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到傍晚，時間過得好快，兩個人似乎要將這幾年內心的話全部說盡。
    “天都要黑了，我們走吧。”林凡說。
    “好……今晚你是和我一起麼？”馮曉問的一字一頓，聲音很輕。
    “……嗯……”林凡停了片刻想了想，直視馮曉的眼睛回應，馮曉露出淺淺的微笑。
    夜幕下，各色燈光將街道照的明亮而清晰，兩人並肩前行。
    “哈……你們那裏沒有這麼明顯的哈氣吧？“林凡張嘴哈了一口氣。
    “嗬嗬，沒有，畢竟溫度沒有這麼低。”
    “最近幾年都是暖冬了，幾十年前這裏冬天最冷都可以到零下三十度。”
    “把手給我，好不好。”馮曉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嗬嗬，幹嘛？”林凡笑著問。
    “不幹嘛，就想牽你手了。”
    “啪”的一聲，林凡將自己的右手輕拍到了馮曉的左手上，這遲來的牽手，大家瞬間感受到了彼此的暖意。
    回到酒店房間，還是有些尷尬。
    “看看電視吧。”林凡眨著眼睛說。
    “嗯，好。“
    “林凡，你覺得我變得多麼？畢竟幾年沒見了，是你想象的樣子麼，希望不要讓你失望。”
    “嗬嗬，怎麼突然說這麼嚴肅的話題啦，今天感覺還好吧，有點熟悉也有點陌生。”
    “雖然我們之間有幾千公裏的距離，這麼多年我們還能如此，說明我們都有不甘心。”
    “馮曉，我們各自結婚以來，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你，而當我真的即將忘記時，你總會又出現，每年如此。”
    “對不起，也許我不該打擾你，讓你的情緒起伏。”馮曉聲音中帶著歉意。
    “嗬嗬，是，你說的對，那你還來幹什麼，又打擾我做什麼？！”林凡最生氣的就是已經到了這一步馮曉還這麼說。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我不會表達，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馮曉，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一會說要堅持現實的是你，一會說不該打擾的是你，我就這麼被動，被你隨心擺弄？”林凡的語氣帶著些許抱怨與嚴厲。
    “林凡，你怎麼又生氣了，你誤會我了，我是跟著你的話說，我已經來了，讓我們好好相處好麼？”
    “嗬嗬，相處幾天能怎樣？發生***，然後呢，拍拍屁股走人？！”林凡的眼淚奪眶而出，這一刻，她的心有些痛，也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你怎麼能這麼看我，我是那麼愛你，我這次來真的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難道為了你所謂的***，我這代價不是太大了嗎，幹脆在A市找一個好了！“馮曉吼道，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嗬嗬，行啊，那你找去吧，浪費你的機票錢了！”林凡起身，拿起包和羽絨服準備往外走。
    馮曉一把拉住了林凡的胳膊“林凡，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都不要這麼傷害對方好不好？”
    就在林凡轉頭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馮曉直接將臉湊過來，吻上了她的唇，林凡想推開，想繼續表達自己的不滿，身體卻被馮曉緊緊抱住。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馮曉在林凡耳邊輕聲低喃。
    “……”林凡什麼都說不出來，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
    馮曉用手輕輕幫林凡擦拭臉上的淚痕，“不要難過好不好，都是我說錯話，原諒我。”
    林凡將頭靠在馮曉的肩膀上，“每次吵架，心會很疼。”
    “我懂，我也一樣，我們珍惜彼此，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好不，我愛你，林凡，真的很愛。”
    “我也是”
    ……
    一夜過去，林凡知道自己真的陷進去了，其實女人的愛很傻，很軸，心裏愛不愛，身體是最誠實的。
    冬日的陽光暖暖照進房間，林凡看著枕邊的馮曉，從臉龐的輪廓、眉毛、鼻子、嘴唇甚至胡子，林凡發現雖然愛了這麼久，從未認真看看他，這幾年感覺到他的確滄桑了，是事業的打拚，還是家裏對待生病妻子的照顧……
    想到這裏，林凡一陣心緊，“妻子”，一個與我無關的詞語。
    我終究成了一個情人的角色，他會為了我，為了我們離婚麼，而我呢，我會麼？
    一時間，林凡被自己問的沒有答案，她明白，如果要在一起，這些問題早晚麵對。
    這一次，林凡不想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