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章 丫鬟服侍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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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丫鬟服侍
    天空澄碧,纖雲不染
    清晨的陽光帶著些許暖意,這般鋪灑下來,感受著這陽光,甚是讓人心情舒暢。
    柳城今日出了一件大喜事,那秦家之子要“嫁人”了,出嫁的對象還是那大名鼎鼎的傻子,雖然對方是傻子,可這百裏家,那是多少人想破了頭都想要和對方牽上關係。就算是個傻子,那也是有利用價值的。
    所以對於秦家,外界不少人既是羨慕又是鄙夷,羨慕對方能很百裏家這樣的大家族大勢力牽上關係,從此一飛衝天,鄙夷的卻是誰不知道這秦家有那麼幾個女兒,然而秦家夫人有女不嫁卻挑中了一個男人,這是活脫脫的糟蹋自家丈夫的兒子。
    這樣的女人,還好沒被他們給娶進門,不過,也有人暗道,雖說這心的確有些狠,不過卻能夠振興家族。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柳城百姓若非有事,估計,一個城的人怕都要去圍觀婚禮。
    秦玉農緊緊的抱著小秦語睡在木板床上,窗戶被二人用凳子堵住缺口,卻還是有風漏了進來。夜晚是受不住的,白天卻還好。
    呼吸淺薄,模樣俊秀的秦玉農緩緩的睜開了那雙深瞳,眸色似乎劃過一抹愁光,並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秦玉農不知怎麼回事,自從他醒來之後,耳邊總會響起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忽然高昂的像是放聲大笑,又突然低沉的像是陷入了睡眠。秦玉農被這奇怪聲音所困擾,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腦袋受了傷所以迷迷糊糊,耳邊還有些嗡。然而,他為自己把過脈,頭部的傷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既然不是傷的問題,秦玉農也隻得壓下心中的煩躁,好歹,這雜亂無章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日常生活。
    一陣綿延輕緩的呼吸聲緩緩的在秦玉農的耳邊有節奏的響著。
    秦玉農低頭,便看到了小秦語的睡顏,小秦語因為營養不良的關係,頭發有點偏黃,不過那發質卻特別的軟。長發落在了秦玉農的手臂之間,秦玉農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又滑又軟的發質,秦玉農動作異常的輕柔的拍了拍小秦語的頭發。
    小秦語睡覺的姿勢很沒有安全感,整個人蜷縮在了秦玉農的懷中,感覺到了秦玉農慈愛的撫摸,小秦語睡得根本不想起來了。
    但是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秦玉農心中微歎,卻不得不爬起身來。
    感覺到了秦玉農的動靜,緊閉雙眼的小秦語突然夢囈了一聲。
    秦玉農雖然不舍,但還是耐著性子,拍了拍小秦語的肩膀,溫柔的說道,小秦語,該醒了。*
    聽到了哥哥特別溫柔的、相當悅耳的聲音,小秦語嘟了嘟唇,緩緩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哥……哥……”
    小秦語的嗓音帶著些許慌意,秦玉農知道小秦語這是害怕,便緩聲開口說,我在呢,小語,今天是哥哥出嫁的日子,我們該離開秦家了。*
    今天之後,他們再也不用呆在秦家,飽受欺辱摧殘。
    可惜,外麵眾人完全不給二人整理的機會,秦玉農才剛剛將小秦語的衣服係上,院子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那不用假裝就非常喜慶的嘈雜聲。
    為首的乃是夫人劉落雪的李媽媽,也是這場婚禮的操辦人。
    那李媽媽長得不算好看,內穿淡紅色長裙,外套一件紅色豔袍,攏起的頭發相交之間的金釵價值不菲。
    果然是人靠衣裝,這一套喜慶的服飾將李媽媽的模樣竟然襯托著有些風韻,笑起來的模樣,更是和藹可親。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具身體漸漸沉入湖中,臉上帶著笑眯眯的笑容,與幾個下人高聲談論著,說秦玉農想死,卻是死不了的,根本就是裝腔作勢的學習女人那一套,當真和那偷人的姨娘一樣的下賤。
    秦玉農看到來是李媽媽的隻覺得心頭惡心的慌,李媽媽大概永遠也想不到,她直到最後才在秦玉農快要不行的時候將人救出,然而,他終究是高看了自己的本事,在當時秦玉農當真是死了的。
    若非他如今醒了過來,秦玉農真的無法想象,小秦語獨自一人會遇到什麼。
    好在,他來了。
    秦玉農了解自己的內心,他的內心是極其渴望親情的,他想有家人,而小秦語便是他的家人。
    李媽媽笑眯眯的領著幾個丫鬟進入這破舊的房間,左右觀察了一下,眉宇間劃過一絲輕視,然而,不愧是大戶人家後宅活下來的人物,李媽媽盡管再怎麼厭惡秦玉農,也知道今日這件事情必須得辦好。
    反正這之後有的是折磨秦玉農方式,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讓秦玉農乖乖的穿上嫁衣。
    李媽媽對身後的丫鬟開口說道:“還不趕緊為農少爺洗漱。”
    幾個模樣嬌俏的丫鬟福了福身子,踩著蓮步,走向秦玉農,臉上帶著喜氣洋洋的笑意。
    可是秦玉農卻皺了皺眉頭,人的一雙眼睛是能夠暴露出很多情緒的,至少,他從這幾位丫鬟的眼底沒有看到真心實意的笑容,有的也約莫都是對他的嘲弄,和深深的諷刺。
    小秦語站在秦玉農的一旁,看著那群漂亮丫鬟,小秦語卻害怕的緊緊抓著秦玉農的衣服。黑漆漆的眼瞳在驚慌、恐懼之後,居然染上了一抹堅毅的光,小唇緊緊地抿著。有一種這群人若是想要對哥哥動手,他就會衝過去和這群丫鬟大打一架似的的感覺。
    那群丫鬟隻顧著嘲弄秦玉農,打算接下來看上幾場好戲,壓根沒有想到,她們的嬌俏可人、漂亮貼心在小秦語的眼中,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小秦語緊緊的抓著秦玉農的衣服,秦玉農當然感覺到了小秦語的緊張,秦玉農立刻抬頭安撫性的輕輕地拍了拍小秦語頭部,小秦語的緊張感這才緩緩的緩和下來。
    幾位丫鬟立刻帶著秦玉農來到了偏屋內,秦玉農沒想到的是,這群人居然是要服侍他沐浴。
    秦玉農也清楚,人之一生,婚禮自然要好好的操辦,幹幹淨淨的出嫁娶妻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一開始也覺得,劉落雪和那個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麵的父親既然都選擇了不出麵,那定是覺得,讓兒子出嫁頗為丟人。他根本沒想到,劉落雪會好好操辦他的‘婚禮’。
    不過,秦玉農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幾個嘰嘰喳喳丫鬟,似乎有些猜到了劉落雪到底想幹什麼。
    讓人服侍他,貼心他,不過是把他當做了女人而已,當真是配得上‘出嫁’二字。
    這具身體之所以怒氣攻心,自殺身亡,就是受不了別人將他當做女人一樣的嫁出去,劉落雪明知道他受不了這樣,卻還故意讓人將他真的當做一個“新娘子”一樣的伺候。
    丫鬟為伺候少爺沐浴本不該大驚小怪,可是,這幾個丫鬟連他院子裏的丫鬟都算不上,畢竟,他根本就沒有下人伺候。一下子讓他赤身裸體的暴露在幾個女人的眼中,任由幾個女人評頭論足,他如何接受?
    秦玉農可以斷定,這恐怕還隻是開始而已。
    秦玉農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踏入了浴桶之中。
    幾個丫鬟也不害躁,直勾勾地盯著秦玉農,目光是灼熱的,可惜他們小看了秦玉農。
    在他們那片大陸,什麼最不值錢,那恐怕就是身體吧。為了變強,什麼清白,這根本不算什麼。就比如說他的好父親,曾經還和幾位男武者一起在床上修煉,他的後娘入幕之賓亦是多不勝數。
    而他自己,因為不能修煉的原因想著要為家中做貢獻,專注於生意上,而且因為是個廢柴也沒什麼女人與他親近,雖然沒什麼經驗,不過,因為大陸作風開放的緣故,對於陌生女人的視線他其實是一也不在乎的,非常的坦然。
    不過,因為這具身體軟弱的形象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幾個丫鬟還以為秦玉農就是在強撐。
    幾雙柔荑故意在秦玉農的身上撫摸著……
    對此,秦玉農有些不太明白,劉落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真覺得僅僅如此,就能讓他羞憤、感到恥辱麼?
    “農少爺的皮膚可真是白皙啊,比女人的還要白呢,就是這毛孔太過粗大了,怕是伺候不了夫君!”
    秦玉農低頭腦袋,黑如墨色的頭發就這麼直接垂在了水中,墨色襯托的秦玉農的,皮膚更加的白皙,側臉越發的精致,秦玉農麵無表情的享受著丫鬟們的服侍,眼眸幽深,劃過了一絲暗芒。
    “農少爺的頭發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都有味道了,趕緊把香精拿過來。”
    幾個丫鬟對秦玉農又是一陣清理,以為這樣就能讓秦玉農感覺到了被人當作女人的屈辱,殊不知,秦玉農還挺享受的,畢竟有人服侍他沐浴洗頭,還特別貼心地將他的頭發用內力烘幹,誰不喜歡這樣的服侍呢?!
    看到秦玉農一直麵無表情,幾個丫鬟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丫鬟咬了咬牙,突然開口道:“農少爺嫁過去可是要為百裏家開枝散葉呢!”
    丫鬟話音未落就趕緊做出一副說錯話的模樣,輕輕地用手拍了拍紅唇,一臉的懊惱。
    “別亂說,咱們的農少爺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你這話說的……”另外一個丫鬟故作不悅的怒嗔。
    秦玉農突然抬頭,因為所有的頭發全都向後梳去,將白皙的麵容完完全全的露出,看到秦玉農俊美無濤的麵容和那雙漂亮的眼眸中的深邃,幾個丫鬟心中都有些打鼓,臉頰也不小心的染上了一些紅暈,她們以前怎麼沒發現農少爺的長相竟然是幾位少爺小姐當中最是漂亮的。
    秦玉農抬頭對幾個丫鬟輕輕地笑了笑說,“誰說男人無法開枝散葉,古族誌上就曾經記載過,綠之瑩者,男女皆雌,男人是可以懷孕生子的,而他們的先祖,傳言乃天地孕育而生,可聆天地之音,也是第一位……”
    這之後,秦玉農不在開口了,這片大陸上,五九的最高等級,也就隻有後天境,更別提那遙不可及的大帝境了。與這群人說了,對方怕隻覺得他在說謊罷了。
    這片大陸幾萬年來,可都沒有關於後天境之上武修記錄。這裏的人練武不過是為了延年益壽,獲得壽元,然後用來爭權奪勢罷了。
    果不其然,隨著秦玉農的話語而落,幾個丫鬟很快的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已經直覺地認定了秦玉農,這是在誆他們。
    秦玉農沐浴了之後,幾個丫鬟為秦玉農穿上了白色褻衣,就這麼直接的帶著秦玉農回到了秦玉農的房間。
    在看到房間裏的情形時,秦玉農的雙眼立刻眯了起來。
    那李媽媽派頭相當大,正坐在自己準備的椅子上,滿臉的笑意,而身邊的一個丫鬟正用力地抓著小秦語的手,丫鬟的手勁大的小秦語幾次掙脫,根本掙脫不開。
    在看李媽媽的另一身側站著的兩個丫鬟手中正捧著紅色嫁衣,女裝。
    秦玉農微微的皺了皺眉,在心中暗道,果然還有後招。不能不說這劉落雪其實還真是特別小心眼,他不過是反擊了一次,對方居然接二連三的,就不打算讓他安生。
    而且,秦玉農很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由遠及近,兩個護院快步的走進屋內,一個人手中還捧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
    一瞬間,整個房間立刻充滿著特別濃烈刺鼻的藥味,秦玉農發現自己居然聞出了這個藥汁所用之藥草。
    菱花、白玉草、朱枯……這似乎是……
    秦玉農的眼睛突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護衛手中端著的藥汁,劉落雪……秦玉農在心中時時的咬著這個名字,幾乎氣得渾身發抖。然而為了不讓旁人能看出不妥,他值得裝出一副在“震驚自己為什麼要喝藥”的表情當中。
    而他頭低得很快,幾乎很快的就將所有的表情遮蓋了,李媽媽也沒有發覺眼前的秦玉農,其實已經知道了這藥汁是何物。
    秦玉農是真的沒想到,劉落雪的心腸何其的歹毒,居然要這般毀了一個少年的一生。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忌憚些什麼,這具身體明明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可是對方卻還是不放心。這具身體也沒做什麼天妒人恨德事情,憑什麼劉落雪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雖說一句身體而已,清白他也不甚在乎,可是這個身體畢竟不是屬於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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