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至親偶遇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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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我爹
    隻一眼,蕭易寒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站立在一個姑娘身旁的小小身影。
    那個眼中噙著淚水,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的,卻倔強的不發出一絲聲音的小人兒。
    良久,隨後他顫抖的嘴唇,低低喚出一個名字來。
    “天佑!”
    喃暝一動不動,隻顫抖著小肩膀看著蕭易寒哭泣不止。
    顏如是一頭霧水,隻能連連擦去喃暝突如其來的淚水,看向那個讓喃暝看了一眼便如此哭泣的人。
    這個不是昨日那個姓蕭的將軍麼?
    蕭易寒猛然提起輕功,瞬間飛身躍到了顏如是與喃暝身邊,嘴裏又喃喃了一句:“天佑。”
    顏如是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眼前如此奇怪的二人。
    蕭易寒的雙手抬起又收回,就像是害怕觸碰道喃暝般。
    喃暝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眼中淚水,隨後一語不發的轉身,拔腿就跑。
    “誒,喃暝?”顏如是趕緊上前去追,卻沒想到一個身影比自己還快,直接略過了自己,追上了還在用小短腿拚命跑著的喃暝。
    大手一把抓住了喃暝背上地衣服,阻了他往前跑的腳步,將他轉了個身,麵對著身前高大的蕭易寒。
    “你別跑,天佑。”將軍擰眉看他,卻出了這句話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是喃暝,不是什麼天佑。”喃暝奮力掙紮,卻依舊被牢牢的掌控在大手之中。
    “將軍,他隻是個孩子,你嚇到他了。”
    這時顏如是也來到了身前,從蕭易寒的手中接過喃暝。喃暝一下子撲進了顏如是的胸前,悶悶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如是姐姐,我不認識這個人,讓他走,我恨死他了!”
    “這……”顏如是有些為難,雖然喃暝說不認識這個人,但是顏如是還是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況且第一次見喃暝的時候,喃暝就告訴她,他的名字叫做蕭天佑,而這個男人不僅也姓蕭,還能一下就交出了天佑的名字,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定然很深,不然一向乖巧的喃暝,不會突然這麼激動的。
    “顏姑娘,誤會,我是天佑的爹!”
    果然如此,顏如是證實了心中的那個想法,原來就是這個人,把喃暝獨自送到寺廟來之後就不管不顧,讓喃暝剛來的那段時間天天哭泣。這樣一個人,居然是個在朝中呼風喚雨的大將軍。
    “天佑,我們談談。”蕭易寒伸手去扯顏如是懷中的小人,小人卻不如他所願,依舊扒在顏如是懷中頭也不抬一下。
    “我不要,你走,你都不要我了,還來找我幹嘛!”顏如是懷中的小人兒顫抖著雙肩,怨恨的喊出聲來。
    蕭易寒擰眉,雖耐著性子,卻隱隱有了些怒氣,“天佑,你先從顏姑娘懷中出來,幾歲的人兒了,這樣行事,成何體統,難道你娘親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麼!”
    “我娘親才不是這樣教我的,你不要老是拿娘親說事!”似是戳到了喃暝的痛處,喃暝抬起頭憤憤的瞪著蕭易寒。
    此時,收拾了講經用具與書籍的眾位法師都從法堂走了出來,喃塵隨後也緩步走出門口,麵容嚴肅,寶相莊嚴,周身的氣質以能從肉眼看出與旁的僧人完全不同,宛若真佛降臨。
    喃塵一眼便看到了小池子這邊的場景,見到那三個人都在,微微怔楞,隨後便朝著那處走去。
    “將軍!”喃塵朝他點頭,卻看到他眼眶有些發紅。
    “喃塵大師!”蕭易寒見到來人,平複了下心情與他打了個招呼。
    “喃塵~”顏如是見到他莫名的心安,這時的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這樣的狀況了,幸好喃塵來了。
    見到三三兩兩的和尚經過此地,蕭易寒欲言又止道,“顏姑娘,喃塵大師,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顏如是點頭,牽了喃暝的手走在他們身後。
    一刻鍾後,蕭易寒的客房內。
    四人端坐桌前,一片寂靜,如同這幾個人不過是隨意擺放在屋內的石像。牆角的酸枝嵌雲石小幾上的一隻青白釉蓮瓣紋爐中飄出淡淡煙霧,融進屋內各個角落間。
    喃暝已經擦幹了淚水,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蕭易寒,而蕭易寒也一臉陰沉的回瞪喃暝。
    “咳咳。”半晌不見二人發聲,喃塵無奈開口,“蕭將軍,你與喃暝二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喃暝?他的法號是喃暝麼……”蕭易寒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神色,淡淡道,“我是這孩子的爹!”
    “他才不是,他就是個拋棄我和我娘親的壞人!”喃暝聞言跳腳大叫,神情激動不已。
    “放肆!”蕭易寒沉聲喝道。
    “蕭將軍先不要激動,喃暝也是,不許這樣和蕭將軍說話。”喃塵道。
    顏如是將喃暝的一隻小手握在自己手中,另一隻手在喃暝背後輕輕拍著,“喃暝乖,不要這般無禮。呃,我看蕭將軍不像是那種拋棄妻子之人,你是否與蕭……與你爹之間有誤會?”
    “才不是!他就是個壞人!”喃暝頭撇向一邊,還是忍不住道:“他一年都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隻呆月餘就走,我長到這麼大,才與他見過四五次麵。每回娘親生病他都不在娘親身邊,我好幾次都看見娘親夜裏偷偷拿著他寫給娘親的信邊看邊哭。”
    蕭易寒的眉頭皺起,一語不發的聽著。隻是手無意識的握成了拳,眼裏流露出不忍與愧疚,。
    “而且,我天生體弱,每每患病便是要大病一場,娘親寫信告知他此事,他居然叫娘親把我一人送到寺廟去,害得我再也見不到娘親,嗚嗚……”
    說著說著,喃暝像是再也忍不住,再次大聲的哭了出來。顏如是掏出身上從不帶娟帕,便扯了自己的袖子給喃暝擦眼淚,到最後水青色的袖子濕了一大片。
    喃塵抿了抿嘴,從懷中掏出一方帕提遞給顏如是,然後看向了蕭易寒,明顯是想聽聽蕭易寒是怎麼解釋的,雖然此人渾身冷冽,神情冰冷,身上還每時每刻都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但是他並不相信蕭易寒是一個無情無義,對自己妻兒這般的男人。
    蕭易寒見喃暝苦的那般傷心,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待發覺喃暝躲閃的目光,又有些隱忍的收了回去,歎了口氣說道:“最近幾年邊疆戰亂不斷,邊陲之地屢遭其他國家進犯,民不聊生,若我就此離開,不僅聖上會龍顏大怒,邊境的萬千民眾也會水深火熱,我……實在顧不得家中妻兒。哎,是我對不住天佑和他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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