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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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莊成的是幾個警察,這幾個人幾番周折尾隨莊成來到萍,一路經曆平平,沒有什麼發現。打電話的是其中一個,當他看到那個意外出現的長發女人時心裏是一陣激動。
“組長,我們覺得她很像失蹤多日的林青青。她與莊成一前一後來到賓館,您說會不會有聯係。”
“林青青”這三個字傳到秦牧的耳朵裏像是個驚雷一般,他條件反射地變得心跳加速,雖然並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依然能激起波瀾。
秦牧接到電話來不及吃飯,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急匆匆地走了,後來好歹還是想起給那個關切案情焦急等待的女人發了條訊息。
不過事情並不像大家想象和希望的那樣,結果隻是富商趁出差之便私會不知名小演員罷了。這個女人確實與林青青有幾分相似,正因為她與林青青長得很像才被莊成看上,有個警察調侃說“看不出他還蠻癡情的,林青青包養不成就找個相似的。”
這兩個人,一個想要滿足自己那點私欲,一個想借富商的能力上位,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勾搭成奸。
被警察戳破時莊成顯得很焦躁,他氣急敗壞說要控訴秦牧,不過誰又比他更不想把事情捅出去,最後隻能是不了了之。
臨走時,莊成對秦牧說:
“我知道你們警察查過我,沒想到居然跟蹤我,明白告訴你們林青青的失蹤與我無關。你們覺得我這個小美人跟林青青很像,可是有個人跟林青青更像,雖然她們化妝不一樣,可騙不了我,這個人就是林青青的閨蜜林曉絲,你們何苦在我這裏浪費時間,這兩個女人背後一定有故事。”
秦牧沒有說話,他在想莊成的話,的確他也曾發現這兩個女人很像,秦牧腦子裏出現了很多猜測,他突然覺得這個故事很深,深得難以挖掘,他突然覺得這個案子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他覺得這麼多天自己好像隻是撥開了皮毛,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秦牧又想起了自己曾經收到的那封匿名信,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陷入了一個大大的陰謀漩渦。片刻之後,秦牧又全部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他變得更加謹慎,“隻願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
莊成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接著說: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不要傳揚出去,你們什麼也不說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你們如果說出去我也不會善罷,我就去投訴你們濫用職權。”這些才是他最關心最想說的。
“我們也不想找麻煩!”
這場鬧劇結束了,結果讓人哭笑不得,不過如果真的這麼簡單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秦牧也覺得可笑,他笑自己大概是太著急了吧。
回去之後,秦牧沒有向林曉絲細說這兩天的經曆,隻是簡單向她詢問了莊成。
“莊成?你懷疑他?你就為他浪費了這兩天時間?”
“為什麼這樣說?你這麼堅信我是在浪費時間,你那麼相信這個男人?聽你的口氣好像很了解他。”
“當然,他就是個草包,就是個吃貨。他根本沒有膽量犯罪,萬一被抓進去,那麼多年不能碰女人,他會死的。他是不可能拿自己的幸福報複一個拒絕過自己的女人的。”
秦牧捏著自己長出胡渣渣的腮幫,怪笑地看著林曉絲:
“這句話說的有意思呀。不知道他有沒有邀請過你呢。”
“沒有,我惡心這種人,他在我麵前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林曉絲傲慢地說。
“嗯,文人就是酸,不過我也不喜歡他。你有一句話我現在覺得特別在理,特別對,或者說特別有事實根據。”
“什麼話?”
“美女都是相似的。”
林曉絲覺得莫名其妙,她不明白秦牧的意思,她想了想自己確實說過這麼句話。林曉絲對待別人的莫名其妙總是不予理會,她淡淡地說:
“出去見美女了?看不出秦組長也好色。我有事先走了。”
秦牧看著林曉絲的背影,真是個漂亮女人!
這次莊成的事情讓秦牧覺得很鬱悶,他不知道是因為白跑一趟還是因為莊成的話,總之心裏好像堵著些什麼。不過還好,支隊那邊總算有好消息,他們查到了林巧梅父母現在的住處,這也算是一個安慰,秦牧沒有時間一直保持負麵情緒,他必須要接著走,不管將來結局是如何。
今天大家吃晚飯晚了些,天已經變黑。秦牧從他回來就發現房東阿姨好像不太對勁,她一直心事重重的,做事情心不在焉,做晚飯時居然摔了個盤子,菜裏也忘記了放鹽。秦牧沒有說什麼,隻是一邊逗甜甜一邊大口大口往嘴裏扒飯,他真的餓了,這兩天一直在路上根本沒有顧上好好吃飯。
林曉絲眼睛看向門外的院子,她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院牆上站了一隻貓,一隻花貓。這隻小貓在院牆上踱來踱去,可是眼睛卻好像一直朝向客廳方向,林曉絲覺得它好像一直在盯著自己,她想象著它臉上陰森的表情。
林曉絲開始覺得這並不隻是一隻貓,她想起了那兩個奇怪的年輕男人,她神經質地幻想這隻小貓也像那兩個男人一樣是來監視自己,她幻想這隻小貓可以看透人的內心知道人的所思,她下意識地收斂了自己的思緒。林曉絲又幻想也許它就是那兩個人其中一個變的呢。突然,“喵”一聲,花貓跳下院牆離開了林曉絲的視線,
“看吧,它心虛了。”林曉絲心裏想著。剛才那一聲撕裂的貓叫聲把林曉絲嚇了一跳,她條件反射的抖了一下。秦牧狠狠戳了一下林曉絲的肋處,受到外力猛烈襲擊的林曉絲習慣性地發出一聲尖叫“啊!秦牧!你幹嘛呀,你有病吧?”
“我還以為你傻了呢,不好好吃飯發什麼呆。你已經保持那種傻子表情很久了。”
聽秦牧這麼一說,林曉絲回過神來,她一下子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真的可笑。不過林曉絲覺得昨天在錢婆婆家附近發現的年輕男人倒是正事,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訴秦牧,不過說來也隻是猜測,無憑無據,還是算了,觀察觀察再說吧。
一天又結束了,林青青的失蹤天數又增加了一天,秦牧突然感覺好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女人,“林青青”就好像隻是三個文字,僅僅存在於網絡和報紙之上。他真的有些累了,隻能早點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