域生物死亡才會出現。所以每次域裏的生物數量是一樣多的。你們今日殺了這麼多，域裏現在出來的都是小的，能力不強，可是在他們有自保能力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的記憶裏就沒有自己從哪裏來。所以殺不光。”離淵很可觀地說。
    莫白戈倒因對方的坦白，心裏舒坦不少。也不再消極，反而孩子氣起來，有心戲弄一番，繼續用域裏的語言對離淵道：“你說幫我做一件事，這事情定然是讓我隨便選。你倒是說說，除了打架，你還會什麼？”
    離淵自然看不出對方的戲謔，認真思考起來：自己會睡覺，會吃翠果，會打架。離淵絞盡腦汁，自己確實不會做其他。
    離淵有些苦惱，卻不願示弱，看著莫白戈道：“自然是你說什麼事，我再去做。你若是說了，我便能做到。”
    莫白戈心下好笑，卻覺這域鬼確實有意思：武力超群，心性耿直，又知恩圖報，不是其他陰險狡詐、狠辣多謀的域靈，或者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的域妖可比的。而且對方活得長久，若是能結交，倒也是件好事。
    莫白戈雖不知以後如何，卻也不想做那些不切實際的事，若是讓對方殺掉同族或者永遠保護人類百姓，想來也不可能。而且自己就拿出一個肉脯，提那樣的要求也太過，那樣，和那些小人有何分別，倒不如提一個造福莫家的。
    離淵隻看莫白戈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沉思微笑，不知對方到底在想什麼，有些心急。和對方交手這幾天，離淵已經看到過好幾次翠果樹了。隻是難得遇到這樣一個打架不使陰招，不布陣，激怒自己，還很能打的人，所以戀戰沒趕緊回域。
    離淵看著眼前又出現了翠果樹，莫白戈卻似乎無所覺，離淵便知道對方看不見。想著如果自己說看到翠果樹必須回去之類的話，對方大多不會信，以為自己有心推脫，不想信守承諾，所以離淵隻好等，圍著莫白戈走來走去地等。
    莫白戈看對方著急的樣子，一眼便看穿對方心思：有急事卻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