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受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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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少林大雄寶殿】
剃頭的師父用剃刀仔細的在了緣腦袋上刮了一遍,以確保頭上沒有一絲頭發,以免一會受戒的時候燒傷整個頭部,幾個小和尚興奮的交頭接耳。對於佛教徒來說,受戒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儀式。
了因搖了搖頭“我和你說昨天隔壁村張大娘還纏著我問她女兒嫁給了緣的事有沒有戲,你說我都吃了人家那麼多頓飯,這會子去回人得多尷尬!”
了明拍了拍了因的肩膀說“這不怪你,我也覺得可惜,雖然我五年前就知道早晚有這麼天!”
“師兄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麼些年瞞著我們一句話都不肯講。”
“師父能把了緣打成那樣都不講一個字,了緣能挨那麼多棍子他也一句不講,幹嘛這是都怪我!”
“嗯哼!”清玄突然咳嗽一聲“你和你師父還有玄妙以及了緣都不夠意思!”
“我去師伯不是吧,這麼嚴肅的場合你講冷笑話呢!”
“好了好了師父朝我們這麼看了,好好念經!”
“阿彌陀佛!”清水穿著紅色的袈裟和六年前在大雄寶殿上抓著自己腦袋剃度時候一模一樣。“了緣,今日在此受戒,可後悔?”
“弟子了緣願謹遵戒律,恪守寺規!”
“盡形壽,不殺生,汝今能持否”
了緣低頭看了看自己曾經沾滿鮮血的雙手然後鎮定看著清水“能持”
“盡形壽,不妄語,汝今能持否”
了因伸了伸懶腰,小聲嘀咕著“這該死的形式可真夠麻煩的!”
“誒師弟!”了明推了推了因,“慧心沒來!”
“我去真的誒!監寺師叔在哪!”
“了緣邊上捧著香呢!”
“這小子,當和尚第一次的受戒儀式就睡過頭了,一會監寺師叔肯定要罵死我了!”
“讓你沒事做收徒弟玩!”
“師父不收徒弟了,咱們少林寺總要人吸收新人吧!”
“閉嘴吧,師父剛瞟我們了!”
【少林寺禪房】
慧心起床的時候看著床上一攤尿,就傷心的哭起來,以前在家都是母親幫他換床單,哭著哭著就把對麵房屋熟睡的公主給吵醒了。
“小禿驢,你哭什麼,這大早上的!”公主昨天被了緣拒絕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大早上的還遇到小和尚哭,真是糟透了。
“我把床單……尿濕了,沒有……人幫我換,我還……要去……大雄寶殿”
“行了,聽著都費勁,你幫他把褲子換了!”公主笑了笑摸了摸小和尚腦袋“還挺可愛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慧心!”
“對了剛剛鍾聲撞了好幾下,你們和尚這麼早就起嗎!”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什麼日子!”
“嗯了緣師叔要受戒正式成為比丘!”
公主一聽了緣就生氣,放下小和尚轉身回屋子繼續睡覺了,剛剛趴在床上突然坐了起來“秋靈,秋靈!”
“怎麼了公主!”
“什麼叫受戒啊!”
“應該是燙戒疤吧!奴婢還在家的聽人這麼說過!”
“就是頭頂那個白點!”
“是啊,是用香在頭頂燙出來的。”
“了緣要受戒!我去,他為了拒絕我真的什麼都敢做,快衣服!”
【大雄寶殿】
“盡形壽,不**,汝今能持否”清水看著了緣,然後一字一頓說出了這句話。
了緣腦中晃過東方雪琴的臉,沉默了一會,握緊雙手有些越發顫音的說出來“能持”
清水點點頭,示意師兄將香拿來,然後將燃著的香朝了緣頭頂點了上去。
了緣白淨的額頭上,青筋開始慢慢的浮現,疼痛從頭頂傳至腳跟,他心裏默默的詛咒了明,該死的臭師兄,這哪裏是他講的不是很疼。好不容易挨過第六個戒疤燙好了,了緣鬆了一口氣,媽的人間煉獄啊。
“臭了緣!”安樂衝進來的時候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她哭的梨花帶雨,好不讓人憐惜,公主一下衝到了緣麵前抱住了緣腦袋,看著了緣腦袋上紅彤彤的六個疤痕,更加哭的傷心了“你居然為了甩掉我,第二天就跑來受戒!我就那麼令人討厭嗎,寧可在這吃粗茶淡飯,也不肯跟我回去吃山珍海味。”
了緣用手將安樂的拿開“這是五年前就決定事,和公主沒有任何關聯!!”
“你混蛋!”安樂奮力一巴掌倒是讓清水也嚇了一跳!
公主看著了緣慢慢退了幾步然後和身旁侍女說“起駕回宮!”
了明看了看了緣,然後搖搖頭說“你罪孽啊,傷害了情竇初開少女的心。”
了緣瞪了一眼了明,然後跨步離開了大雄寶殿。
【燕京錦衣衛】
皇甫遙看著失魂落魄的東方雪琴,冷冷地笑了笑。“你輸了,按照約定,拿起你的刀,親手殺了他!”
東方雪琴站了起來,握緊手中的寒月刀,“我會殺了他,不過讓他感受到我的痛苦,要讓他感同身受。”葵花寶典運行時的強大內力把整個屋子的建築都震蕩的搖晃起來,幾件家具忍受不住這樣的震蕩瞬間粉碎。
“我幫你恢複容貌吧!”皇甫遙淡定的坐在高處看著自己培養的棋子發瘋發狂到巔峰。
“不用了東方雪琴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是葉子歆,是我葉子歆!”
皇甫遙看著葉子歆,原來如此,自我命名,是為了重生做自己呢,真是可惜,像你們這樣的人永遠隻能做別人的棋子。不是一個新的名字就可以改變的。
【洛陽少林】
朱無出現的時候正是了緣在大雄寶殿擦地板的時候!
“真是辛苦的生活!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居然在少林給別人當起雜工了!”
了緣看著眼前十八九歲上下的男子坐在佛像上自顧自的喝酒!第一反應是“是仇家嗎?”
“你不會覺得特別辛苦嗎,每天被人使喚來使喚去,而你的師兄卻在房裏玩起賭博!”
不好師兄們躲房間裏玩篩子娛樂的事情怎麼被外人知道了,那師父!了緣瞅了瞅方丈居有些擔心起來!
“拿回你的刀吧!你是天生的殺手,沒有必要在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朱無從佛像上跳了下來,他個頭高出了緣半個頭,眼睛緊緊盯著了緣頭上六個戒疤!“把頭發留起來吧!掩蓋那個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
了緣插著腰看著朱無高而偏瘦的身軀,剛剛在上麵還不覺得,怎麼會這麼高啊這個女孩子!“姑娘,你到底在自說自話什麼!”
朱無細長的眼眸突然動了動!“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了緣還沒有反應過來,劍柄突然甩到肚子上,了緣吐了一口酸水,隨即被打出幾十米遠的殿外!
朱無手上突然爆出兩根繡花針,以極快的速度甩了出去,那針瞬間從了緣的肩膀上竄出去!
葵花寶典,那個人!了緣站了起來,看著肩膀上穿破的衣服剛好未曾觸及皮膚,心裏暗想這是多麼精準的暗器手法!
而朱無如一陣風一樣瞬間飛了過來,其手上更是帶著四枚繡花針,‘嗖嗖嗖’了緣先是躲過了四枚繡花針,再來又用手與朱無接招,瞬間的掌力爆發將大理石地板掀起幾層,而正在外麵練功的弟子從看到了緣被打出門外到這幾招過招都沒有看明白發生什麼!
清水正帶著慧心等慧字輩的弟子做遊戲,對他來說對兒子的歉疚隻能在後輩上彌補了,突然來的響聲讓幾個小孩瞬間抱住了清水的大腿!他安撫了一下小孩子們就往大雄寶殿飛去!
“那女人沒練到到頂層內功就被你看破了嗎?”朱無站在那看著風中不動的了緣!
而清水感到的時候正是了緣說出另全場震驚的話“不,葵花寶典是沒有弱點的!即便能看出來,也沒有人能破!”
“葵花寶典!”
“騙人的吧!”
“又是日月神教事嗎?”
“不是吧日月神教多年都不和中原武林……”
了緣站在直直地盯著朱無,“你到底是誰,這種挑釁又讓我三分的招式是什麼意思!”
朱無慢慢地走到了緣麵前“我呢!從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很想和你一決雌雄了,那個時候聽說錦衣衛有人要來少林練功!”朱無突然露出奇怪笑容“我還以為自宮練功人是你呢!但是呢,真是可惜不是你!”
“什麼?”
“我說你呀跑來這裏當和尚……”朱無突然手掌成鷹爪,將毫無防備地了緣直接錘在了地上,地板鬆動聲音讓所有在場的和尚心都提到嗓子上!
‘噗’一口鮮血吐了朱無一臉,也濺了了緣自己一臉!
“看這才是你!渾身沾滿血的你才是最真實的你!”說完朱無陶醉的舔了舔了緣噴出血尖叫嚷起來!
了緣站了起來,然後歎了口氣,“剛剛錯認了你性別真是不好意思,以前聽師姐講過無根門的人性格十分的扭曲!真是扭曲!”
“你說什麼!”
了緣從後麵瞬身攻擊的時候,牛無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那一招野馬分鬃收招的時候就以華麗的姿勢將朱無擊飛了出去“我說你踩髒辛苦擦的地板!我很不開心!”看著口同樣帶鮮血的朱無,了緣一字一頓的回答到!
“看來那段成為殺手的日子已經是逆鱗不讓提起了,不過我還是要說!這裏不適合你,你是天生的殺手!”
了緣再次出現的朱無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此刻的了緣眼中帶著淚水,“我……我再也不會去殺人了,我不是天生的儈子手!”二人從大雄寶殿一直到山門口一直在交掌,最後在山門口兩人均被對方的掌力震退了幾米遠!
“是嗎?”朱無笑了笑“我的直覺不會錯的!你和我絕對是臭氣相投!”
清水走近了緣的時候,他站著一動不動!周圍沒有人,清水看著了緣然後想開口,卻被打斷了!
“爹,人是不是本性無法改變!”
“那取決於你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今天心又不安了,我是天生的儈子手嗎?”
清水摸了摸了緣頭“能否屢行諾言,那也隻有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