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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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顏和南鄉離開後,南鄉徑直送了展顏回家。到了小區樓下,卻看見展顏母親正在樓下扔垃圾,展顏一驚。“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下來扔垃圾啊?”
“哦,我也是看你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又睡不著,所以順便下樓看看。”母親很隨意的答到,眼睛卻一直盯著車裏的人看。這時天很黑,有強光的照射就更讓不容易看清楚了。母親卻虛晃著眼睛,固執的尋找角度。
南鄉本來沒有打算下車的,聽到展顏母親的聲音,立刻下來說道:“阿姨好,還記得我嗎?我是南鄉。”
“記得記得,就是以前那個最愛追著小顏一起玩的那小子吧。”展顏母親一邊打量南鄉,一邊說。南鄉這時又有點小羞澀了,“阿姨,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記得可真清楚。”“你這回國後怎麼也不來找小顏玩呢?”
不待南鄉開口,展顏趕緊說道:“媽,這麼晚了,就讓南鄉回去休息吧,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可忙了。”其實是展顏看著母親的目光不斷在南鄉身上掃射,她仿佛看見了劉阿姨看自己的樣子,不得已開口說道。
母親翻了展顏一個白眼,南鄉不禁想到展顏的白眼一定是從母親那裏繼承來的。在他感到微微好笑的時候,展顏母親卻說,“這孩子,我又沒說不讓他走了,這麼久沒有見麵,多嘮嗑兩句怎麼了。”說著又看向南鄉,南鄉隻得不停地點頭。
展顏看見兩個人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好吧,那你們兩個就在這裏嘮嗑吧。我可是要回家睡覺去了。媽,你記得早點回來。南鄉,你等會開車小心點。”說完就揮揮手拿著包上樓去了。展顏母親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和南鄉說話了。
夜風還是有點涼,展顏到家後撩開窗簾,看到南鄉已經走了,母親應該也上樓了。不長的時間,母親回來了,展顏問她和南鄉說了什麼。母親隻說問了南鄉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讓她趕緊睡覺去。
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展顏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展顏看見自己穿梭在大街小巷,開始的時候妝容精致,後來蓬頭垢麵。在她心底始終有個聲音一直在呼喚,她就一直在尋找。突然近了,她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人在不停呼喚自己。近了近了,可是一陣風沙,漫席天地,睜眼時大街空空如也。人不見了,高樓大廈也不見了。她則置身於黃沙漫漫的大漠中,好渴,極度的口渴!又極度的疲倦!幾番掙紮,醒來時還是半夜。
偷偷的去廚房喝水,展顏卻聽見了母親好像在喃喃細語。她不敢多聽,順著牆壁回到了房間。可是再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想到的都是那個夢。從小到大,夢倒是不知道做了多少,可是今天這個夢展顏就是感覺意義非凡。特別是想到了白天的事情,展顏又自由縱情想象了很久。聽到母親起床的聲音,展顏才感覺自己的睡意又來了。
由於晚上沒有睡好,展顏去公司的路上都感覺飄忽忽的。“我這怕是會猝死吧。”展顏想到最近網上報道的一些關於熬夜猝死的事。“那可太冤枉了,別人加班猝死,我失眠猝死。”正想著,一陣緊急的喇叭聲嚇了她一跳。
“想什麼呢,小命都不要了?”原來是南鄉路過,看見展顏一個人魂不守舍的走在馬路邊上。
“你嚇我一跳,你怎麼在這裏?”
“剛好有個項目洽談在你們公司旁邊,上車吧,我們一起過去。”展顏也不扭捏,直接上車就走。在車上的時候,南鄉問道,“你知道阿姨昨天和我說什麼了嗎?”展顏一臉懵逼的回到:“媽說問了你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怎麼,難道問了什麼不方便的話題。”
南鄉大笑,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對你有不方便的話題了。展顏心想也是,從小到大,南鄉和她什麼事情都可以分享。唯一一次耍朋友都是展顏牽線,兩個人之間好像真的沒有可以隱瞞的事情。
“阿姨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別的事情,就是問了我關於工作、家庭、女友方麵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什麼意思了吧?”
“我媽想要了解你?”
“你怎麼一時聰明,一時糊塗呢?阿姨這明顯是著急你的終身大事啊?急嫁。”
“急嫁?!我媽也想太多了,我這大學才畢業,工作都還沒有找到正式的呢。”展顏微微有點尷尬,兩人雖然一起長大,但明顯都沒有愛情方麵的意思啊,媽媽這也是想太多了。
南鄉或許也看出了她的稍許不自在,便輕鬆地轉移了話題。“今天中午要是我還在這邊的話,一起吃飯吧。”別人給了台階,展顏順勢就下,“好啊,到時候打電話吧。”
到了公司後,展顏還在琢磨“急嫁”這兩個字,按道理說,自己今年22歲,作為大學畢業生,年齡不算大,母親為何這樣著急?她打算回家後,旁敲側擊的問問母親,順便說說自己的想法,畢竟今天這樣的事情真的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