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伊始(二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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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頡看著那隻肯給他背影的妖簡夜,心中酸澀,為什麼認出了我,卻又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不來找我,我們已經有了小孩兒?他抬起頭,天空變了色,染上了冷色係列的顏料如碳灰一般。
路頡走到車裏傻傻的坐著,麵無表情的看向沒有焦距的前方,如果這是一次感情考驗,他輸了,輸在妖簡夜的無情上,如果是一場人生戰場,結局待定。
妖簡夜不管路頡在這一段時間裏,是如何待他們母子的,她隻知道,是那個男人給了她一生最寶貴的財富,也給了她一段她並不想保存的記憶。
劇情走的太快,又太慢,快的讓她措手不及,慢的讓她日夜思慮。她坐在沙發上,兩手上的報告寫好,深深吐了口氣,這個決定,她已經做了許久,時機已到。
小孩兒和墨裴張墨然還在去C市的路上,小孩兒和張墨然兩人玩兒著手裏的遊戲機,但小孩的狀態卻不怎麼好,玩了兩下就放下遊戲機,閉上眼睛靠在一邊,張墨然也不打擾,將自己的遊戲機也放下,給小孩兒捂了條毛毯,自己也歪在一邊拿起書看起來。
小孩兒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臨行前妖簡夜給他說的話,許下的承諾,下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呢?真是個從不給安全感給自己孩子的媽媽!
路叔叔是自己的父親吧?媽媽說爸爸死了,那是個故事吧,媽媽編了一個不存在的故事騙了大家,也騙了她自己。
如果我長得和路叔叔隻是有些相像,又為什麼會那麼像?一接近他,內心就有一種他真像他父親的感覺,路叔叔應該也有同樣的感覺吧,他對我真的很好。可是,媽媽,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呢?
當所有人都察覺到小孩兒與路頡的相像時,路頡內心的懷疑種子已經長成大樹,趁著給小孩兒做臨別餐,和小孩兒相處的時候,在小孩兒頭上輕輕拔掉一根頭發,離開之後就跑到市醫院找原秋,告訴原秋讓他做個親子鑒定。
站在原秋辦公室裏,路頡拿著兩根頭發,嚴肅冷麵的對原秋說:“小秋,拜托你了!”
當看見兩根頭發的時候,原秋便知道路頡或許早就有所懷疑,隻是在他的催化下,這個懷疑讓他采取行動。而路頡本人,可能也想起了多年前他和妖簡夜的事了。這個路頡和妖簡夜共同的秘密。
原秋認命的幫他,路頡呆呆的坐在原秋辦公室的轉椅上,回想起那年初識,妖簡夜竟然就是那個自信到令人覺得有趣的女人,如若不是原秋提醒,和墨裴的簡訊,他大腦封存已久的記憶怕是就翻不出來了。
自後來見到妖簡夜起,他就發覺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現在記憶回籠,他卻又害怕了,經過對妖簡夜的了解,他知道妖簡夜在某些事情上有多麼的冷血無情。
那段記憶恍若一個笑話,從最初認識開始,產生的異樣情感,結果是那麼的明白。那是他剛來G市,有一個晚上,他一個人去橋頭客棧吃飯,橋頭客棧是個集住宿,賞景,夜食,酒吧,購物的一個地方,是一個無聊人的好去處。
橋頭客棧由一條小河布局,整個客棧是個古式的建築風格,連服務生都大多是穿著長袍,小二模樣打扮。仿佛身處客棧之中的人穿越一般,服務員叫小二,老板叫掌櫃,收銀叫財會,整一個古式風格,實在愜意舒適的很。
人們吃著喝著聊著,在這裏,能放鬆心情。
他坐在窗邊看河中的倒掛月影,思考著他的計劃該如何實行,現實比想象殘酷,他現在需要人手,否則他的殺破狼計劃胎死腹中。
喝了一口店家珍釀,度數極濃,非常適合現在的他,愁的滋味,隻有喝著酒才能解,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他也想試一試。
一罐子的酒釀,他喝空了,就又叫上一罐,足足喝了三罐,準備再叫一罐的時候,他覺得酒勁有點大,站起來時頭有些發暈。
抬起頭四處看,想清醒一下腦袋,才發現他身處的店裏,有人正鬧著。
一個男人,長相算是個小白臉兒,身後跟著幾個大老粗,要和一個同他一樣坐在窗邊的女人喝酒,盡歡。女人相貌還算可以,但就是冷漠了些。
不知道她一個女人怎麼半夜跑到這種男人多的地方來喝酒,桌子上也擺著一壇子酒,大概四五小杯的容量,也不知道是怎麼招惹到了這麼幾個人,女人的態度非常冷漠,甚至是無視,自顧自的喝著杯中酒,看著窗外的夜色。
男人估計是喝多了酒,脾氣上來,大聲道:“女人,今天也要你陪爺喝酒,這個酒你不喝也得喝!”
說著就讓幾個大老粗對那個恍若未聞的女人出手,動手的瞬間女人轉過頭,冰冷的目光盯著那個小白臉兒的眼睛,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扔了5百塊錢在桌上,跨過幾個人就要離開,大老粗自然不肯放過她,將她圍在中間,女人轉身對著那個麵露凶狠的男人說:“你知道為什麼世界上,女人比男人少嗎?”
小白臉兒氣急,揮手,幾個人就上前要抓住女人動手,女人躲過身旁一個人揮來的手,給了旁邊一個人一拳,被打的男人吃痛,其他的人就一起圍上來出手,一定要她好看,她敏捷地躲過幾次偷襲,暗中借力打力,自己沒被碰著,出手的人卻傷的不輕。
幾個人麵露不善,下手更重更快更狠,眼見女人可能要被碰到,就連女人動作更加快速的移動身體,防衛的出手力度幾乎不留情,趁機道:“因為,女人都厭惡你這種惡心的雄性生物。流連風花雪月,不顧自己老婆孩子的人,你說是不是?”
店裏的人驚訝女人的身手,在幾個強壯的男人出手下,還能遊刃有餘,不受分毫傷害,言詞間已經道出小白臉兒的男人的行為,小白臉男人也很驚訝她怎麼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他抬起手看了會兒,才發現自己手上戴著一枚結婚戒指,咬牙看向女人。
路頡道:“愚蠢!”
上前將幾個男人狠狠揍了一頓,男人才憤怒的帶著人離開,女人卻道:“多管閑事。”
路頡覺得這個女人有些莫名其妙,剛才的一番話用在那個娃娃臉的小白臉兒上確實合適,但著厭惡的矛頭指向他,原因又是為何?僅僅因為他出手幫她打跑了那幾個惡心的人?這也太不合理了。
女人轉身離開的動作卻有些遲緩,估計是酒喝多了,酒勁上頭,一時沒怎麼緩過來,他上前扶住女人,說:“就當是你在幫我吧,我酒喝多了,給我撐一下。”
女人癟了他一眼,無情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喝不得酒,還要喝個爛醉的人。自以為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