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戰坊前 第59章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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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雞下了樓,一股晚風迎麵吹來,這讓他頭腦清醒了不少。
他寫好了要求兩個幫會見麵的信函,上麵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蓋上了幫會的圖章,是一朵白玉蘭花,再套上了信封。
這次和談必須成功,不然這個幫會就完了。
對於一般普通的幫眾,幫會沒有了也會有些難過,可是對於幺雞這些參與一手建立起幫會的人來說,卻是不僅僅難過這樣簡單。
幺雞愛著玉蘭花會,心底裏也愛著那個徐蘭,隻是,徐蘭好象從來都沒有體會到他幺雞的這份感情。
幺雞打了一個電話:“一餅,你喊一下一萬,我們去送一封信,五分鍾後學校大門口見麵。”
幺雞來到了學校大門口,不大會,十分警惕的一餅和一萬也分別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你們怕不怕?”
一餅說:“幺雞哥,我們什麼時候害怕過?就是現在被人家壓著打,又打不過人家,又痛苦又屈辱。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結束?”
一萬拿出了二把匕首,給幺雞和一餅一人一把:“實在不行,咱們就和他們魚死網破!”
這把匕首有一個牛皮的刀鞘,外觀就很精致,一撥出來,刀刃就發出了一股寒光,讓人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一餅說:“好刀!”
一萬問:“是從部隊的偵察兵那裏搞出來的,肯定不會錯。雞哥,我們去哪送給誰信?”
“藍月亮,雲天盟。”幺雞說完帶頭向外走去。
尼瑪,想像中的困難呢?一點也沒有。
這一去那是異常地順利,因為時間太晚了,小葉和河豚都已經把人給收攏回到各自的地盤上去了。
三人進了藍月亮,並不理會服務生的招呼,徑直往裏向二樓走去,這時候就有兩個小弟過來攔住了他們,一看,笑了:“宏遠的啊,今天是來消費呢還是來找事的?”
幺雞一抱拳:“兩位兄弟,麻煩給通報一聲河豚,我們是來送信的。”
河豚正在從二樓下來,看到幺雞三人,就說:“還真稀罕呢,找到這裏來了?這幾天可是天天都尋不見你們。”
聽了河豚的話,一萬和一餅都是怒目而視,手向腰間摸去。
幺雞知道自己的使命,就向河豚笑了笑。
“河豚,我們蘭姐想見你老大,我們認輸了。”
說著,把那信恭恭敬敬地遞了過來。
河豚笑了,他知道,海哥的目的要達到了。
送走了三個人,九魚問:“河豚哥,要不要再出去打他們一頓?”
河豚笑罵道:“打什麼打啊,人家是送信的,是信使,是使者,懂不懂?看好了你的場子,我向海哥報告去。”
接到了信,海子心中輕鬆了:總算是把這個麻煩女人給解決了。
談判地點就定在藍月亮,這裏是河豚的地盤,離宏遠技校也近,大家都方便。
在藍月亮二樓的一個中包內,海子和徐蘭麵對麵坐著。
徐蘭是一個人來的,單刀赴會。
海子想,這個學生妹還真不簡單,不要說是一個女人,就是一個男人到敵人的地盤上去,也要考慮再三,這不光要勇氣,心理素質也要好。
海子表情十分嚴肅,徐蘭也是同樣嚴肅。
連站在海子身邊的河豚和王元都覺得兩人很搞笑。
尼瑪,都這樣嚴肅,這怎麼談啊?海子特別很不習慣這種氣氛。
對視了一會,海子先忍不住笑了:“蘭姐,你想要談和,就不要再那麼肅殺了。我提議,為了創造一個良好的和談氣氛,我們先來喝一杯如何?”
額,你很能喝嗎?好吧,總被你壓著打,這次應該可以找到了個打擊你的手段了。徐蘭在盤算著如何能出一口氣。
徐蘭就是為了和談而來,為了和談她已經做出了承受各種屈辱的準備。
酒其實是一種好的媒介,能讓人緊張的神經放鬆。
海子看著今天沒有化妝的徐蘭,覺得順眼多了:“蘭姐,你一定有了自己的想法,說說吧,你想怎麼辦?”
“不是我想怎麼辦,是你現在天天壓著我打,打得我也沒有辦法了。我就想問問你,你想到底怎麼辦?”
“蘭姐,那我就直話直說了?”
徐蘭坐直了身子:“你說吧。”
海子說:“一開始,就是你主動找的我的麻煩。現在你要和解,我本來也是同意的。可是,你的玉蘭花會,離我雲天盟太近了。現在你說和解了,如果反悔了又怎麼辦?況且你手下還有不少人。”
“那我也不做無所謂的保證了,你說怎麼辦吧?”
“很簡單:一是你自己解散玉蘭花會,”
“你!”徐蘭聽到這裏就猛地站了起來,雖然她自己也要解散幫會,但從別人的口裏說出來,還是很難接受。
海子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徐蘭自己平靜了一會,又坐了下來:“第二呢?”
“第二就是玉蘭花會整體加入雲天盟,成為雲天盟的下級幫會。”
眼淚就從徐蘭有些蒼白的臉上慢慢地滾落下來。
女人畢竟是女人哪,海子想,要想在黑社會這條道上混,光知道哭可不行啊,看來,女人最好還是不要走這條道的好。
這個淚水也讓海子的內心抖了一下,可是馬上海子就讓自己的內心堅硬起來,他知道自己不是慈善機構,不能有婦人之仁。
不過,海子還是把麵紙抽了一張出來,無言地遞給了徐蘭。
這一下,徐蘭的淚水更多了。
於是,海子就繼續抽紙,徐蘭繼續的接過來,擦了再扔。
尼瑪,這還是黑社會談判嗎?
海子的腦門上黑線直冒。
王元和河豚也是在心裏直笑,老大這什麼時候成了保姆了?
終於,徐蘭不哭了。
看著海還在抽紙的手,徐蘭的內心也動了一下。
“你準備選擇哪一條?”
海子的聲音又那麼地沒有感情了。
“來之前,我是想解散幫會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玉蘭花會不能解散,就讓它成為你雲天盟的下屬幫會吧!”
“好!”
嘴裏這麼說,海子心裏卻是起了嘀咕,這女人什麼意思?是不是還有什麼條件?
果然。
“我還有兩個條件,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你說吧,如果合理。”
“一是希望你能保留‘玉蘭花會’的名字;第二,希望你能善待會裏的人。會裏的幾個主要的幹部,也希望你能保留,對於你順利地接收玉蘭花會會有極大的幫助的。”
,在這種局麵下,還能為幫會著想,海子覺得這個徐蘭能夠當上幫會的大姐大,還是有道理的
“把其它人都安排好了,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嗎?”
“玉蘭花會裏,自然沒有我的位置了,這都無所謂了,我也快要畢業離開這個學校了。”
王元早已經根據談判的內容整理了一個談判紀要,海子和徐蘭看了一下,都簽了自己的名字,這個談判就算是結束了。
談完了正事,徐蘭還沒有走的意思。
“海哥,我看你的酒量應該還不錯,我們正事也都已經談完了,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比一下酒?”
什麼情況?
要和我鬥酒?
還敢不敢?
喝酒從來都是海子找別人,還沒有人敢說海子敢不敢的,看不起我?
海子豪情頓升!
“好,我就和你比一比,河豚,拿酒來!”
本來這裏就是酒吧,自然不缺酒,紅的、白的、花的、黑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
“白的,伏特加!”徐蘭道。
麻痹的,這可是戰鬥民族老毛子的男人才能喝的,這個女人還真彪悍。
先是小杯。
每人三杯對三杯。六杯對六杯。九杯對九杯。
太不過癮了,換大杯!
三杯、六杯、九杯……
王元光是聞都聞醉了。
當一堆酒瓶子擺滿的桌子的時候,兩個終於都是醉眼朦朧了。
海子語言不清地道:“徐蘭,你醉了,不要喝了。”
徐蘭也是舌頭直打卷:“我沒有醉,是你醉了,你說,我們倆到底是誰輸了?”
海子還有點清醒,算了,這女人真的喝得夠嗆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跟她還計較什麼呢?人家把幫會都輸給了。
“好好了,我輸了,你贏、贏了。我送你回家。”
海子努力地把她扶起來走到了門口,河豚忙過來幫忙,一起把徐蘭送上了海子的車。河豚要開車,可是被徐蘭給趕了下來。沒有辦法,河豚就讓幾個小弟海子開著摩托車跟在後麵。
海子終於發動了車,車子一邊歪歪扭扭地向前走海子一邊問:“蘭姐,那你家住哪兒?”
“我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哪你要去哪兒啊?”
問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回頭一看,好,睡著了。
這下海子沒有辦法了。
送她回家?
不知道在哪裏。
回酒巴?
那裏那麼亂,當然不合適。
去酒店?
把她一個人放在那裏也肯定不安全。
回學校?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頭疼地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了自己新租的房子來,車子就向著春風江南花園開去。
進了小區到了自己的樓下,海子隻好抱著徐蘭下了車進了電梯,出電梯的時候又把徐蘭抱進了房間,最後才放到了床上,自己也是醉了,迷迷糊糊,又累又困。
幾個跟著海子的小弟看海子安全地上了樓、進了屋,才打電話給河豚。
河豚和王元這才放了心。
海子放下了徐蘭,去了趟衛生間,這一陣折騰,酒意也上來。一泡尿尿完早把已經忘記了徐蘭的事,隻覺全身發熱,一邊回走一邊脫衣服一路扔,到了臥室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個平角褲叉了。
往床上一躺,胳膊一伸,就伸到了一個赤裸的侗體上來:原來徐蘭也是習慣裸睡的,在海子上衛生間的時刻,她已經無意識地把自己的衣服全給脫了扔一邊去了。
海子的手摸到了一隻豐滿的胸,然後又摸到了一隻,海子一下子撲了過去,嘴裏潛意識地喊叫著“小嫻”,再也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徐蘭也被動著終於熱烈地反應起來……
早上的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徐蘭先醒了。
她睜開眼,先是看到了與宿舍不一樣的天花板,下意識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也有異樣的感覺。
眼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床上,再一看身邊,躺著的是那個有點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海哥。
徐蘭雖然性格豪放,可是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說句你不相信的話,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哪個男的拉過她的手。
尼瑪,現在竟然這樣了?
這不科學啊。
她趕忙要跳下床,可又突然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一著急,就把床上的被子拉了過來裹住自己,可是床上的那個男人又全身赤裸地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徐蘭又羞又氣,同時感到了下體有些疼痛。
麻痹的,這可怎麼辦啊?她一下子全明白了。
海子身上的被子被扯走的那一刻就被驚醒了,他看到了自己赤裸的身體,也看到了裹住被子的徐蘭,又看到了潔白的被單上的鮮豔的點點桃花。
海子有點語無倫次了:“蘭、蘭姐,對、對不起,我喝醉了。”
徐蘭也是無語了。
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是自己把自己喝醉的。
怪誰?怪誰?怪誰?
徐蘭抹了一把淚,說:“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額……海子這才清醒過來,尼瑪,怎麼一直光著個身子跟人道歉!
終於收拾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下了樓,海子說:“蘭姐,我請你吃早餐。”
尼瑪,都發生了這種事情了,人家還怎麼好意思麵對你吃早餐?你不是白癡吧?
“吃不下。海哥,你安排人來接收玉蘭花會吧,到時候打幺雞的電話就行,我會給他和玉姐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好。”
“我送你回學校吧?”
海子覺得自己特別地殷勤,過分地殷勤。
“不用,我自己打車。”
然後徐蘭就徑直走出了小區,上了一輛出租車不見了。
海子就這樣落寞地站在小區的大門口,一直看著徐蘭的背景消失的方向,一直站著,直到大慶打來了電話,才驀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