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奇怪的刺殺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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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推開內屋的門,陳雨亭就看見正在認真翻閱著選秀畫冊的李文清,麵色已是越加蒼白,在長歎了一口氣後,她走進內屋,關好門說:“大人,我回來了。”
李文清聞聲抬起頭看向滿頭大汗的陳雨亭,勉強揚起嘴角道:“嗯,辛苦了。藥都送過去了嗎?”
陳雨亭邊說了著:“送過去了。”邊朝李文清鞠了個躬,將清寒藥擺到他正看著的畫冊之上,“大人,這、這是治傷寒的藥,請您務必馬上服用,這也是歐陽大夫的意思。”
李文清低頭看了眼置於畫冊上的藥,露著疑惑的神情微皺起眉說:“這藥上的字跡似乎並不出自歐陽大夫之手。這藥是誰配的?”
聽了李文清的問題,陳雨亭驚訝地直起身子,抓起藥包仔細看了看,疑惑地喃道:“可這藥確實是歐陽大夫交給我的。字跡的話……我就不清楚了……”
李文清起身拿過陳雨亭手中的藥包,又仔細看了看。的確是歐陽大夫包藥的手法,“今天藥鋪內除了歐陽大夫還有誰在嗎?”
陳雨亭仔細地回憶了下道:“有!擎風捕快也在。”
哦,原來這是擎風的字跡。“嗯,我知道了,多謝師爺,藥我會馬上喝的。"李文清放心地將藥包放到了桌子的一旁。
“大人,這個可以拌著藥吃,能減少苦味。”陳雨亭站直了身子從衣服內掏出一顆糖,一臉誠懇地遞給李文清。
李文清點點頭收下了陳雨亭的糖,“嗯,哦對了,之前聽聞你去相親了,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麵對著李文清淡然的質問,陳雨亭又立刻彎腰鞠躬,微紅著臉,吞吞吐吐道:“那、那個都是家父安排的,我、我本沒打算去的!雖然對方是個很優秀的人,可、可是我……我已經有……有心——”
“是這樣啊,那這次的選秀你要參加嗎?”李文清指了指手中畫冊上陳雨亭的畫像說。
陳雨亭急忙回道:“不參加,我還是覺得做這的師爺比較開心。”
李文清捏起下巴,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陳雨亭的畫像,然後笑著說:“那我就把你的畫像撤下來。”
“是,多謝大人。”
“沒事了的話,你先下去吧。”
"嗯!"
目送陳雨亭走出內屋,關上門,李文清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依舊翻閱著畫冊。
劉齊峰把藥交給選秀官的隨從後就出了慧安酒樓往衙門趕。
似往日一般,劉齊峰悠閑地走在回衙門的路上,突然,一個身穿尋常百姓衣裳,卻遮著半邊臉的女子一把摟住了他。就在劉齊峰以為自己撞桃花運而竊喜時,女子靠在他耳邊幽幽地說道:“我要混入選秀秀女中,在麵聖時刺殺皇上。”
隨後迅速地混入百姓群中,不見了蹤影。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和駭人聽聞的話嚇出冷汗的劉齊峰呆立在街上,過了許久才總算回過神來,之後便飛奔回了衙門。
回到衙門的劉齊峰將自己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正準備煎藥的李文清。
放下手中還未開封的藥劑,李文清側過臉問道:“遮住了半邊臉?那麼那位女子可還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劉齊峰低頭尋思了會,忽然靈光一現說道:“香味!那女子身上有股我從未聞到過的香味。那香味很難形容,不過要是再讓我聞一次,我肯定還記得。”
香味?“還有其他的嗎?”
劉齊峰一臉苦惱地搖搖頭。
“不能排除這可能是誰在跟衙門開玩笑,但出於謹慎起見,還是得嚴肅對待。你說對嗎,齊峰?”李文清轉頭看向劉齊峰,臉上是滿滿的笑意。
後背不由地一陣發涼,劉齊峰弱弱地說了個「是」,李文清便把手搭上他微顫的肩膀上,語氣輕快地說:“很好,我記得你以前也穿過女裙,那再穿一次也應該不成什麼問題了,所以這次潛入秀女內部尋找疑犯的任務就……非你莫屬了。”
什麼?!劉齊峰嘴角抽搐地看著春風滿麵的縣官大人,隻能點頭同意。
“不用擔心,這次選秀是縣官咳咳……陪同審核的,所以我會一直看著你,保證任務能萬無一失的。”
被您一直看著!?這可比任務失敗還要來的可怕啊……“是,屬下明白了。額……大人這是傷寒了嗎?”劉齊峰看了眼桌上的藥包才發現李文清的臉色不對,不禁擔心地問道。
“隻是晚上著涼了而已,正好今天不用為選秀官接風,大家可以提前回去了。”李文清低頭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明天就有勞你了。”
“是,請大人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劉齊峰站得筆直,語氣堅定地回答,“那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嗯。”李文清揮手示意,送走了劉齊峰,就收拾好桌子,拿上藥包出了衙門,從街上買了些菜便暈乎乎地回家了。
山寨內,薛梁盯著關在雜貨屋內的最後一個小偷,野獸般的黑色瞳孔跟低氣壓的凶惡表情令小偷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梁哥!不好了,不好了!”謝劍波從屋外撞開門飛奔而入,他那滿身的肥膘也隨著他的動作有規律的晃動起來。
薛梁無奈地拉住他的褲腰帶才讓他沒撞上雜貨屋的牆,“怎麼了?”極不耐煩的口氣。
“壓寨夫人他……他要去參加選秀!”謝劍波穩了穩身子,喘著粗氣回答。
“啊?什麼情況?”薛梁有些摸不著頭腦。謝劍波猛吸一口氣,語速極快地說:“我從街上聽到的,百姓都在說這次選秀縣官也要參選!”顯然他將縣令是選秀參選官聽成了縣令參選選秀。
將肩頭的長發甩到後麵,薛梁起身走出了雜貨屋,急匆匆地往山下去了。
早早地用過晚膳,喝完清寒藥,李文清就回了臥房。
下山摸了把落安縣衙的冷門襟,薛梁就直奔向李文清的家,習慣性地走到窗前,他剛想伸手敲窗,就聽見房內傳來李文清低微的呻吟聲,似是十分難受。
情急之下,薛梁一個肘擊破開窗戶進到屋內。
這麼早就睡了?跳進一片漆黑的屋子,薛梁差點撞翻了身前的桌椅。他迅速地摸出點火棒,點亮了桌上的油燈,就急著走到李文清的床前。
“病了?”薛梁看著滿頭大汗,臉上浮現出詭異潮紅的李文清,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薛…薛梁……快、帶我去、找…找歐陽大夫。”李文清艱難地睜開眼,那本就好看的眸子因蒙上了淡淡的水汽,而多了份可憐。白色的裏衣因燥熱被胡亂地扯開,大片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印著燈火更顯得晶瑩剔透。
無暇多看,薛梁立馬整理好李文清敞開的裏衣,脫下外套蓋在他身上,然後將他打橫抱起,踢開大門往街上走。
“前麵、往……左拐,第…第三家就是藥、藥鋪。”微側著頭,看著眼前因模糊而變得陌生的街道,感受著薛梁此刻因擔心而變得劇烈的心跳,李文清突然有種莫名的安心感,也就慢慢地合上眼,昏睡了過去。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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