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戰坊前 第37章 再去右臂(1):抓捕癩子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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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高誌鵬的行動,由王元等人拉開序幕。
海子從章魚那裏得到了癩子賴的地址就打電話給了王元,王元想,這倒是一個好的突破口。
狗子、毛蛋、二娃和王元四人開了二輛麵包車,在明鑫路和明鑫北路的交叉口不遠處一左一右地停了下來。
等在這裏就是為了監視癩子賴,可是等了半天不見人影。
這不科學呀,按道理,這時候癩子賴應該在家裏,可是家裏卻是沒有一點動靜。
狗子說:“王元,我去看一下。”
裝作一個收舊品的,就去癩子賴家裏,卻是原來人不在家。
這個癩子頭會去哪裏呢?
四個人嘀咕了一會,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在醫院或者小婁巷。
於是就留下狗子、毛蛋繼續盯著,王元和二娃就出去找。
先到了新區醫院。
王元和二娃每人手上提了幾個水果,裝作找人的樣子把王定宇和他的三個同夥的病房都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癩子賴。
又去安民的病房去坐了一會兒。
安民的情況現在很不錯,傷口恢複得的很好。因為長時間不收垃圾了,沒有風吹日曬,人也白淨胖多了。
安民卻是住院住的很急了,就跟王元說:“王元,我現在在醫院裏用藥已經不多了,我想出院回垃圾村去治療一樣的,你看如何?”
王元對此很有同感,就去找住院部那個安醫生了解情況。
安醫生也認得王元:“安民想回去也可以,但要注意,人還不能過多的活動,以休養為主。”
下麵要開戰了,安民也確實需要出院的好,王元回來就對安民說:“醫生同意你出院,我今天還有事,明天讓牤牛來幫你辦理出院手續吧。”
安民就很高興。
王元兩個人又開車到小婁巷裏轉了幾轉,也沒有看到賴子賴,連高誌鵬也沒有看到。王元不知道的是,可樂這時候卻是正在小婁巷裏跟陳亭妃正在爽歪歪著呢。
大雄的人手現在緊張,所以也不是一直有人在這裏。
可樂和陳亭妃激烈運動過後,兩人就躺在床上聊著天,東一句西一句的。可樂小聲說:“要是那個高誌鵬了再被人打了,你會不會覺得奇怪?”
“不奇怪。”
“大雄要是被打了呢?”
“也不奇怪。”
“要是大雄被人打跑了,你們老鴇會怎麼辦?”
“能怎麼辦?到時候自然會有打跑了大雄的人來看場子,老鴇給誰保護費都是一樣的。”
陳亭妃對這些看場子的人的更換是見多了的,就對可樂解釋說:“你見過兒馬子沒有?就是新起來的公馬。一群馬裏,隻有一個頭馬,兒馬子要成長,要當頭馬,就要挑戰現在的頭馬。當公馬在對決的時候,一群母馬隻靜靜地在一旁悠閑地吃她的草,哪個公馬最後勝了,母馬們就跟哪個公馬走。”
可樂笑了:“你們倒是超然。”
陳亭妃也笑了:“不是超然,是現實,是自然生存法則。我們都承認這個自然生存法則,承認強者,不認可弱者。”
可樂雙手用力地揉著陳亭妃的那雙白乳,說:“我強不強?我能不能在你們這裏當頭馬?”
陳亭妃:“很強吧,馬馬虎虎吧。你要想當頭馬,等你打跑了大雄再說,額,你說什麼?你想把大雄打跑了?”
可樂不再說話,鬥誌又起,一翻身,再次把陳亭妃壓到了身下,用力的抽動起來……
癩子賴這兩天也很爽,一是設局從章餘身上贏了13000塊現金,另外又贏了10萬欠帳和利息。
高誌鵬一高興,就給了他1000塊錢,又讓他到小婁巷連續免費開了幾炮,還等於是給他放了二天的假。
今天下午癩子賴就是在麻將館裏度過的,所以王元哪裏找得到他?
癩子賴今天的手氣好的不得了,又贏了2000多塊錢。
快17:00的時候接到了小等的電話:“晚上不要到哪裏去,高鳥哥要去找潘老板和楊老板那些那些人要錢,我們幾個都要跟著!”
看著天已經很晚了,癩子賴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麻將館,在一個小麵飯館裏要了個水煮魚和一個素菜,還有一瓶冰啤酒。
老板認識他,自然也不敢問他要錢。
吃完了回家,路燈已經將夜晚照的通明,但是主要的交通要道上,還是人流很大。
癩子賴從錫甘路拐上明鑫路、再拐上明鑫北路,來來往往的人流就沒有了,明鑫北路走到頭,路燈也沒有了。
再向前,就是他租住的地方了。
癩子賴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掏鑰匙開門,打開了門要進去的時候,覺得後麵有動靜,回頭一看,嚇得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下,原來後麵站著三個戴著麵具的人,兩個人手中拿著一米來長的鋼管,另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這三個人,就是王元、大慶和小葉了。
有一句話,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說今天的王元的。
王元東找西找找不到癩子賴,本來都要放棄今天的行動了,可是就在要放棄的時候,卻看到了癩子賴從萬裕苑三期的小飯館裏出來。
王元馬上給海子打了電話,海子就帶著大慶和小葉趕過來。
看到癩子賴就一個人,所以大慶牛逼烘烘地說:“你們都不要去,我一個人就把他拿下!”
海子當然相信這個,因為大慶天天在汽修廠幹活,有的是力氣,另外在“陽光100”裏的訓練,效果也是相當的好。不過海子希望事情做的要又快又好,就對小葉說:“你和大慶一起去,要幹淨、利索。”
王元跟著說:“我也去。”
於是海子和狗子幾個人就留在路口瞭陣。
癩子賴嚇傻了。
小葉也是二話沒說,高高地舉起了鋼管一管子狠狠的敲在了癩子賴的背上,這還是因為王元交待不能打重要的部位。
這一管子痛得癩子賴是撕心裂肺,可是還不敢喊。
幾個人一擁而上,把癩子癩推進了屋。
王元居中坐下,大慶自覺地站在了王元的身邊,小葉就站在癩子賴的旁邊,不時敲一下鋼管進行威懾。
王元問:“你想死還是想活?或者想象王定宇那樣下半輩子就在床上過?”
這話一問,癩子賴就知道今天好不了了。
事情麻煩了。
癩子賴心思轉了幾轉道:“幾位大爺,不知道我哪裏是我得罪了你們?你們一定知道我也就是一個小跟班,隻要你們給我一個出路,我一切聽你們的。”
王元故事把事情導向另外的方向:“跟明白人說話就是省勁。癩子賴,二件事,一是把章餘的錢和借條還出來;第二件事,說出來高誌鵬晚上的活動安排。”
癩子賴似乎明白了,這些人應該是章餘找來的。
尼瑪,看來高誌鵬要倒黴了,自己也跟著要倒黴。
人啊,要拿得起放得下。
癩子賴非常爽快地把章餘的借條拿了出來,想了一下,又拿出了5000塊錢,然後說:“幾位,那個章餘的錢,高誌鵬隻給了我1000塊。這5000塊裏,還有我自己補上的4000塊,我也隻有這麼多錢了,我隻是想要幾位的高抬貴手。”
“那高誌鵬今天晚上有什麼活動?”
癩子賴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當然不想說高誌鵬的行動,因為高誌鵬也是一個狠人。
可是看眼下的形勢,不說也很難過關。
大慶眼看著癩子賴在磨嘰,心中怒氣上升,也不答話,抬腿就是一下子,把個癩子賴給踢倒在地。
小葉跟著上前,手中的鋼管也高高地舉起。
“別、別打了,我說,高誌鵬今天晚上要去汽車修理廠收錢,讓我先在家等著。”
王元把錢和借條收了起來:“你今天這樣順利地就說了高誌鵬的行動安排,等於是出賣了他,如果讓高誌鵬知道了這件事,你說會是什麼後果?”
癩子賴已經沒有辦法在顧忌這麼多:“你們幾位是不會跟高誌鵬說的。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人了。”
王元哪裏會相信他的話:“好,你要成為我們的人那當然好,為了保護你,所以,我不希望你今天去跟高誌鵬收款。該如何做,你明白嗎?”
癩子賴也不明白王元為什麼要這麼做,隻說:“明白。”
王元站起來向著門外走:“那就好。你也可以放心,你以後可以跟著我們幹。”
癩子賴也隻能當起了光棍:“隻要你們要我,那我就跟你們混。”
“要你是自然,隻是你不要出爾反爾。”
開了門,王元走在前麵,大慶跟著,癩子賴夾在中間,小葉在後麵。
走了十幾米遠,癩子賴說:“幾位,我就到這裏了吧。”
三個人就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
癩子賴先是從地上找了塊磚頭,對著自己的腦門做作狠狠地敲了一下。
可是自己動手實在下不了狠手哇,頭上隻是青了一塊,皮都沒有破。癩子賴雖然很疼,但是對自己也是很不滿意。
小葉罵道:“你他媽的真是個孬種。”
說著從地上拿起塊磚頭,對著癩子賴的左胳臂狠狠地砸了下去……
王元用癩子賴的電話打了個120。
與海子等人會了合,幾輛麵包車就從明鑫路開走了,不大一會兒,一輛120拉著笛聲,也開了過來。
……
高誌鵬今天下午到無錫新區醫院去了一趟,看了一下還在重病監護病房的王定宇,以及其它的那三個小弟“和尚”、“牛五”和“三隻手”。
高誌鵬還給王定宇買了些水果。
王定宇已經能說話了,不過恢複情況卻還是很差,因為第一次打得太狠,雙腿都是粉碎性骨折;第二次又傷了神經,現在是嘴歪眼斜。
王定宇對高誌鵬含混不清地說:“高鳥,打我的人,現在還有沒有些眉目來?”
高誌鵬就搖了搖頭。
王定宇問:“那雄哥是什麼態度?我的仇就這樣算了不成?”
高誌鵬歎了口氣:“狼宇,真的是沒有線索啊。另外雄哥也忙,我們外麵沒有幾個人能幹活了。你們在醫院裏,支出也不少,雄哥他現在也是在不斷地找錢,他也有難處。”
王定宇的眼光開始暗淡,自己無論如何想,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大雄不是政府,自己也不是五保戶,目前還能在醫院治療,是大雄的恩賜。他都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成為一個純粹的負擔時,會是什麼樣的末日。
高誌鵬看到王定宇的情況,也有些傷感,那是兔死狐悲的感情。
王定宇說:“我出事後,雄哥來過二次,一次是第一次手術後,第二次是二次手術後的第三天,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有空呢?”
高誌鵬聽了心酸,說:“狼宇,你放心,我有空了就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