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異鄉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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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收天把原無鄉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大平原上,放眼望去觸目可及的隻有幾棵稀稀拉拉的大樹和一塊突起的大石頭,石頭上倒是幹淨,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原無鄉認知中的床。
“這是·······”
“脫衣服。”倦收天把他的話堵回了嘴裏。
真的是要在這裏。
原無鄉不禁心中一怵,他忽然有些害怕又擔心起來,說不上是為什麼,他也是個男人,卻要被另一個人男人······
這個人是倦收天,這個事實讓他心理上變得容易接受了些,但一想到要坐實這種親密關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發顫。
“怕疼?”倦收天突然問道。
原無鄉搖搖頭,望著倦收天的臉抿住了嘴唇。
倦收天毫無多餘的話,他開始親自動手幫原無鄉脫衣服,似乎沒有要哄自己這個小妻子的打算。
原無鄉的婚服是南宗的款式,解開腰帶後就變得很好脫,倦收天力氣很大,沒幾下就扒得他露了肩膀,長長的銀發披在身後,與肌膚相貼。
“你喜歡我嗎?”原無鄉聲音微弱地問道。
“嗯。”倦收天發出一個鼻音以示回答,隨後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跪下。
原無鄉快哭了。
但是倦收天不在意,似乎在試探原無鄉的反應。
“嗚······”原無鄉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他就是很怕,不知道為什麼。
“放鬆。”
“啊······”
“等會兒就好了。”
原無鄉不敢哭得太放縱,他知道這樣會給倦收天一種不好的感覺,任憑脾氣再好的人,妻子在新婚時莫名其妙大哭,都是會不高興的。
他身負南宗的使命,不能太過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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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無鄉不知道自己是被做暈過去的還是累睡過去的,總之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周圍已經換了一副畫麵——他在一個舒適的大床上躺著。
他一驚,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眼角卻瞥見了架在桌上的天鞘晨曦。
於是原無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又躺了回去。
倦收天很忙,忙到經常不見人影,和南宗的道磐一樣,但是倦收天每天都會抽一點時間來陪原無鄉,至於床笫方麵的事,倦收天除了新婚的那一次以外,就再也沒有動過他。
既然丈夫忙碌,原無鄉閑下來的時間就很多了,他百無聊賴之際開始自學北宗本土的語言,機敏聰慧的天賦讓他很快就學會了不少日常用語。
這一天夜裏,倦收天忙完日常事務後慣例又來陪他,兩人聊了些話後倦收天便跟他道了晚安,轉身出了房間,像往常一樣準備去睡大廳。
原無鄉望著倦收天高大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突然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追著倦收天跑了出去,但不等他追上倦收天,倦收天師弟葛仙川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膜。
“少主,那個孩子太小了,根本不能滿足你旺盛的需求,不如我給你找幾個姑娘來吧。”
葛仙川說的是北宗的話,偏偏原無鄉最近在學,好死不死聽懂了,當下心裏一涼,抬眼去看倦收天,卻看見倦收天沒說話,繼續大步往前走,然後消失在拐角處。
他知道倦收天話少,可能剛才是點頭或者搖頭回答了葛仙川,那他究竟是點頭了,還是搖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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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倦收天走得很快,葛仙川的注意力也沒有在別人身上,就並沒有發現原無鄉躲在角落裏,他很快也大步跟著倦收天的腳步走了出去,消失在門口。
原無鄉忽然有點慌了。
按照北宗有點野蠻的新婚禮數,聽說新娘越下不了床,婚禮就越成功,但他也知道倦收天第二天就正常投入了政務和練武,難怪會有人在背後嚼舌根說他年紀太小。
他看得出來倦收天正當身強體壯的時候,欲望應該很強烈,南宗平白要了北宗那麼多物資,他作為南宗給倦收天的回報,理應以滿足倦收天的需求為第一,而不是顧影自憐地矯情。
是不是······要主動在床上留下倦收天?
原無鄉使勁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太過羞恥了,他本無這種投懷送抱的打算,起碼現在沒有,葛仙川的話讓他不得不鄭重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的尊嚴丟到一邊去了。
罷了,總比倦收天躺在別人床上來得強吧,如果他知道倦收天去睡了別人,他一定會非常非常難受的。
······非常?不會吧,除非他很喜歡倦收天,不然為什麼要非常難受呢?
他喜歡不喜歡倦收天?
原無鄉的小腦瓜忽然跳躍性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對於聯姻,婚姻而言,他理應喜歡自己的丈夫,而實際上,倦收天不僅外表俊朗,內在也十分溫柔,是個文武雙全的人中之龍,他對自己話不多,但是他能感覺得出倦收天是個溫和的人。
他喜歡這種令人在旭日下如沐春風的感覺。
那就應該是······喜歡的吧!
原無鄉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就努力吧!
於是第二天晚上,倦收天忙完日常事務到兩人的新房裏看望原無鄉時,茫然地發現一下子沒找到原無鄉在哪。
屋裏點著柔靡的玫瑰花煙,香味幽雅,是南宗少女用來調情的迷情花煙之一。
“原無鄉?”倦收天快步走進屋裏:“你在哪裏?”
“原無鄉?”
“快出來!”
書桌前沒有,床上沒有,隔間裏沒有,浴盆裏也沒有,就在倦收天急匆匆找了一圈正要再喊他名字時,轉身一瞥卻看見原無鄉穿著一條紗質的睡袍從簾子後麵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他沒有穿鞋,纖長潔白的足趾微微蜷著,踏在紅色的軟毯上,藍紗衣衫裏嵌著幾縷銀絲,恰到好處地遮住衣衫下若隱若現的秘處,原無鄉沒有束發,披著一頭軟軟的銀發,十分羞澀地攥著胸口的紗衣不讓它散開,臉頰桃粉,衣服由於身形嬌小而長長地拖到了地上,像九尾狐的尾巴般散開一地。
倦收天呼吸一緊,咕嘟了一下喉頭快速走到他麵前:“你剛才到哪裏去了?”
原無鄉搖搖頭,沒有回答他。
“怎麼不說話?”
不是不說話,是緊張到沒膽量開口說話。
原無鄉抿抿嘴,伸出小手抓住倦收天的手腕,然後牽著倦收天的手探進自己薄薄的紗衣裏,放到自己的細腰上。
臉頰紅得快要滴出血:“剛才在換衣服······啊!”
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原無鄉話還沒說話就被驚呼取代,倦收天一把抱起原無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把人拋進床裏,自己也跟著壓了上去。
如此暗示,倦收天不可能不明白,他從今天第一眼看到原無鄉時就快爆了,現在小妻子主動邀請,哪有拒絕之理。
薄如蟬翼的紗衣瞬間散開,倦收天根本用不著扒就看到了原無鄉衣衫下細嫩的肌膚,當即餓狼捕食般淩然暴動,把原無鄉一把翻過來背對著他,撥開礙事的衣料就要開始。
原無鄉忽然被翻成了跪趴的姿勢,視線中沒了倦收天的臉,第一次時的疼痛和恐懼一下重新襲上心頭,他不喜歡這樣,很疼,很深,而且讓他感覺自己是倦收天的物品,不是妻子。
倦收天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腰帶了,如同一隻危險的餓狼,要把眼前的食物拆骨入腹。
原無鄉到底年紀還小,他一害怕,就忍不住眼淚,倦收天想親吻原無鄉時才發現他一直背對著自己伏在枕頭上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啜泣。
“原無鄉?”倦收天連忙停下動作把他抱起來:“怎麼哭了?”
原無鄉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掉,一邊使勁搖頭一邊眼淚止不住,把倦收天給看得一陣心疼,一把把他抱進懷裏擦幹眼淚:“有什麼好哭的。”
原無鄉抽抽噎噎地回答道:“怕······”
“怕就不繼續了,乖。”
“沒、沒關係,你可以繼續的······”
倦收天被原無鄉氣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誰教你想出這種辦法來的,你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直接對我說。”
原無鄉努力憋回眼淚:“北宗的婚禮很看重······很看重那個,可是你都不碰我。”
“因為你還小啊,我怕你受不了。”
“可是你每天隻和我在一起一會兒,晚上也不和我一起睡一張床。”
倦收天聞言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糾結了半天還是笑了:“這也太殘酷了吧,你身體還小,我看到你又會忍不住,你還讓我和你一起睡?”
“······”原無鄉嘟囔道:“那我們可以睡兩條被子啊。”
“噗。”倦收天被他逗樂了,在他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行吧,看你哭成這樣,我一會兒就去把偏廳裏的被子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