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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極樂穀】
    單天冥看著皇甫遙來的書信,嘴角一個不屑的笑容,八大門派以極樂穀最凶極惡,錦衣衛濫用酷刑,草菅人命,如今來看當初屢次策劃江湖血雨腥風的皇甫遙居然被逼到這種地步,可見他在天子心中地位已經不複存在了,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朱元璋那個老東西,活著的時候讓錦衣衛到處橫行霸道,處處傷我極樂穀,現如今,他朝下看了看年輕的骨,他看的出來,此女子奇經八脈已經打通,內功也是雄厚,手上的老繭也是使用刀法痕跡,萱卻說她打敗了她,說謊的不是萱,一定是皇甫遙,這老東西冷酷無情,又工於心計,他有膽和我說聯盟的事情必是有這個實力,估計這個女子使用的便是傳說從不曾看到的血殺刀。
    單天冥看完信就信手拈來把信銷毀了,看著下麵不曾抬頭的骨溫柔的說道,“你師父的事情我已經知曉,過幾日便給回信。不過賢侄,我記得你與你一同前來的師弟都不是錦衣衛有名望的弟子為何這麼重要的一份信要交由你來送達呢。”
    骨也不是蠢的女子,自是知道這單天冥看出什麼了,“我們前些日子得罪了穀中玉羅刹,還有賠禮道歉一事,師父覺得正好順路就讓我轉達此信。”
    單天冥笑笑,“你先去極樂穀內殿休息把,想必從燕京到此是累了。”見骨走遠了單天冥才知會身邊的人把包括玉羅刹在內的所有掌事的極樂穀弟子都喊來了。
    “萱,那錦衣衛弟子可曾認真像你道歉。”
    上官萱微微抬起頭,她臉上帶著少女的稚氣,眼角上揚,一對柳葉眉貫入其中,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回師傅的話,我沒想要那男的道歉,據說那女的來了我覺得她應該像我道歉,沒本事還叫囂,此一小女子。”
    單天冥不回上官萱的話,“今日我把你們幾個叫來皆因為你們是我極樂穀最優秀的弟子,我要將本門最高武學奪命十三劍傳授給你們,為的是讓你們能夠攻占少林奪取武當。”
    “師父,為何突然說這些!”萱畢竟年經眾多師兄弟都不敢說話,她卻敢直視單天冥。
    “因為師父決定和錦衣衛聯盟了。”
    上官萱嘟著個嘴,一臉不快,她粉嫩的臉帶著一點腮紅,此刻有些微微下垂,無不告訴單天冥,“我不樂意!你看著辦把。”
    單天冥知道穀內有很多人都不滿意當年錦衣衛嚴酷的作風,想著如此借由那些的所謂正派人士毀了錦衣衛不是更好,正好極樂穀可以招收弟子,擴大實力。於是接著說到“皇甫遙這個人是一個連自己父母之仇都能忘卻的人,此人狼心狗肺,冷酷無情,昔日他因慕容老莊主不答應他統一武林,便弄得慕容世家妻離子散,橫屍滿地,今日我雖不是慕容老莊主,但我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對付,這個老東西,被趕出朝廷了卻還能和無根門緊密聯係,萱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女子,但是那女人現在確實有殺掉的實力,她雖不擅長錦衣衛追魂爪,卻使用刀法的好手,至於那套刀法應該就是皇甫遙的獨門絕學血殺刀,而那個女人,使用內功也不是錦衣衛的內功,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葵花寶典。
    “什麼。。。。。”下麵的人都議論開了,畢竟葵花寶典是先前唐代一宦官所著的邪功,其功法深厚,成功之後可無敵手。
    “那女子還在初練階段你們不用驚慌,如此依你們所見,這錦衣衛如今是能被武當峨眉少林所滅,還是不能,他日若得喘息會不會找我們極樂穀的麻煩呢?”
    上官萱收起了不滿的,表情,她還是個孩子,但是對單天冥有極深的感情,對極樂穀的一切都是傷心的,“弟子願意勤修苦練,討伐那口是心非之人。”
    單天冥笑了笑,然後就命令眾人離開了。
    骨看著挫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應該瞞著挫。
    挫麵上蒙著一個麵罩,自七歲之後他就很少在人前露出自己的樣子,就連骨也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他看著骨有什麼心事,從小到大他們在殘酷的錦衣衛相依為命,他們都是皇甫遙撿來的孤兒在獄下之獄苟活,活到能夠見到太陽的今天,師姐的一言一行他都能感覺到,“師姐,你怎麼了?”
    “挫,我告訴你一件事,這事必須要說了,我偷偷見了無根門的人,把錦衣衛的血殺刀法作為交換,換得了葵花寶典,已經在修煉了。”
    挫就感覺整個腦門都是電流,“師姐你瘋了?將本門鎮派交出去,師傅會殺了你的。”
    “挫,我也是為了錦衣衛啊,我和你不同,我是師娘把我從死人堆拖出來的,我是一個要死的人,是師娘給我活的機會,雖然她把我從死人堆救出來又扔向了另一個死人堆,可是這麼些年了,她又何曾虧待我,刀法總歸要出世的,總會有人看過其招式,就能悟出來,可是這葵花寶典是萬年一遇的功法,你也知道的挫骨揚灰一旦後者超越前者就要被處死,我真的好怕,挫你是男孩子,你無論是追魂爪,鷹爪拳,還是血殺刀都比我好,我真的好怕我好怕再回到死人堆裏去。我們這樣的生來就是不進則退,我天賦不如你我必須要給我自己留個後路。”
    “師姐,你好糊塗,若是有人超越你我去殺了他變不會有重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事已至此我保證絕對守口如瓶。”
    “事情已經不是守口如瓶那麼簡單了,我以為我是至陰體質,修煉這葵花寶典不會多困難,可哪裏知道這葵花寶典必須吸取人血,才能修煉上去,如果不吸收人的精血,就會反噬其身,我還是活不了多久。師弟我們是錦衣衛,殺無辜的人殺多了皇帝就有借口滅了錦衣衛,如今錦衣衛已經不像當初,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可是師姐就算現在我們也無人能殺啊。”
    “我已經想好了。少林,如今少林中落,加之皇上當年圍剿紫禁城時並不曾發現先帝朱允文,又有人曾看見有一隊人馬曾經護送一個僧人離宮,如今天下之最寺廟乃少林,我們就說朱允文藏身少林,以此為理由正中皇上下懷,以少林人血練功。”
    “可是師姐,我們二不足以攻打少林把。”
    “師弟,你我二人是鷹首率領鷹去攻打少林足以,更何況,我已經假傳師父的意思和單天冥做了一筆交易,起初單天冥也不知曉這是葵花寶典,我在他麵前故意使用此陰柔功法,又將師父的書信加了幾句,答應以葵花寶典為贈讓他助我練功。”
    “師姐我。。。。。。”
    “你怕了?”
    挫點頭答應,心裏卻是擔心,“攻打少林這麼件大事,師姐隨意決定他日必會讓師父知道,隻怕雖然過了今日這關,明日師姐回到錦衣衛還是。。。。。。”
    “蒙臉男!”遠處一聲清脆聲響,一個紫衣少女帶著打量看著挫,“我師父讓你們在穀中住上一兩日,過些時日就陪你的去少林,不過你們的人可不能少了。”上官萱就是好奇,這人得多醜,非要蒙著個臉,那個女的修煉葵花寶典,這男的肯定也練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成是**後五官都發生變化,才拿個麵罩遮臉,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女孩子,她自小就到處在單天冥的身邊長大,單天冥也是喜歡她,縱容她現在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
    挫點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蒙臉男,你站住?”萱看他如此冷漠倒也是生氣,萱是那種剛剛十五歲的少女,雖然還稚氣未拖,但是美人胚子已經初步呈現,穀中無數男弟子對其欽慕,這個人莫非真是自宮了對女子毫無興趣。
    挫回過頭看了上官萱“姑娘可還有什麼別的事。”
    說實在的,挫的聲音不好聽,莫名其妙嘶啞,萱剛開始聽聲音的時候就對這個男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再加上他身材矮小,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我知道你們所學的鎮派很厲害,如今師父也將鎮派傳給我了,不知道這錦衣衛鎮派和極樂穀鎮派究竟誰更甚一籌。”
    挫不說話,但是眼睛已經看出了上官萱的起招之勢,“姑娘,想必貴派鎮派也不是隨意給旁人看的,今日還是不要用鎮派比武了。”但是那上官萱如同清風起步,迎麵出擊,劍身一指,隻見那上官萱左右揮舞劍身,實則劍氣飄蕩已經殺向挫了,而她腳底輕盈衝刺迅猛,轉眼間,劍身已經快要劈向挫了。挫提起長刀突然正麵衝向萱,這是血殺刀嗎,萱還在思索,但是突然被刀刃的方向震驚到了,這居然是失魂刀法,這小子,居然這麼瞧不起我,拿失魂刀法來糊弄我。剛想雁行近身破了挫的招架。隻見挫了收了刀法淡淡的說了一句“姑娘你如今身上刀傷已經讓你處於不利狀態,奪命十三劍你是剛剛修習,在下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萱沒趣的收了劍,錦衣衛之人善用拳法和暗器,如今那個從來拿不上台麵的失魂刀也能讓自己掛上彩,要是再比下去隻怕九招全被他看穿也討不了好。“等我學成錦衣衛大門等我。”
    【燕京錦衣衛】
    回到錦衣衛的時候挫總是覺得戰戰兢兢的,自己自小在錦衣衛上生活,但是麵對皇甫遙總是又敬又害怕,後者更多點,在獄下之獄的孩子多半是朝廷重犯的子女,本身就沒有什麼活路可走,其實也算是皇甫遙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即便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皇甫遙也是救了他們的恩人,師姐是這樣,自己也是這樣,這些年皇甫遙對自己也是信任,如今這麼欺騙他。
    灰從外麵執行任務回來看到悶悶不樂的挫,晃著小酒問“我的挫師弟啊,你天天跟著錦衣衛第一大美女骨還有什麼不開心的。”灰是朱允文表弟,當然這點皇上是不可能知道了,他們三人是最為同期的鷹,應該算感情最好的了。
    “灰師兄,你說師父對我們好嗎?”
    “我說你小子是白眼狼,像你我這種身份的人能活下來全部倚仗師父他老人家了,你還問這問題。”
    “可是我們也是從一個地獄進入了另一個地獄而已,每天在獄下之獄死去的人還少嗎?”
    灰看了看迷茫的挫,又喝了一口“信的過我嗎?”
    “自然,你我同期,在獄下之獄過了10多年,相依為命,我怎麼可能不信你。”
    “我告訴你,獄下之獄那麼多人,那十年裏又多少比你身體條件比你好的人在我麵前晃過,我都不曾幫過他們,為何唯獨幫了你和骨。”
    “為什麼?”
    “傻小子,你看師父是對你嚴肅,其實他是真的把你當得意弟子看的,真心對你好,隻是你太怕了,卻感受不到他對你的好,我是先帝的表弟,當今聖上自然不放過我,但是也因為這些事情,我可以出入魏玉夫人和師父的房間,以前我也以為師父救我不過是為了讓我給他賣命,和獄下之獄所有的人一樣,直到有一天,我偷聽到了他和魏玉夫人講話,原來我們三個從一開始就是內定,其餘的鷹不過為了磨練我們的棋子,所以我才找到你們兩刻意幫助你們,其實我才是帶目的的。”
    挫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那師兄,我們當中有誰犯了錯,師父會殺我們嗎?”
    “不會,你放心好了,我連朱棣的親戚都殺了,師父也沒有責怪,從小到大你我犯的錯還少嗎,頂多去刑房挨頓打而已,反正我皮糙肉厚。
    挫點點頭,心中一絲擔心才稍稍的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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