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們，你們看我們這樣像有錢人嗎？”
    “把驢留下”來人也很好說話
    “這驢也不行啊大哥們，我們找軍隊的人，跟著軍隊跑來跑去，走路就靠這驢了”
    “那你這箱子裏放的什麼，留下”
    這麼好說話的山匪，兩人還是第一次見，石寒水把箱子打開，一溜手術用的刀，繃帶，手術針手術線，做手術那些東西齊全的很，另一邊卻是中醫看診的手診一卷銀針幾個瓷瓶裝的各種救命的中藥丸
    “真的沒錢，大哥們，都是看病用的”
    “大夫，他是大夫”有人驚叫道
    “是大夫，快快快，把他搶回去”
    石寒水“哎？慢點慢點，別傷了我的驢”
    東淩“笨蛋，快跑啊，啊啊啊，別揪我頭發”
    一堆人生拉硬扯的把兩人一驢抬上了山，石寒水急的不行“我們還有事啊，急事，晚一天軍隊走了怎麼辦？”
    “我們幫你找，你找誰？”山匪之一熱心道
    “你們到底要幹嘛啊？要不我們把驢給你還不行嗎？”東淩崩潰道
    “小大夫，救人命啊，我們大當家夫人難產，已經憋了兩天了，你一定能救的吧？”
    “難產？”石寒水聽了也不跟這些人拉扯了，反而比這些人走的更快“快帶我去”
    山上雜七雜八錯落著一些土胚房，女人們在喂雞洗衣服洗菜做飯，看到男人們回來，都上前問“怎麼帶回來兩個人？”
    “這位是大夫，快，把老大叫出來”
    婦女們聽了忙去叫老大，片刻出來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盯著石寒水問“你真是大夫？”
    石寒水急道“別說廢話了，快帶我去看，準備熱水，烈酒，幹淨的棉布”
    那老大本來黯淡的眼突然發出光芒，拉著他的手往他剛走出的房間去，屋中的孕婦肚子已經癟了下去，整個屋子都是很難聞的血腥味，孕婦兩眼僵直，有進氣沒出氣，叫都叫不出來，石寒水上前顫抖著拉出她的手“胎位不正，她也沒力氣生了，我要剖腹”
    “剖……剖腹，你說要把他的肚子喇開？”
    “少廢話”石寒水吼道“孩子，孩子還活著，孩子還能救，你是要讓孩子悶死在肚裏一屍兩命，還是把孩子剖出來？”
    那大漢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炕上的女人。
    那女人回光返照般道“要孩子，救孩子，阿朗，救孩子”
    那大漢大哭這抱著那女人的手，這十裏八村也沒個大夫，鎮上的他們叫不來，媳婦生孩子全靠寨子裏有經驗的婦女，但是還是胎位不正，生了一天還出不來，寨子裏的女人怕了，說不行了，他把那些人都趕出去握著媳婦的手等死，現在這個大夫說能救孩子，他的媳婦就要死了“小花，我對不起你”
    石寒水脫下自己礙事的外套，在溫水盆裏洗幹淨手，屋外有人敲門“老大，咱們也沒酒精，問問大夫，烈酒行嗎？”
    “行，拿來吧”烈酒聊勝於無，石寒水也沒得用的，隻得這麼道，然後對那男人道“你出去”
    “不，我不出去”
    “出去，要不我不會動手的”石寒水冷著臉道“你耽誤的每一分鍾都是肚子裏孩子的”
    那大漢聽了咬了咬牙，開門衝了出去。
    石寒水打開箱子，取出針筒和藥劑“麻藥沒多少了，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吧”他把孕婦扳成側躺，把麻藥打進了她的脊椎裏，觀察了一會，用酒精給手術刀消毒，湊近孕婦的肚子。
    院裏，一堆人盯著房門，靜靜的，不知等了多久，屋裏傳來孩子的啼哭聲。
    有人歡呼“生了生了，孩子生出來了”
    過了又不知多久，石寒水滿頭是汗的打開房門又快速關上了門，那個叫做阿朗的大漢流著淚猛地衝上前“孩子，孩子沒事吧？”
    石寒水猶豫道“如果如你們所說孩子真的在肚裏憋了兩天，那智力方麵可能會受影響，但是孩子現在還好，看不出來”
    那大漢攥緊了石寒水的手捂著臉哭起來，石寒水又道“給孕婦做些軟和營養的吃，給孩子找點米湯或者牛奶羊奶的”
    “你說什麼？小花還活著，豁開了肚子還活著？”
    “暫時是沒事，隻是……隻是她的子宮隻能切除，否則會引發……”
    那大漢沒再聽他說什麼，跪下去砰砰給他磕頭，滿院子的人都跪下叫他神醫，被剖開肚子還能活著的人，他們從沒見過，女人們聽了子宮切除人還沒事，更是驚訝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