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戰坊前 第34章 黑社會向潘老板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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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下午來上班,就看到了潘老板的臉非常難看。
海子想笑。
平時這個潘老板還是夠嘚瑟的,今天這是腫麼啦?
潘老板這兩天的日子很難過啊。
他難過的原因,是因為雄劍鋒派人來,讓他拿出10萬塊錢來,名義上是給大雄的幾個受傷的兄弟治傷看病。
尼瑪,你的兄弟被人打了,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拿錢?
當然潘老板不敢這麼反問。
潘老板聽說了,王定宇被人打了,打得很嚴重,住進了新區醫院。更嚴重地是,在新區醫院裏,被接好了骨的王定宇,又被人第二次把骨頭敲碎,另外還有三個小混混也被打了。
剛聽到這個事的時候,潘老板還小小地高興了一下。
因為他內心裏也痛恨這幫人,這幫人在他這裏修車,是從來不付錢給他的,雖然這個錢也不多,一般就是保保養、補個胎啥的,可那也是錢不是?另外,雄劍鋒一年也要來要個二三回錢,一般每次也就二三千塊錢。潘老板是每次都給,雖然也是不開心,但他總是勸慰自己,花錢了事,就當是賭博賭輸了,或者玩小姐玩掉了,或者是扔根骨頭給狗吃了。
讓潘老板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大雄卻是問他要了10萬塊!
這讓潘老板心中很生氣、很心疼。
潘老板的汽修廠是開在無錫新區南站私營經濟園區裏,這是一幢很大的廠房,被潘老板與另一個做洗車、汽車美容的小老板兩人聯合租了下來。
標準廠房總共是2000多個平房,兩人一人一半。
房租是每年180元/每平米,潘老板他們平均一個人的房租是180000塊錢。
潘老板的汽車修理廠並不很大。
他在車間裏麵安裝了兩個修車升降車位架,建了一個烤漆房,還有四輪定位的設施。此外靠著大門還隔了二間辦公室和一間廚房;利用車間的高度,在辦公室和廚房的上麵架出了工人的住宿的地方,整個場地也算是得到了充分的利用。
搞汽車美容的小老板叫楊金愛。
楊金愛也一臉苦象,他從旁邊自己的店裏轉過來對潘老板說:“潘哥,那個大雄向我要了100000塊錢,眼看著要到他設的期限了,你說我是給還是不給呢?”
潘老板眉毛皺成了一團:“兄弟,他向我也要了100000啊!不知道他這次向多少人要錢了,我也正不知道怎麼辦呢。”
小楊老板說:“潘哥,咱倆一起做生意,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洗個車,賺點力氣錢,去掉房租水電人員工資,一個月還剩不下三五萬塊錢,也就是比在廠裏上班強一點,還沒日沒夜的辛苦。他一張嘴,問我要100000,你說他的心怎麼那麼黑呢?”
潘老板說:“我的情況不比你好多少。可是小楊老板,你說如果如果我們不給他錢,會怎麼樣呢?”
小楊的手就哆嗦了一下:“他手下有10多個小弟,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之人啊,特別是那個王定宇,心狠手辣!不給怕是也不行……”
潘老板點了點頭:“那個王定宇倒是完蛋了,被人打了,已經在醫院裏差不多在等死了;可還有高誌鵬也不是好東西,還有紅旗幾個人。其實最怕的其實還是要說大雄,我聽說他身上可是有人命的。要不先給點,或者拖拖看?”
小楊老板說:“怕也隻能如此了。要不行,我就關門跑路,到別的地方去做,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多少固定資產,洗車用的東西,一個小卡車就拉走了。”
潘老板卻是頭大,他與小楊老板不一樣,有些設備什麼的,可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海子在車間裏,聽到小耿小單說了大雄來要錢的事。
不過潘老板沒有和他說這些,他當然也就不問。
海子想,怎麼著能把汽修廠裏的人組織起來呢?隻有把大家組織起來,才可以對抗大雄來廠裏要錢。
這個錢雖然是潘老板的,可是潘老板手裏的錢少了,對待工人自然也會小氣起來,這可是關係到大家的利益。
……
高誌鵬這一段時間消停多了,自王定宇出事後,他心中非常很害怕,因為他知道,自己跟著大雄壞事做的太多了。
所以,他現在有時候也會主動地跟著老媽媽一起念幾頁佛經。
這讓老媽媽很開心。
老媽媽說:“兒啊,你別老是跟著那個大雄一起混,還是找個正經的事做吧。一個做的一切,老天爺和佛祖都在天上看著呢。”
老媽媽並不是完全分得清,老天爺和佛祖,其實是二個組織的人。
要是在平時,高誌鵬一定會跟老媽媽說道說道老天爺和佛祖的區別,老媽媽總是把佛祖和老天爺一起說事。
現在他自己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有一個老天爺和佛祖存在?是不是真的有因果報應?要不然,坊前還有誰那麼大膽地敢於向雄哥的人動手呢?
王定宇的事,到底是誰幹的?
不短的時間了,王定宇和那幾個被打的小兄弟的事,都還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那些打人的人就好象打過了人,立刻隱藏到了另一個空間裏去了。
尼瑪,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第二空間?
有個什麼《誅仙青雲誌》,寫的就很玄乎,都拍成電視劇了。
吃完晚飯,癩子賴的電話打來了,他很興奮說:“高哥,找到了一隻肥羊,你快點過來,我們牛牛宰他一下!”
癩子賴的大名叫賴清德,看似他頭發還不少,可是頭發下有著幾大塊癩皮癬,老是發出股臭味。
高誌鵬本來正跟老媽在念佛,想要從善。
可是搞慣了不義之財,終於無法控製,心裏就象百爪在撓,自己掙紮了一會就說:“好,我一會就到!”
所謂牛牛,是在無錫等江南一帶很流行的一種賭博的方式。
這種賭博的工具是麻將牌,取其中的筒(或叫餅)再加上白板,四個人,每次洗牌後碼好牌,每次每人起四+一張牌,組合成前二後三,點子相加以十為大,白板為零,比輸贏。
當然裏麵還有很多的細則,比如如果取到四張白板(或者一樣的牌),那就是最大的了,第五張無論配什麼牌,對方都要賠壓注的四倍。
其它的輸贏分別為下注的一倍、二倍和三倍。
這種賭博的方式又簡單又快,壓注可大可小,玩牌的時間可長可短又靈活,可以隨時結束走人其它人也可以隨時上下。如果有其它的人想參與,也可以押,最多時一個桌子上都可以有10多個人在玩,所以深受喜歡賭博的人的喜愛。
癩子約定的地點在坊前伯瀆港的南邊。
伯瀆港又叫伯瀆河,原名泰伯瀆,這是一條隻有二十來米寬的小河,在水鄉江南的無錫,並不是一條很大的河,但卻是一條非常著名的偉大的運河。
小婁巷前的小河,就是它的支流。
為什麼說伯瀆港是非常著名的偉大的運河呢?
這還要從泰伯、吳地和吳文化說起。
自南京向東到無錫蘇州、杭州紹興一帶,自古以來就叫吳,吳地,吳國、吳越之爭、吳文化,那是中華文化燦爛的組成部分。
據《史記·吳泰伯世家》記載:“吳泰伯,泰伯弟仲雍,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曆之兄也。季曆賢,而有聖子昌,太王欲立季曆以及昌,於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荊蠻,文身斷發,示不同用,以避季曆。季曆果立,是為王季,而昌為文王。太伯奔荊蠻,自號勾吳。荊蠻義之,從而歸之者千餘家,立為吳泰伯。”
這就是中國曆史上有名的泰伯讓賢和泰伯奔吳的故事,泰伯和他的弟弟仲雍,就成了吳民族的祖先。
吳泰伯在梅裏(今天無錫市新吳區的梅荊鎮)建立勾吳國後,為了灌溉、排洪,開鑿了中國曆史上第一條人工河流,就是今天的伯瀆港,已有3200年曆史。
當時的江南與現在可是大不同、而是荊蠻地區,十分落後,與北方中原地區、晉陝地區的生產、生活環境相比,相差甚遠。
伯瀆河和它的九條支流,改“以堵為疏”,這項巨大的水利工程,使原來的沼澤地變成了旱澇保收的良田,改“一年一熟”為“一年兩熟”。連年豐收,糧食產量大大增加,人民生活大大改善,出現了飛躍的新局麵,泰伯受到了當地居民的愛戴和擁護。
伯瀆河是泰伯、仲雍智慧和魄力的體現,是泰伯、仲雍和廣大當地人民同甘共苦、魚水相溶的結晶,它對江南經濟的不斷發展和吳國的逐漸強大起著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
高誌鵬當然不知道伯瀆港的曆史,也不知道為什麼無錫新區要改名叫新吳區,他不關心這些。
尼瑪,曆史與他有個屌毛的用?
不過,每次經過這條小小的河流,高誌鵬總是喜歡停了車,站在伯瀆河的大橋上,看一回流水,看一會兒河邊滄桑的小教堂高高的尖頂。
這一刻,太陽正在西落下去,一些早回的鳥兒,已經在教堂的尖頂上在盤旋,在歌唱;太陽的晚霞印在河麵上,象一幅畫,那畫兒隨著水麵的微風在不斷地蕩漾。
看完這個晚景、在要上車的時候,高誌鵬看到了一輛喊著收舊手機的三輪電動車走過,開車的人還看了他幾眼。
跨伯瀆港的南北方向的路叫明鑫路,再向前右轉東西方向的路,卻是又叫明鑫北路。每到這裏,高誌鵬都會罵上幾句:“這起路名的人,真是他媽的!”
罵的也並非無理,明明是東西向的路,卻叫北路,這不是故意誤導人嗎?
無錫這種名不符實的路,其實還真不少。
明鑫北路向西走到頭,是一個的破敗的小村落,癩子賴清德就租住在這裏。
除了癩子賴清德,房間裏還有高誌鵬的二個小弟,一個叫小等,一個叫公理,另外一個人夾著個小皮包。
這個人高誌鵬也認識,是坊前一帶專門做二房東的章餘。
幾個人打了招乎,就立刻上了牌桌開戰。
章餘也是很小心的人,暗暗地檢查了牌和色子,都沒有問題。
牌當然是正平常的牌,自然沒有問題,色子和電動洗牌桌也沒有問題。
但既然是宰羊,總歸會有問題。
問題在哪裏?
問題在四個人的背後頭上的牆角裏,都有一個隱藏的針孔攝像頭,這個攝像頭通過一個電腦APP,連著高誌鵬和其它幾個人的眼鏡上,高誌鵬幾個人就可以掌握章餘和另外的人手中的牌是什麼,這就保證了章餘今天要死的很難看。
幾個人戴的眼鏡,從外觀上看就是一個普通的平光鏡,所以也不會引起章餘的注意。
高誌鵬把握節奏,一開始,大家有輸有贏,章餘還贏了幾百塊錢。
這叫放水養魚。
慢慢地,章餘的警惕性沒有了,覺得就是一個平常的玩牌牌局,賭性也就開始上來了,從每次下注20、30塊,開始加碼,30、50的下,再往後,就是五拾上百的下注了。
小等、公理有些急不可奈,出手開始狠起來,被高誌鵬用眼神製止了兩次。
大家其實心裏也明白,要慢慢地來。
除了章餘,其它的三個人也是想到有輸有贏,這個賭局做的還是很是很不錯的。賭到了快晚上11:00的時候,章餘帶來的5000塊現金就沒有了。
這時候,高誌鵬也輸了3000多塊錢。
高誌鵬故意地說:“章老板,咱們幾千塊錢的小玩一下,今天大家到此為止收手如何?”
章餘想扳本,自然不同意:“高哥,時間還早。這旁邊就有一個銀行,你們等下,我去取點錢,一會兒就回來。”
癩子沒有參加打牌,是個服務員的角色,就說:“章老板,我騎電動車帶你去。”
表麵上是方便章餘,實質上是怕章餘走了。
這次章餘又取了8000塊錢。
他覺得今天自己的手氣一開始還不錯,後來也是不是全背有輸有贏,隻是輸的次數多贏的次數少。在他看來,是下注的節奏沒有把握好。
打牌的人都明白,隻要牌場不散,就有翻本贏錢的機會。章餘也是這樣想的。
這次再上桌,當然還是章餘又先贏了二千多塊錢。
喜歡釣魚的人都知道,釣魚,要撒餌,要誘魚、溜魚……最後當然是捉魚。
就這樣在又誘又溜中,章餘的8000塊錢又進了幾個人的口袋。
口袋裏沒錢、卡裏也沒有了錢的章魚,有點精蟲上腦,就提出向一直沒有參加賭錢的癩子借錢。
癩子就故意為難地樣子說:“借錢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還是要立一個借據;其次這是賭錢,借錢也不能按一般的借法,要有點利息才行。”
牌場上的借錢,都是高利貸的性質,章餘也明白。
大家說好了,每天百分之三的利率,借款可以提前還,但最遲10天內要全部還清,先借了一萬塊錢。
輸了借,借了輸,章餘發了狠,到了快天明的時候,章餘也不知道借了多少錢了,到最後籠帳的時候,章餘終於傻了眼:十萬借款!
如果不能及時還款,每天的利息,那可就是3000塊!
這次是日了狗了,章餘覺得那是他無論如何也還不起的了。
這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大亮了。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打牌的人更在你前頭。
章餘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的,就那樣迷迷糊糊地出了癩子賴的家。
看著章餘的身影,後麵的四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高誌鵬和三個小混混在路邊的小店裏每人要了二兩無錫小籠包和一碗雞湯混沌,就接到了雄劍鋒的電話:要高誌鵬帶人今天去找潘老板和楊老板等人收取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