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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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錦衣衛】
東方雪琴看了看狼狽不堪的西門逸飛,還有神似恍惚的穆雪胭,想了想,估計這二人是被嚇傻了,說實在自己也被嚇傻了,東方雪琴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艱難的揮著刀衝著西門逸飛說,“你是什麼人?為何要來我錦衣衛。”
西門逸飛做了一個書生的禮儀,“小生西門逸飛乃是蘇州君子堂門人。”
“君子堂,我想起來了,有一個叫楚天慈的女孩子今日倒是提醒過,有一師兄錦衣衛閑耍,想必就是你了。可是你怎麼弄得這副模樣。”
西門看著緊張兮兮的穆雪胭,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幾眼自己,又不在乎的轉過頭去,樣子好生可愛,“是在下從山上摔下來扯破了衣裳。
東方雪琴也不想和這個讀書人多做糾纏了,本來發現這等驚天秘密的時候,就應該當即殺了他們,可是那會自己不僅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還被二人所救,實在不能恩將仇報。“你二人聽著,既然看見了,聽見了,我也不多說什麼,那人是前朝逆犯,一直被關押在獄下之獄內,可惜師父當年想套出他身上的秘密,將他留了下來,如今他逃出必定是我錦衣衛的過失,希望二位權當什麼沒看見,師父必會在十日之內誅殺他。”
“你原來怕這個,你放心,我是一個書生,隻關注詩詞歌賦,江湖上的事情我不在意,至於這位嘛,她本就是錦衣衛弟子,更不可能將自己的門派置於不利處境。”
東方雪琴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力氣站立,此刻她需要回去立馬療傷。
“師妹,我聽剛剛那人說什麼挫骨揚灰,有一個錦衣衛弟子身陷少林什麼的,這是真的嗎。”穆雪胭像是引爆了一顆隨時會炸的炸彈,而她自己都不知道。
“沒,沒有這回事那人說的都是前朝的舊事。”東方雪琴掂量著自己還能有多少力氣殺掉這兩個人。
看著支支吾吾的東方雪琴,聰明的穆雪胭也好像知道了點什麼,大概自己問到了比那男人更重要的信息,一個錦衣衛內部自己的信息。
“師妹,我知道說這話可能唐突。”從東方雪琴的臉上穆雪胭看出了一種割舍不掉的感情,於是裝起膽子說。“若是姓過師姐,我正好也想下山遊曆,幫你打聽打聽,這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而這個人。。。。。。”穆雪胭突然將刀架在了西門逸飛脖子上,西門逸飛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個男人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我肯定幫師妹你除掉他。”
東方雪琴握緊的拳頭突然鬆開了,她真的好想去救挫師弟,也不知道師弟是生是死,她看了穆雪胭雖然覺得這個女人還不算可信,可是她現在真的好想有個人代替自己找找挫。
【CD峨眉】
了緣看了看柴房外透出的一絲月光,冰冷若爽,身旁的了明還在不停的掙紮,想辦法掙脫自己身上的繩索。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明天就要和我這樣的人一起去死了。”淡淡的一句話,帶著一點蒼涼,一點自嘲。任何人即便他罪無可恕,他都想在臨死或者絕境中,有一個人來幫自己,自然了緣也不例外。隻是再也沒有人能幫自己,這就是那個老和尚總說的因果報應吧。
“你別灰心,會有辦法的。”了明努力的做出一個微笑,其實他現在也是心慌慌的。
了緣冷眼看著這個故作堅強的師兄,隨口一說“你撓繩子的時候別那麼大聲,最後一晚了,讓我好好睡!”
了明看著了緣安然的睡著了,歎了口氣,就算解釋清楚了,以絕塵師太嫉惡如仇的性子,必定不會饒了了緣,這點了緣心知肚明,可是年紀輕輕就看淡生死,是了明所心疼的,看著了緣額角還有呢淤傷,以及稚嫩的麵容,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其實了明最令人討厭的就是永遠都太自以為是,從來沒有想過,今天這樣的事自己一手促成的,也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他也不是沒想過慕容箐萱會察覺到了什麼,總是覺得他人,他所認為的名門正派總會手下留情。所以就算知道絕塵師太嫉惡如仇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他幫這個不可能希望寄托在了絕對的因素上。他是一個善良的人這點毋庸置疑,但是過度驕傲和自信,是一種無藥可救的病。
了緣發現了明離開柴房的時候是快要黎明的時候,救他的女子聲響太大,不停念叨著,“師父對挫骨揚灰仇恨太大,你隻管解釋自己好了,千萬別提他。”
了緣沒有說話,天快亮了,自己也睡不著,看著月光冷冷,腦中浮現了師姐的麵容。記憶裏的師姐常常在這樣冷的夜晚帶著自己看著月亮,說著她曾經聽到的故事,師姐曾經說過“師弟你這容貌,宛若月神望舒。”
刀劍無情,了緣曾經害怕自己被傷到臉,總是用厚厚的麵罩遮擋起來自己的臉。他下意識摸了一下劍,“師姐,是不是我變醜了,你都不來看我。”自言自語一番後,門突然打開,一個女子站在了自己麵前。
“你就是殺死秋原葉的凶手。”玉爾雁看著了緣整個雙眼都能迸出火花來。
“我殺的人太多了,就一條命怎麼辦!”了緣戲弄的看著玉爾雁。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如趁機刺激刺激這些所謂的正派子弟。
“戚懷衣,赫連瀟瀟,西月青舒也都是你殺了。”
“你說那些人,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你,我們鷹很少出去行動,但是三年前曾經狙殺一個峨眉小隊,你就是那個喜歡放金頂,又很沒用的女的,直到我們殺了所有人,你也隻能在原地罵罵咧咧。怎麼樣,至親死去的感覺是不是痛苦啊!”
“你混蛋!”玉爾雁拿起匕首一步一步靠近了緣,舉起匕首準備刺向了緣。又突然停住了,豆大淚水一粒一粒往下滴。她還是心軟,雖然嘴皮子厲害,但是殺人她做不到。
了緣等著他出手,結束他可憐可悲的一生,卻看到一個女孩在自己麵前淚水直流。
“為什麼,她們與你何愁何怨,你要殺她們,我們不過是去華山觀劍小螻蟻,你們為什麼不放過我們!”
“情報錯了!”了緣不自己覺的說了話,他看到玉爾雁哭,突然想起了那日師姐拖著殘軀光著腳從地獄走來,也是掛著這樣的淚水,問著為什麼。
“什麼?”
“從一開始,我們就是衝著令狐雪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你們幾個人。”
“代掌門?”玉爾雁擦幹眼淚,似乎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感覺有股一種真相,峨眉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還不能死,她點了了緣的穴位,解開了了緣的繩索。
【蘇州極樂穀】
“小萱,你如今也有15,再強行留你在穀中,估計對你的成長也不是很好。”
“師父是要趕我走嗎?”萱有些不太高興的看著單天冥。
單天冥不再向前幾天那樣細心的解釋,隻是說出穀曆練是每個人都要去的。
上官萱看著師父臉上愁雲滿麵,剛想說的話就咽了下去。不過她轉念一想,下山也好,這樣我就可以去燕京錦衣衛找那個混小子切磋了!
【CD峨眉山】
了明看到空無一人的柴房也是慌的,他膽戰心驚的看著絕塵師太,她蒼老的麵容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剛剛在她的房間裏,求了她很久,她都才曾鬆口給了緣師弟一條活路。了明現在真怕絕塵突然拿起雙刺就跳了起來,那真是太可怕了。
“封鎖峨眉。”絕塵甩出這句話,就離開了。
玉爾雁帶著了緣從峨眉的溪流遊了出去,爬上岸的時候已經是精疲力盡。此時還是初春,浸濕了衣物依然感覺到到寒氣逼人。玉爾雁更沒有想到是她這個三腳貓的功夫差就差居然連半個時辰都沒定住,了緣自己就掙脫出了點穴。
玉爾雁驚恐的看著了緣,害怕這個殺人狂魔在下一秒就了結自己的性命,而了緣則是不說話,抬腿就往山下走。
“你走可以,告訴我雪獨孤的事。”
“雪獨孤,她已經死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本門代掌門行蹤,錦衣衛的人知道,又為什麼非要殺了這一個後生呢!”
“那你就要去問絕塵師太了,不過我想她也不會告訴你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殺雪獨孤本身就是一樁與錦衣衛的交易,至於為什麼,我是一個殺手,從來不過問理由!”
【燕京錦衣衛】
陳寶兒被這突來的飛鏢打斷了心神,她揮起大刀,想要擋住飛鏢的攻勢,可是那實施暗器之人,異常準確,一記飛鏢直接打到握刀的手上,‘啊’陳寶兒大叫一聲,一條撕裂的口子痛的陳寶兒立馬丟掉了刀,她按住了傷口,黑色的血水流了一手,“有毒!”陳寶兒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東張西望,嘴裏嘀咕著,“薑牙師兄,伍顏師兄你們在哪啊!”
影月一看下麵那個穿的很少的錦衣衛女弟子這翻模樣,心裏也樂了,看來來了一個菜鳥,於是便和身旁的月下魅妖說,“師姐,此人實力如此不堪一擊,讓師弟用迷魂鏢練練手吧。”
月下點點頭,她也確實瞧不上這個看上去傻裏傻氣的丫頭,師弟樂意去隨他去了。
陳寶兒按住傷口偷偷看了一眼傷口,黑綠色的血讓她心慌,可是她又不知道敵人在哪,“救命啊,師兄你們在哪?”
影月站在身後,手一抬,一個蓄積之力,飛鏢如同流星一般,以一種無可抵擋的速度像陳寶兒飛去。鏢上抹著唐門精心研製的毒藥,中者會覺得步伐沉重,想要極速雁行和穿雲,是根本不可能的。
顯然陳寶兒根本沒有什麼防備,她雖然東張西望,但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猛地一下,感覺背後被什麼狠狠紮一下,一摸又是一攤鮮血,她忍著痛拔出飛鏢,然後雁行像前麵跑去。
有人曾經說唐門迷魂鏢是這世界上最沒有練頭的武功,又是天下最需要刻苦的武功,如果剛剛那鏢換月下來打,就是一鏢穿骨,而不僅僅是刺破後背肌肉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