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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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清流,秋雲在腦海裏快速調動關於樺林的記憶,對於這個人他的印象還真沒有多少,不過一提那人,他倒是記起來自己這個左護法的位置是猜拳得來這件事。當年他和樺林法力不相上下,最後是自己主張用猜拳的方法,三局兩勝才解決了這個實力相當的問題,後來樺林不服氣,明槍暗箭一股腦的對自己使,反倒把他自己整死了。
但是現在自己要去哪找他?天底下每天都有人死,總不可能死一個人就和樺林有關,怎麼辦?思索間,秋雲突然覺得麵前多了一堵牆,抬頭一看瞬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梵音?我不是讓你看著穆一春?你找我幹什麼?他出事了?”
梵音古銅色的臉頰上微微泛起紅色,身上帶著一股酒氣,他什麼也沒說從身後提出一壇酒:“喝!”
“啊?”
“喝酒!”
“你喝多了?”
梵音不理會,隻是晃著手中的酒,一個勁的說著一個喝字,秋雲歎了口氣,輕打響指變出兩個碗在路邊坐下,倒了一碗酒:“雖然不知道你今天抽什麼瘋,但你既然找我喝酒,我還是給你麵子。”
說罷,一飲而盡,秋雲雖然喜歡喝酒,但卻喝的很少,一碗下肚臉頰紅彤彤的,他一擦嘴角邊的酒漬拍拍酒壇:“你這壇……居然是西鳳酒,梵音啊梵音,這麼好喝的東西,你居然藏到現在,我可是一直有心念著,沒心去喝。再來一碗!”
兩人一碰杯,秋雲仰頭又喝了一碗,他喜歡喝酒,對酒也有點品鑒,可絕對不算是能喝的主,兩碗下去臉紅的厲害,看著眼前的梵音他暈暈乎乎的指著他樂道:“我剛才,去見清流了,他還是老樣子,再親的人都抱著一份警戒,他就是屬狗的,隻對他認準的人好,其餘的人,你對他再好他都不認。幸好他不喜歡我妹妹,真是蒼天有眼。”
梵音沒做聲,又給秋雲道了一碗,秋雲勉強睜開有些迷糊的眼喝了一碗,一把勾搭在梵音的肩膀上:“說起來,你好像特別喜歡纏著我,為什麼?咱兩感情有那麼好嗎?你是不是清流派來監視我的?不對!你纏了我幾百年,從我認識琉璃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想讓我幫你介紹海棠?”秋雲一邊笑,一邊往梵音身邊湊,迷迷糊糊的看著他,時不時癡癡的發笑。
梵音雖然還是萬年不變的冷漠臉,可眉頭卻蹙的厲害,這種反應隻代表了一個,他很不適。秋雲就靠在他的肩頭,和他貼身而坐,半醉未醉。
“說話啊?你不是平時還說兩個字嗎?”
“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
“海棠。”
秋雲突然樂了起來:“每次一提起海棠你都說不是,到底不是什麼?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總不能喜歡我吧?哈哈哈哈……”秋雲捂著胸口打了個酒嗝。微醺的酒氣讓梵音略顯有些不快。
“醉了?”
秋雲戳戳自己的腦袋去抓腰間的百寶袋,沒成想手一滑抓到梵音的大腿上,梵音臉色一沉將他的手放回原處。
“好像有點醉了。一春呢?一春人呢?一春!一春!”說著,秋雲突然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扯著嗓子四處亂喊,梵音一把抓過他,指了指東邊。秋雲嘿嘿笑笑揉揉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搖搖晃晃的朝梵音手指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喊一春的名字。
一春喝的也有點多,迷迷糊糊的坐在樹下,隱約間聽見有人叫自己,勉強支起身子對遠處那個左搖右晃的影子招了招手。
“你也喝酒了?”
一春點頭,腦袋暈的厲害,不想說太多。秋雲忍著心頭的不適,幾步上前勾起一春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走,回去睡覺。”
夜色正濃,樹下,黑影處,一雙眼睛正盯著這迷醉暈乎的二人。
“你,怎麼也喝醉了?”
一春搖頭,秋雲笑笑:“你不是一杯倒?怎麼這會沒醉?”
一春還是搖頭,秋雲將肩上的胳膊往上送了送,走的越久他越覺得累,沒走幾步卻像走了幾公裏一樣,腦袋悶悶的,胸口仿佛塞了一團火燒得人難受:“一春,我問你,我們,是不是……”
話未說完,秋雲隻覺腳下一顫,兩人稀裏糊塗的栽倒在地,秋雲磕在地上,嗅著鼻腔中的泥土味勉強翻了身,雙手在四周不停的探索,口中不停的喊著一春。
一春此時酒勁上頭,就倒在裏秋雲不遠處,聽見有人叫他,勉強支著暈沉沉的身子蹭到秋雲身邊。
秋雲覺得胸口處突然有石頭壓在身上,伸手一抓,圓溜溜的還有毛發,大腦反應半天才意識到在胸口的應該是個腦袋,而且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一春。
“你怎麼睡在我身上?我是在哪?”
胸口上那顆圓乎乎的腦袋左右蹭了蹭。
“哦,你也不知道。奇怪,我這是在哪來著?”
深藍色的天空,滿是銀色的繁星,一閃一閃漂亮非常,微風吹過,枝幹上的積雪隨風而起落在臉上涼蘇蘇的。
每一口呼吸伴隨著微量的氣息灌入胸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受,秋雲的手下意識滑落到懷中人的臉頰處。
“一春,今晚的星星比煙花好看多了,你起來看看。”
懷中人身子一縮,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春從秋雲身上移開,可他並沒有翻身堂下看星星,而是移動著身子,湊到秋雲麵前。
這一次是真正的四目相對,兩人鼻尖挨著鼻尖,一春白皙的臉上紅彤彤的,呼吸間還帶著點酒氣,長長的睫毛垂下,我見猶憐。
這和上次在山洞完全是不同的情況,上次他隻是把自己抱在懷中,額頭貼著自己,可這一會兩人卻是麵頰相對。霎時,秋雲覺得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兩人的鼻息交融,耳中所能聽的隻有心跳聲和呼吸聲,至於是誰的,已經無心分辯。
一春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人,大腦已經全部斷片,控製他的隻有本能,此時視線中,隻有那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