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風雷崛起 138章 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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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老怪武尊階,比夭錦漁整整高上一個大階。
差一個星級都難以逾越,別說差整個階。
流星馬再快,也隻是馱著兩人竄出去幾十米,而陰老怪的靈力,不過眨眼間,已經近在咫尺。
排山倒海的強大靈力若是落實了,就算是台風尾,也能讓兩人一馬必死無疑。
就算僥幸不死,落入陰老怪手裏,還不如直接死了的痛快。
千鈞一發之際,夭錦漁抱著端木岐一閃而逝。
隻餘流星馬在慣性下,陡然身上一輕,真個就如流星趕月般,一起一落,就在百米開外。
身後那靈力,緊擦著馬尾巴,‘咣’的一聲,落到了泥地上,轟出一個數丈深的大坑。
陰老怪一擊成空,原地愣了一下,這麼一愣的空檔,流星馬連根毛都看不到了。
“啊!”的一聲怪叫,怒急攻心,對著前麵幽寂的森林,‘砰’‘砰’‘砰’扔出數掌,隻拍得樹倒草滅,飛沙走石。
“該死!哪裏來的臭小子,居然敢在本尊手裏劫人!等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啊呀呀,氣煞我也!”
一聲暴喝,身影急閃,追著流星馬消失的方向,鉚足了力氣追蹤而去。
明知就算以武尊的靈力,也難以追上日行十萬裏的流星馬,但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就這麼莫名其妙飛走了,委實不甘心。
這邊廂,險險從老怪手裏奪了人,又兵行險著地躲過奪命一擊的夭錦漁,正帶著端木岐隱在了空間裏,浮在流星馬上,依然控製著流星馬,往風雷學院方向,狂奔而去。
端木岐早在被菟絲花綁起來,知道有人相救,就已經昏過去了。
夭錦漁把他隨手扔在地上,也不管他,若他醒著才是個麻煩。
“主人老大,若那老兒再追來,能讓俺噴他口咩?”
小朱甩著頭頂一撮金毛,尾巴一撮紅毛,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話說自從進了一小階後,它就一直想找個目標噴一下,試試威力,這空間可不敢亂噴。
萌物也緊跟著道:“俺也可以給他電得吱哇亂叫。”
蚺大帥在京州大江裏過了癮,此時一身汙泥很新鮮,隻道:“武尊和俺化形期也就差不多級別,若讓俺放開去鬥,也不在話下噠。”
菟絲花因為剛剛和主人玩了個心跳遊戲,正興奮地渾身花葉都抖個不停。
夭錦漁給流星馬指了方向,就緊盯著身後,若是出了魔鬼山脈還擺脫不了陰老怪,就很危險,再往前,基本就有沒可遮擋的大型城鎮了。
好在流星馬確實名不虛傳,不過呼吸之間,就把魔鬼山甩到尾巴後。
眼看再有幾分鍾,就能到學院了,她這才有心情和小朱幾個說話,“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你們出現。”
“為啥捏?”小朱一腳蹬在端木岐後腦勺,讓剛要醒過來的少年再度昏迷。
夭錦漁看了他們一眼,指指一身是血的端木岐,鄭重地道:“我永遠不會讓你們跟我落到他這個地步,除非哪天,我達到再也無人敢欺的地步。”
“嘩,那個時候,是不是咱們就可以上天興風作浪啦?”萌物紅色的圓眼,眨啊眨,和小魚魚回到三清界惹是生非的感覺好美妙。
蚺大帥也興奮地吐信子,“嘶嘶,倫家喜歡興風作浪,從小俺就以此為目標,可惜師父沒帶俺完成就嗝屁了,小夭夭,以後就等你帶著倫家呼風喚雨啦~~想想就好幸福~~”
菟絲花依然興奮地嘚瑟枝葉,嬌嬌萌萌地道:“姑……俺也有目標,俺要把世上所有奇花異草,統統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夭錦漁半張臉都成黑的了,這一個個的,都什麼誌向這是。
有一個稍微正常點的,小朱一蹦三尺高,飄到半空,忽閃著黑毛。
嘎嘎叫:“本公子要讓主人把梧桐移到族裏,然後帶俺通過神獸試煉,讓俺成為真正的朱雀神獸!”
夭錦漁歎氣,這幾隻如此活潑,有了它們,她的人生滿滿的都是驚喜。
說話間,流星馬已經踏入飛來峰範圍,風雷學院已經近在眼前。
為防萬一,在距離學院數裏外,夭錦漁就把端木岐放到了身前馬背上。
到了學院數丈高的外牆後,流星馬又成了負擔。
這流星馬極通人性,又是從鎮西府帶出來的,不說扔在外麵自生自滅暴殄天物不說,還極容易被陰老怪追到蹤跡。
不需多想,藏匿作案工具最保險地方的當然是空間。
把流星馬收到空間,她一手攬著人事不知的端木岐躍進了學院。
此時天色已漸明,有勤奮的學生,或者早起,或者徹夜修煉,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在校園內。
夭錦漁若是獨自一人,也就無所擔憂,可手裏攬著個血淋淋的男生,貌似有些紮眼。
要不,隨手把他扔那叢冬青樹裏?好像那邊那條積滿了雪的水溝也不錯。
還沒付諸行動呢,男生原本垂在她腰際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從弓形繃成了直線型。
端木岐一睜眼就知道他已經身處學院,僵硬的身軀立時癱軟。
腦袋挨到身側之人瘦小的肩膀後,才恍惚發覺,似乎他恩人的個頭有點短啊。
鼻端傳來淡淡的藥香,夾雜著隱約溫暖的香味,衝淡了滿腔的血腥氣,很好聞。
救命恩人是個女人?
端木岐費力地又抬起沉甸甸的腦袋,一側臉,一張板得很嚴肅的少女的臉孔,落入眼簾。
大大的杏仁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粉唇,再怎麼看,也是枚粉嫩粉嫩的小少女。
端木岐眨巴下霧沙沙的眼,覺得自己因為傷重或者產生了幻覺——難道這是位返老還童的童顏老妖怪?
否則,如何解釋她的膽大包天。
從武尊強者手裏,能把自己完整地救出來,她自己更是完好無損。
夭錦漁看他醒了,本想放開他,誰知他醒過來手腳居然力氣大了,一手箍著她腰不放手。
這還不要緊,那張臉還越靠越近,差五厘米就要湊到她鼻尖了。
“離我遠點。”伸指把他血淋淋的臉戳到一邊,夭錦漁腰身一動,就從他手臂裏脫開身。
端木岐失去支柱,踉蹌幾下,跌到院牆上倚著,呼呼喘了幾口氣,聽她稚嫩的嗓音,知道自己沒幻覺,這真的是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女子。
“多謝……”勉強抱了抱拳,道了聲謝。
接下來,卻不知該不該說幾句比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等等。
呃,最後這個可以不說,他總被女子以身相許習慣了的說。
他還沒糾結出個‘後會有期’還是‘以身相許’呢,夭錦漁就不耐煩了。
昨天遲到不是有意的,今天都分到異能係了,還遲到就說不過去了,擺手就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
“等等!”眼疾手快扯住小少女的衣袖,若不是兩人靈力相當,根本就抓不住她一絲衣角。
“還有事?”夭錦漁看了眼因為動手動腳,而再次喘成狗的端木師兄,好心地沒有使力掙脫。
端木岐抬袖擦了擦額上的汗,發現自己除了因撞擊而出的外傷痛苦外,內腹丹田未見傷勢。
他明明記得,那禿頂老頭反複擊中他胸腹,把他擊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之前他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的,現在內府完好無損,那必須是得益於這位救命恩人的啦。
說啥也不能放過她,“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夭錦漁。”她一向誠實,聞言也不矯情,報上大名,同一個師父,早晚會知道。
“夭小姐,也是本……”話還沒完,突然衝著右側一聲大喝,“看什麼看!沒看過師兄和師妹聊天?再看挖了你們眼珠子!”
夭錦漁早聽到右側小路上悉悉索索的聲音,她又沒做啥見不得人的事,沒那躲人的必要。
“這是哪位師兄,這麼凶?”有人不服氣,開始小聲嘀咕。
“是啊,明明自己行為不端,還凶咱們,過分。”附和者也道。
“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看那個人一臉是血。”
“哎呀,那個女的,那不是那個姓夭的小師妹嗎?”
“天啊,是她,沒想到她居然和人……”
“噓,小聲點,這姓夭的師妹可凶了,小心她過來……”
“她和人偷偷摸摸,憑什麼凶我們?梅導師若知道她這麼不檢點,一定會開除她!”
越聽,這些人越說得沒影,不過,許是端木岐一臉血的樣子太驚悚,統一討伐的對象都是夭錦漁。
夭錦漁知道這是她風頭太過鬧得,對這些話充耳不聞,不招人妒是庸才嘛,她一向看得開。
忍無可忍的是端木岐,別說這些人嚼蛆的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救命恩人,就他端木大公子,哪個敢對著他說三道四?這是活膩了吧?
嗯,端木大公子不曉得,自己一臉幹涸的血跡,遠遠看上去連本來麵目都看不清。
那幾位學生真心沒想到,向來瀟灑俊逸校草級別的端木師兄,居然會頂著一臉血在校園裏和女孩子聊天。
然後,端木岐又暴喝一聲,“我端木岐記住你們了,修靈係中級五班某某某,就等著被調/教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