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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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蘺的設想中,向揚的人生如多數普通人一樣,努力學習、上大學、上班、戀愛、娶媳婦、生孩子…普通而幸福的度過一生。基於這種設想,他一直忙著糾正向揚的人生軌道,沈柯平讓向揚放鬆,發展幾門愛好,他不準!學習特長就是占會學習時間,學習時間少了,向揚的成績下降怎麼辦?他們家的基因一般,並不是特別聰明,向揚連學習都應付不過來了,還要分散精力去發展特長。他平時還嚴格控製向揚休息娛樂的時間,要向揚把學習放在第一位。這讓向揚內心壓抑,向揚隻有他一個親人,且由他帶大,心底是不想讓他傷心的,所以一直順服他。
向揚害怕,害怕讓叔叔傷心失望,害怕被學校開除,害怕因為這件事被同學老師指指點點。同時,害怕過後,他心底又有一種快感,一種釋放解脫的快感,還有一種報複的快感,多年壓抑在心底的野獸脫韁而出。
向蘺將兩個少年拖到教室門口,敲門打斷了家長會。他一直負責向揚的學習雜事,班主任王老師與他認識,見他不僅來遲,滿臉隱隱發怒的樣子,手裏又拽著兩個孩子,心裏便知不好出事了。
向蘺將事情說給王老師聽,隻是隱去了廁所那一段,換成看見他們在樓道裏手拉手。
向蘺並不是無頭無腦之人,未被怒火衝昏頭腦,他詳細向王老師打聽了向揚與這位名叫“秦衝”的少年在學校的事。
初一的時候,秦衝就與向揚是前後桌。秦衝性格開朗又調皮搗蛋,跟所有精力旺盛的青少年一樣,是個“多動症患者”。向揚成績優秀,性格內斂安靜,是老師眼中的“乖乖男”。上課無聊時,秦衝最喜歡踢向揚的椅子,看著他臉都氣紅了,還不敢回頭,他不屑,暗罵膽小鬼。他還在向揚的校服背麵寫寫畫畫,覺得解氣,看他下課時氣的眼圈發紅,又不敢跟他對著幹,還傻乎乎的不告老師,覺得好玩。漸漸的,欺負向揚變成了他的一項日常,但是,青春年少,這種欺負又產生了另一種情愫,讓他在每次欺負完向揚之後,又買吃的玩的賠禮道歉,哄人開心。他感覺自己變得莫名其妙,就看一些“校園情感大劇”尋找答案,裏麵的男主也跟他一樣,喜歡女主,但是又要欺負她。他突然明白自己這就是“喜歡”自己想跟向揚談戀愛、親嘴。
他多次向向揚表白,都被向揚拒絕了。他不甘心,就經常纏著向揚,王老師以為他們倆鬧矛盾了,還將他倆調開,最後又在秦衝死纏爛打加脅迫下換了回來。王老師以為他們隻是同學情誼,誰知還懷著這樣的心思。
“王老師,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向揚一直是個乖孩子,學習成績也很好。最近他一直心神不寧,這次期中考成績下降嚴重。他馬上初三了,我希望能好好解決這件事,不要影響到他的學習。”
“向揚叔叔,您這種心情我明白,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在此我要向您道歉,很抱歉我一直疏於觀察,要是我能早點發現、早點製止就好了。”
“沒事,你也不要自責,我們現在就解決這件事吧。請他的家長出來一下吧。”
“好好。”王老師連聲應著去教室叫秦衝家長。
這次來給秦衝開家長會的是秦衝的爸爸秦濤濤,他身高一米九幾,身材魁梧,年輕時侯當過兵,退伍後在市場上賣起了豬肉。性格爽快麻辣。
他聽完事情前後,直接給了秦衝一耳刮子,打的秦衝直接跌坐在地。他打完破口大罵,“老子供你來學校,不指望你能金榜題名,考什麼大學,隻指望你學點文化,擺脫“莽夫”的名聲,不要跟老子一樣,大字不識幾個,出去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丟人!誰曉得你好的學不來,壞的個個準!學人禍害起人!耽誤人前程!我今天打死你個兔崽子!”
秦濤教訓完又用腳踢秦衝,向蘺和王老師趕緊攔住他。“這裏是學校,秦衝爸爸,不要衝動啊!”很多家長聽到外麵的動靜已經伸著頭向窗戶外看。
“王老師,你先回去開會吧,我和秦衝爸爸先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