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上神請留步！”碧蘿在身後喊道。
    我回轉過身去，九鳳變回了她自己的模樣，我看著她心下卻道：
    白白浪費了這個好皮囊，自小跟在玄冥身邊卻被她教的跑了偏，現如今又讓報複、仇恨蓋了眼蒙了心，偏生還沒有她師父玄冥那一肚子的壞水兒，也算是個可憐的娃兒。
    “九鳳隻是替上神氣憤而已，自古‘太一治世’‘盤古開天’均是領了鴻鈞道人的法旨的，我族十二大祖巫本是盤古下沉濁氣所化，雖比不得東皇太一尊貴，但從來都是妖天、巫地劃分清明的，各自分工的，孰料那昊天小兒隻顧一己之私，挑起巫妖大戰致使兩大族沒落，憑什麼讓他揀了便宜，統領了三界做起了主宰。”
    九鳳停下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我接著說：
    “九鳳雖是小輩兒，當年東皇對上神的一往情深卻是被人津津樂道的，誰人不羨慕上神得東皇太一的深愛！”九鳳說到此眼光中的羨慕之光可見，嘴角泛起的卻是絲絲苦笑。
    我聽到九鳳的說辭心中雖是強烈的震撼，明知她滿口胡言不可信，卻不想打斷她，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坐下看著她繼續說，她仿佛進了自個的記憶中，卻不曾再看我一眼。
    “東皇太一助上神過了龍漢初劫，後又唯恐上神涅盤重生後想起飛禽一族沒落一事神傷，便封印了上神的記憶，所有人一律不得與您提起舊事，別人不提，單單是女媧娘娘就是羨慕的不得了，難道上神重生後又被封印了記憶嗎？難道上神真的忘記了正是因為女媧娘娘嫉恨東皇對您的情深，因為您一句喜歡丹穴山，東皇便把這丹穴山建好讓您搬離不周山，女媧娘娘一氣之下偷了東皇的伴生至寶東皇鍾，不然，莫說是我族十大祖巫了就是十二大祖巫齊齊聯手也難是妖族的對手。”
    九鳳不用我讓，徑直坐在了我下手，就好似話家常的二人：
    “雖是我師父玄冥自爆殞了東皇，但是，這一切如果不是那陰險的昊天小兒從中作梗，與後羿之妻嫦娥勾三搭四串通起來，蒙蔽後羿射殺了九個金烏以此為由，巫、妖二族怎會沒了？難道上神就從未想過要為東皇做些什麼嗎？您忍心嗎？枉費了東皇對您的一片深情厚意？再者說了，要真要論起來，您才是真正的魔神始祖，我如今隻是帶領著巫族的餘部重振魔族的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