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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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文和梁肖友冷戰了,從中午張逸文不再和梁肖友一起吃飯開始的,之後下課兩人也不再一起補課,不再一起回家。
之前鍋不離蓋,蓋不離鍋的兩人忽然間開始單獨行動,全班乃至整個高一部都看到了風向的變動。所有人都得出個結論:窮小子梁肖友得罪了張大少,被張大少打入冷宮了。。。。。。
梁肖友從張逸文不搭理他的第一天便開始精神恍惚,上課下課時刻都在關注張逸文的動向,好幾次想跟張逸文說話,得到的都是張逸文扭頭就走的背影。
阿姨往學校送飯已經好幾個月了。冷戰開始後,阿姨倒是正常送飯,隻不過張逸文每次都將飯留給梁肖友,自己大大方方地去蹭楊耀輝的飯。
梁肖友一個人獨占滿滿三層保溫盒的飯菜,每每都剩下很多,心裏十分過意不去,終於在三天後,鼓起勇氣跟張逸文說“阿文,你不吃飯,就別讓阿姨送了。”
這句話無疑是在張逸文滔天怒火上淋了一把油,好家夥,這是要徹底和我劃清界限了?飯也不要送了?
張逸文看都不看梁肖友一眼,冷冷笑道“好,不送了。你滾回你的3食堂吃飯吧。”
梁肖友聽到張逸文的話,怔怔地回頭,看著黑板,半天回不了神。
於是第二天,阿姨沒有來送飯,梁肖友的飯卡裏自然有錢,但是那錢基本上都是張逸文的,現如今這個情況,梁肖友說什麼都不願意動飯卡。
要不去超市買個麵包充充饑好了,梁肖友想。正在這時,陳慶瑜走了過來“肖友,你怎麼還不去吃飯?”
“我。。。。。。不餓,你去吧。”
“不餓也不能不吃飯呀,我媽今兒心情好,給我送了飯,一塊兒過來吃吧。”
“不了。。。。。。”梁肖友剛要拒絕,陳慶瑜拿著飯盒放到了梁肖友的桌子上說道“往裏坐,我做你這兒。”
梁肖友看著陳慶瑜的笑臉,實在無法拒絕,隻好往裏挪了挪,坐到了張逸文的座位上。
陳慶瑜坐下,打開飯盒,飯菜果然十分豐盛,三菜一湯,雖然不比張逸文家送來的,但也十分可口。
陳慶瑜遞給梁肖友一雙筷子,自己用勺子,熱情地招呼梁肖友“趕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梁肖友這才笑笑,夾著一塊兒雞蛋,送到了嘴裏。
張逸文吃飯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陳慶瑜和梁肖友湊在一起,有說有笑,“互相喂食”。
難怪不用阿姨送飯了,這是找到下家了,要和別人一起吃飯了。
張逸文黑著個臉走到陳慶瑜身邊冷冷道“滾,我要回座位。”
梁肖友尷尬地抬頭,對上張逸文那一雙即將噴火的眼睛。
“對不起阿文,我們馬上走。”
我們。。。。。。。嗬嗬,這才幾天呀,你都和別人成我們了,那我呢,是外人了?
陳慶瑜已經站了起來,梁肖友也跟著往外走。張逸文不等梁肖友走出來,便從前麵擠了進去,在擠得過程中,手十分“不小心”地將桌子上的飯揮到了地上。
“呀,不好意思,把你們的飯打翻了。”張逸文十分沒有誠意的道歉,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沒吃飽,去食堂買吧。”
梁肖友看著被打翻在地的飯菜,尷尬地想就地蒸發,人家陳慶瑜好心好意的請他一起吃飯,自己卻連累的人家。。。。。。。
梁肖友不敢看陳慶瑜的臉,隻好抬頭注視張逸文“阿文,你太過分了。”
張逸文湊近梁肖友,在他耳邊說道“我就是過分,你想怎麼著?”
陳慶瑜拉住梁肖友“算了,走,我帶你去食堂吃飯。”
梁肖友轉身,歉意地看向陳慶瑜,搖了搖頭,俯身將地上的飯盒撿了起來,低著頭說道“我去洗飯盒。”便走了。
陳慶瑜看著梁肖友的背影,跟張逸文說“張逸文,你和梁肖友不是朋友嗎?吵個架而已,何必欺負他到這種程度?”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他了?你離他遠一點,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離他遠一點,為什麼?你是他的朋友,我也是,我憑什麼離他遠一點兒?”
“你。。。。。。”張逸文想反駁,卻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話,是啊,都是朋友,他和梁肖友也不過是朋友。
陳慶瑜說完,去班級後麵拿來了掃把簸箕,將地上的飯菜掃了個幹淨。待梁肖友回來之後,和他一起離開了。
張逸文坐到桌位上,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陳慶瑜和梁肖友一中午都沒有回教室,直接去上操場上體育課了。
張逸文在教室等著梁肖友,等了一中午也沒見人,走到操場,卻看到梁肖友正坐在籃球場外眼睛緊緊盯著正在打籃球的陳慶瑜。
若張逸文不隻關注梁肖友的話,他會發現,人家陳慶瑜此刻賣力表現是因為人家的小女朋友楊欣此刻正坐在觀眾席,與梁肖友隻隔著一個座位。
張逸文冷冷一笑,走到球場擋在陳慶瑜麵前說道“比一場啊。”
陳慶瑜擦了一把汗,笑了笑說“沒興趣,要上課了。”
梁肖友匆匆跑過來,擋在陳慶瑜麵前,跟張逸文對視“阿文,你要幹什麼?”
看這梁肖友緊張地模樣,張逸文的火“蹭”地一下冒了出來“我能幹什麼?殺人還是放火?你緊張什麼?”
“我沒有緊張。”梁肖友忽然拽住張逸文的胳膊“阿文,我們談談吧。”
正在氣頭上的張逸文,將胳膊一揮“誰他媽要跟你談,我有的跟你談嗎?你跟你的陳哥哥談吧。”
豈料梁肖友拽得太緊,這一甩還沒有甩開,張逸文再用力一甩,卻將梁肖友一下子揮倒在地。
“你。。。。。。。”張逸文正要去扶梁肖友,陳慶瑜早已先他一步,將梁肖友攙扶起來。
張逸文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這節課,跑了三圈就開始自由活動。
梁肖友心情不好,自己一個人回了教室,教室空無一人,梁肖友趴在桌子上眼睛酸澀一片。
張逸文不理他了,張逸文不要他了,這個認知讓梁肖友難受地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梁肖友家境不好,性格也自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朋友。張逸文是第一個對他這麼好的人,也是他唯一一個朋友,也許張逸文早就是超越了朋友的存在,他是世界上除了媽媽對他最好,他也最在乎的人。如果張逸文不再和他做朋友了。。。。。。
在從來沒有陽光的黑暗中行走,我能夠適應,因為從來沒有見過絢爛的世界,但是,當有陽光照射過,我見過了斑斕的色彩,如何再讓我甘心回到黑暗中呢。不要這麼殘酷。
阿文,我要學理,我願意跟著你的腳步走,哪怕不當你的朋友,隻當你的小跟班都好,隻要你不拋棄我。
可是現在的阿文,聽我說一句話都嫌多餘。。。。。。。
“你一個人趴在這兒幹什麼?”
這個聲音是。。。。。。阿文的。
“我摔疼你了?”張逸文俯下身子問。
梁肖友趴著搖了搖頭。
“你趴著幹什麼呀?抬起頭來。”
梁肖友不言聲。
“你。。。。。。哭了?”張逸文坐到前桌,湊到梁肖友麵前問。
梁肖友繼續搖頭。
“那就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見梁肖友沒有反應。張逸文自顧自地說道“我不是故意推你的,你別生氣,我就是煩那個陳慶瑜,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那個人那麼討厭?你能不能離他遠點兒?”
說了半天,也沒見梁肖友有什麼反應,張逸文終於忍不住了,一手按著梁肖友的額頭,一手將梁肖友的胳膊扒拉開,硬是將人弄了起來。這一起來,張逸文傻眼了。
梁肖友此刻眼圈發紅,滿臉淚痕,看起來可憐無比。
“你,你,怎麼真哭啦,怎麼。。。。。。怎麼了?不會真是因為我推你的那一把吧,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不然你推回來好了。”張逸文著急忙慌地幫梁肖友擦淚,結結巴巴的解釋。
“不是。。。。。”梁肖友搖頭“我要學理,阿文,我要跟著你學理,你不要不搭理我了,好不好。”梁肖友一邊說一邊落淚,熱淚落在張逸文的手上,將他整個心都燙傷了。
“我錯了我錯了,小祖宗,我不該不搭理你,我不該逼你學理,你別哭了呀。”張逸文捧住梁肖友的臉說道。
結果他越說,梁肖友淚落得越厲害。
“小祖宗呀,我真的錯了,我跟著你學文行吧,不然你打我兩巴掌吧,你別哭了行不行。”
梁肖友著急的想將眼淚憋回去,但是怎麼也做不到,淚水跟久旱之後的大雨一樣,不受控製的往下落。
“你不要不搭理我,你不要拋棄我。”
“我哪裏拋棄你了,是你拋棄我,跟著陳慶瑜去吃飯了。”
“我沒有,你不跟我吃午飯了,阿姨做的飯,都吃不完,我才。。。。。。才。。。。。。讓別送了,陳慶瑜的飯是他媽媽送的,他看我沒有飯吃,才讓我吃點兒的。。。。。。”梁肖友哽哽咽咽地解釋,讓張逸文柔軟的心幾乎化成了水。
“好了好了,別說了,別說了,反正是我錯了,你別哭了,以後我再也不敢跟你冷戰了,以後隻許你不搭理我,我絕對不會再不搭理你了,你別哭了。”張逸文將梁肖友擁在懷裏說道。
“恩”梁肖友用力點了點頭,將眼淚糊在張逸文潔白的襯衣上,破涕為笑。
“好了,好了”張逸文揉了揉梁肖友的頭“真是怕了你了,你說以後我該拿你怎麼辦呀?治不住你了。”
你怎麼會治不住我呢?你一句話就能讓我跟著你乖乖走呀。梁肖友在心中默默地說。
“好了,走去洗個臉,大家快回來了。”
“恩”梁肖友出門往水房走。結果路過樓梯口時,被截住了。
作者閑話:
又周末啦,啦啦啦~~~祝各位親愛的寶寶們,周末愉快啊。
今天指不定會二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