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7:不堪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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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動身便動身,薛二爺和郡王一塊兒從樓上下去,守在門口的秀氣哥兒原本還坐在樓下和幾個守衛大哥喝茶,見著薛華濃下來了,立馬迎了上去,露出大大的小臉來:“二爺,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這人穿著明顯比其他仆從好上不止一星半點兒,他看著薛華濃的眼神裏滿是憧憬,然後才和旁邊的郡王行禮說:“爺您也好啊,是去我們家吃茶還是去聽戲?祖大爺那邊的戲班子好久都沒有看見了,二爺,不然我們叫來聽聽?”
薛華濃敲了敲這人的額頭說:“沒大沒小,爺現在有事兒,你自個兒的回去,想聽戲就找人叫去府裏,別到處亂跑。”
“我什麼時候到處亂跑過啊,二爺你就放心吧。”
“珠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跑出去,還給我裝,嗯?”薛華濃嘴上說著這樣的話,語氣卻是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他伸手捏了捏珠子的臉蛋,說,“別和外頭不三不四的人一塊兒說話了,我下次再聽到有人和我說看見你那樣,就給我回來,別在外頭看我的生意了。”
被教訓的秀氣哥兒正是薛華濃的奶兄小珠子,如今也有十六歲,該是娶妻的年紀,可卻完全還像是長不大一樣,成天隻曉得在薛華濃這裏裝乖。
薛華濃也從來都不是要珠子怎麼守規矩,但是在京城這個地界,他奶兄很多時候在外麵跑都代表著他自己,代表著他的身份和他的薛家,薛華濃不希望惹事。
珠子在自己母親死後就跟著薛府姓薛,這還是薛老爺在的時候賜下的名字,所以珠子算得上是半個薛家人。
他聽得薛華濃這樣說,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那不是隨便和他們說說話,二爺你別聽他們那些人胡謅,而且再說了,有祖大爺和殿下在,誰還能欺負得了我們?”
在一旁聽著的南泉扇子一下子打在珠子的額頭上,幾乎是和薛華濃打在同樣的地方,說道:“你到是門清兒。”
珠子繼續傻笑,對著郡王殿下就是再熟悉,也是不敢像和薛華濃那般隨意說話,靦腆的說:“這也是小人的一點點理解,祖大爺也經常和我說的,有事兒他兜著,隻要沒有哪怕是二爺出去殺人放火都兜著。”
珠子這話說的小聲,一邊說著一邊跟著薛二爺等人走到了外頭的轎子旁邊:“哎,祖大爺對二爺是真好。”他感慨。
薛華濃撇了他一眼,說:“有多好啊?”
“感覺是對自己夫人都沒有這麼好的。”珠子討好的笑道,“而且又有本事,他日回來掙得一份軍功,那就更了不得了。”
珠子越說越興奮,他很羨慕,羨慕的看著薛華濃:“二爺你以後肯定更沒有人敢欺負了。”
薛華濃無語,他一個幾乎不出門的病人,有誰敢到他府裏頭專門來找他的不痛快?
這不是吃飽了閑的?
不過後來倒還真有,那也是後話。
一邊兒的郡王仿佛是不願意繼續這樣的話題,伸手稍微摟了一下薛華濃的肩,說:“好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我們上車。”
郡王是坐馬車出來的,而薛華濃一般是坐的轎子,軟轎子比馬車方便,讓轎夫們抬的穩當一點兒的話那當真是一點兒都不覺得頭暈難受。
馬車便對薛華濃來說像是陰影,當年坐馬車從金陵到京城,直接給薛華濃坐吐了,後來改坐船也難受,所以至此對馬車印象極差。
不過這隻是他自己心裏的感受,他從沒有說過,也不想說,能忍的時候便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再者南泉郡王對他好或多或少還是因為蘇祖吧。
薛華濃也不會像對待蘇祖那樣隨便的對待郡王。
“來,上車。”
郡王朝少年伸手,這次薛華濃很大方的把手放上去,一邊踩著下人放在腳下的凳子,一邊提著衣擺,垂眸對下邊兒的奶兄說:“我晚些時候回來,對了,叫廚子多做些菜。”
珠子不大明白為什麼要多做些,但是聽話總是沒有錯的,他連忙點頭,看著郡王動作優雅的上車,車簾一關上,便看不見那車內的兩人,他在旁邊等著馬車駛遠,才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侍衛說:“走了走了,繼續喝酒去!”
那兩個侍衛是蘇祖家中從軍隊裏頭挑選出來的最是信得過的手下,現在管著薛府裏頭大大小小的各個下人,也基本上是他們兩人記錄著薛華濃的一舉一動來彙報給遠在邊關的蘇祖的。
兩個侍衛大哥一個叫長嘯,一個叫長風,這幾年對郡王偶爾帶著薛華濃出去遊玩而不讓任何人跟著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他們也都如實上報了,但是蘇祖好像對此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再後來珠子說:既然祖大爺都不在意,當然是沒有什麼的,這種小事兒也就不要說了,免得說多了,難免讓祖大爺和郡王殿下之間有嫌隙。
兩個侍衛思索片刻覺得甚是有道理,於是這次也十分痛快的讓郡王帶著人走了,他們則繼續在酒樓下邊兒喝酒聊天。
而上了馬車的薛華濃則不是那麼好受了,他手輕輕把著窗口,被顛的左右搖晃,一下子就撞到了南泉的身上,南泉伸手護住華濃,但是總是姿勢不太對勁兒,最後幹脆伸手到薛華濃的腿彎處,稍稍使力便把華濃抱坐在了腿上。
薛華濃一驚,手便放在南泉的肩上,聽到對方說:“這樣好些,我之前瞧蘇祖也這樣,免得把你磕著碰著,我可不好交代。”
薛華濃這樣的姿勢一下便差不多是窩在郡王殿下的懷裏,他甚至能感受到郡王的呼吸輕輕灑在他的頸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薛華濃委婉的想要拒絕。
郡王卻‘噓’了一聲,說:“聽,外頭有人彈琴。”
薛華濃細細的聽,眸裏有些微微的自得與傲氣:“嗯,聽見了,是陌上佳人歌。”
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但一定是個女子彈的,或許是在練習曲子,琴聲偶有停頓。
南泉手放在華濃的腰上,不時的微微揉捏,隻覺得不堪一握,眸色便若有若無的放在薛二爺的腰上,嘴上倒是繼續說:“嗯?華濃知道?”
薛二爺說:“你說作曲者能不知道自己的曲子麼?”
作者閑話:
誒嘿嘿嘿,要揩油了~修了幾個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