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死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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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
“那有勞公公了,望公公待我謝謝魏門主,改日必定登門拜訪表達謝意。”皇甫遙似笑非笑的看著前來的公公。送走了公公,皇甫瑤推開了很久沒有開的門,他的身影高大壯碩,卻身輕如燕,在房梁上健步如飛,不一會就到了洛陽城的城門樓上。人群中的了緣像一根釘刺深深的紮進了皇甫瑤的心裏。
“是我低估了挫的實力麼,中了我的毒掌還能活的,二十年僅此一個,是我計算錯誤把能用的棋子隨便丟掉了?”一陣清爽的風吹起皇甫瑤的頭發,他的輕功非常的好,絕不比那無蹤無影的唐門差多少,遠處的五個人還不曾感覺到危險的步步緊逼。
“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還能再活下來,看來我這個做師父的是真的不太了解我的徒弟啊!”這一聲陽剛有力的聲音再次在了緣耳邊響起的時候,恐懼第一次占領了他全部的心,是因為被廢了武功所以才害怕嗎,了緣開始覺得四肢異常的沉重。
“師父,師弟的武功已經被廢了,我求求你,我求求您放他一條生路吧,他絕對不會影響到您任何計劃。”東方雪琴攔在了師父皇甫瑤的麵前,同樣是恐懼襲身,她驚恐的看著皇甫遙。
“計劃,你們以為你們憑你們能夠影響到什麼計劃嗎,殺你隻是因為你是心口的一根刺。”
“皇甫遙,你再厲害就一個人,我們可是四個人,想殺人沒門。”上官萱拔刀而起,順勢朝著皇甫遙的方向砸地而去。
隻見皇甫遙連動都沒動,身上四散紅光,迅速雁行而過,一刀插地,帶著強大的內力,血紅的光影,隻見上官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這強大的刀氣震地傷及了心脈,倒地時噴灑一口鮮血,便閉上了雙眼。
“小萱姐,”穆雪胭剛想上去看看上官萱的情況就被西門逸飛拉走。
“你瘋了嗎,先不說那人是你師父,就咱們這小身板,能抗住嗎,趕緊走,趁他還沒注意我們。”
了緣看了看到地的上官萱,心中一片悲涼,“師姐,夠了!”了緣推開了東方雪琴“劣徒挫,領死”了緣跪在地上,看著地板“隻希望師父能放過那些不相幹的人。”
皇甫遙看著了緣再看看驚慌失措的穆雪胭,六神無主的西門逸飛,以及淚流滿麵的東方雪琴,“這倒不是個很過分的理由,受死吧。”
皇甫瑤抬手的一刻,東方雪琴的刀突然抬了起來,此時的東方雪琴眼眶裏透著無奈的悲涼,淚水不停的流,身法卻快,讓皇甫遙猝不及防,右手的護臂被劃開一個口子。
“為什麼,為什麼師父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人嗎”一陣咆哮聲,東方雪琴突然甩出長鉤,鬼魅般的爪子以強力內勁給皇甫遙一擊,皇甫遙後退一步雖然沒有被鬼爪探幽拉到東方雪琴麵前,但是也是花了不少內力擋下這一擊。
皇甫遙看著怒不可遏的東方雪琴,冷不丁東方雪琴突然通過鉤子抓到自己麵前,原來如此葵花寶典的內功在銜接各個武學方麵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真是奇秒,加上迅捷的身法,瞬間的爆發,難怪當年華山派為了這本內功劍宗氣宗兩家分道揚鑣,不過,皇甫遙笑了笑,“東方雪琴,你學的我教給你招式能打到你嗎?”皇甫遙看著招招逼命的東方雪琴一絲笑容嘴角轉瞬而逝,他提煉內力假裝迎戰,但是招招都露出明顯的破綻,讓東方雪琴能夠輕鬆的躲過攻擊。
“穆雪胭,你們掌門平常是個很仁慈的掌門嗎,對待自己的弟子。”西門逸飛看著皇甫瑤的招式突然皺起眉頭,
“怎麼可能,不論是誰隻要犯了他定的規矩都要去刑房生死走一遭。”
“他明顯在給東方雪琴放水啊,招式故意露出的破綻太大了,放佛就告訴別人他要往哪裏打。”
皇甫瑤笑了笑,東方雪琴,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憑你現在的修為強行運行葵花寶典和我交手隻是在耗盡自己,時間快差不多了。
“啊……啊……”東方雪琴突然覺得四肢的骨頭像裂開一樣,臉上身上的骨架在不停的震顫。
皇甫瑤看著痛苦的東方雪琴冷漠一笑,“這還是一個很有用的棋子,雖然她可能……”皇甫瑤宛如一陣風刮到了東方雪琴的身邊一掌下去,迅速重傷了東方雪琴,但是也因為這一掌東方雪琴的葵花寶典得以停止運行。然後皇甫遙轉過身去得意看著了緣,一步一步的接近了緣。“結束了,血曼陀羅掌!”
就在這同時也有一個清亮的聲音,“血曼陀羅掌”她尖銳的手指彎曲著,蒼白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是你,你還有臉在我麵前出現!”皇甫遙頓時殺氣四伏,迅速的提煉的內力震蕩了緣的血管,仿佛要被這股無形的壓力給碾碎。
“爹不要殺仟哥哥,我會找到朱允文,我一定會找到朱允文。”花影突然推開住了緣嘴裏低喃著“仟哥哥,你快走啊!”
“原來如此,花影十五年前,我搶走你兒子讓你徹徹底底瘋了啊,連兒子和情郎都分不清,真是可憐,當初英姿颯爽的錦衣衛守備使變成現在人見人笑的瘋婆子,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而且在今天,你和你兒子都要死在這。”皇甫瑤手上散著血色的紅氣,在花影和了緣周圍,突然出現了紅色的網線,花影的眼睛看了一下周圍,抱住了緣騰空而且一個輕巧的淩空踏步躲開了這次攻擊。隨即花影前腳滑行,向前重擊皇甫瑤的胸脯,掌勁雖然不大但是卻巧妙的封住了皇甫遙的兩處經脈運行處。
皇甫遙看著眼前年過中年蒼白無力的花影,內心百感交集,花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自己這生的武學全部無保留的交給她,她曾經是自己的希望也是自己的驕傲。可是卻在武學應該突飛猛進的時候毀了自己,背叛了錦衣衛。
“果然是你的風格以最巧妙的最節省力氣的方式,真是可惜了”皇甫瑤不再多說,他提上刀勁,四散的血氣如天羅地網般以花影周圍的一百米處集結,花影雖然想淩空踏步躲開,但是這次皇甫遙的血洗山河已經不是先前的威力,花影跳起的一刹那,皇甫遙的血網突然一收縮,在血網中花影覺得胸口窒悶,腳步也越發的淩亂開了。
“娘,小心!”了緣叫聲讓花影突然清醒了,十幾年的點滴滴突然如戲劇鋪天蓋地的在腦海中展現。
“原來已經十五年了。”花影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他正如猛虎般襲來,來不及躲閃,太快了,是自己停滯十五年不前進的緣故嗎,花影下意識的用雙臂擋住攻擊,刀刃砍斷了花影的一隻手臂,巨大的疼痛讓花影不住的慘叫出來。她強忍著站著,看著眼前從容不迫的男人再轉頭看看自己的兒子。逃,不能再打了!花影立馬衝到了緣身邊用著僅有的一隻手臂提著了緣向前飛。
“天真!”皇甫遙直接一個巨翻帶著殺氣的掌法出現在母子二人麵前,“結束了,我和你花影十五年的冤孽。”
花影在出掌的一瞬間自己躋身擋在了了緣麵前,‘噗’鮮血噴了了緣和皇甫遙一臉。花影回頭看看了年輕的兒子,真的太晚了,你陪了我一年,我卻現在才認識你,真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呢。
看著花影倒下去,了緣第一次覺得死亡是一件如此恐怖,如此淒慘的事情,他顫抖著抱住奄奄一息的母親,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念經麼,祈禱麼,還是……
“輪到你了!”皇甫遙將手放在了緣青灰的光頭上,正準備慢慢的提升內力,一隻手輕輕的抓住了他。
“阿彌陀佛,施主已經廢去了緣的武功何必要再咄咄逼人呢。”
“原來是你啊,哈哈哈……”皇甫遙看著倒在地上的花影,冷冷的目光掃視她的傷口“終究還是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女兒,我是個惡魔對吧!”皇甫遙歎了口氣,眼下要再殺挫已經不可能呢,清水這個禿驢得了玄懷的真傳,這些年想必已經不輸我了,皇甫遙看了看胸口被封住的兩處經脈連接處,歪嘴一笑“也罷也罷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員,沒準是最後一次。”皇甫遙抱起走火入魔的東方雪琴,看著東方雪琴已經扭曲的麵孔,笑了笑“女人嘛還是醜點好”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皇甫遙又突然停了下來。
“清水,哦不慕容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我想這事你師父最後肯定沒臉和你講,當年沉寂山莊和木心島這兩門滅門慘案是我幹的,至於燭芯小屋是你師父燒掉的!並且我們兩個人都知道這其中的原原委委!”皇甫遙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清水不可置信蒼白的眼神,“別擺出那種眼神,我可沒有必要騙你這個晚輩。”說完皇甫遙就抱著東方雪琴消失在洛陽城郊。
“仟哥哥,你來了!”
遲來的相遇可能是一生的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