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厚道人。
    莫凡收起身份證，“我知道的。”
    女人愕然道，“那您怎麼還……”
    其實為什麼現在賣不出去的原因他不知道。
    但何必知道呢。
    他隻要知道這裏以後是什麼樣的，那就夠了。
    這生意，一本萬利。
    絕對劃算。
    他隻煩惱沒有錢買多幾套。
    “其實我很看好這裏的發展前景，我相信困難隻是暫時的，以後一定會有很多人擠破頭來跟你買房的。”
    “好的，請跟我來。”
    女人平複了心情，帶著莫凡回到售樓處，那年輕女人還在，見他們回來朝女人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怎麼樣？白跑一趟吧！蠢貨！
    可是當她看到女人拿出協議跟莫凡簽約時就笑不出來了。
    怎麼可能？！！！
    她在心裏狂喊，騙人的！就算簽了約，那小子付不出錢也白搭！
    “能用支票嗎？”
    “當然，您是選擇先支付首款，以後分期付款，還是一次性支付全款？”
    “一次性支付全款。”
    “莫先生，這是收款證明、購房協議書和兩套房子的鑰匙，請您收好，等款項完成交接後，我們會幫您去辦理房產證等證件，等辦理好就會送去給您，這個可能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請您耐心等待，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谘詢。”
    “好的。”
    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
    “怎麼可能？！”
    女人送走莫凡，回過身就看到年輕女人正拿著簽好的協議，死死瞪著，滿臉不可置信，輕蔑地笑著把協議從她手裏抽出來，小心地撫平上麵的細微皺褶，“別弄壞了，我可還要送去給經理看呢。”
    說完不管女人後悔得怎麼心火如焚，哼著小曲進了電梯，這一次的提成可以抵她一年的工資了，真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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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寶，我們有家咯~”
    莫凡提著行李，開心地笑道。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莫凡上了車問道，“師傅，市裏有沒有賣家具的地方？”
    “市中心有個百貨市場，什麼都有。”
    “那去那裏吧。”
    “好嘞。”
    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熱情地搭話，“小夥子是外地人吧？”
    “是啊，來這邊上大學。”
    “哎喲，大學生啊！F大學嗎？”
    “是啊，再過一個月就入學了。”
    “真厲害啊，F大學可不容易考啊。”
    現在還沒有到後世那種大學生多如狗的地步，所以考上大學還是蠻受人佩服的一件事情。
    剛買的房子是精裝修的，卻不配套家具，得另外購置。
    莫凡買兩套房子是打算，一套自己住，另一套等升值時出租或轉賣。
    現在隻要布置其中一套房就足夠了。
    買家具這些莫凡沒什麼經驗，隻能結合著服務員的介紹和記憶中口碑不錯的牌子買，家具加上家電，還有其他的日用品，另外加上一堆嬰兒用品，將將花了一萬元，樂得那服務員喜笑顏開，好話不要錢地往外冒。
    “可以送貨上門嗎？”
    “當然，我們對於大型商品有免費送貨上門服務，請在這裏填一下您的地址和聯係方式，大概兩天內就能送到您家裏。”
    莫凡走出百貨市場，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
    停下腳步，摸了摸肚子，他低聲地自言自語，“你們說什麼，寶貝兒？“
    ”噢？餓了啊？“
    ”想吃過橋米線？好的，沒問題。”
    說完又不由得發笑，簡直像走火入魔，無端端發神經，但他知道自己沒瘋。
    隻不過是因為……太想念。
    在身邊時不在意，當失去卻沒日沒夜地思念，執念成魔。
    當天下午，買的東西就被送過來了，速度還蠻快的。
    送貨的工人師傅還熱情地幫他安裝了抽煙機、空調這些家電，省了他不少功夫。
    饒是如此，等所有東西都安置好，送走工人，已經是黃昏。
    “寶貝兒，爸爸覺得好像做夢啊……”
    躺倒在沙發上，莫凡呆呆望著煥然一新的房子，想起上輩子住的小平房。
    那又小又窄，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地方硬生生用木板隔出一個臥室、一個廁所、一個廚房。
    他們父子三人擠在隻鋪著草席的木板床上，睡得熟了，翻身的時候經常一不小心就掉下床。
    溫度是“冬涼夏暖”。
    熱的時候汗如雨下，像個蒸籠，讓人想把身上的皮都扒掉一層。
    冷的時候直打哆嗦，像個冰庫，恨不得每時每刻縮在被窩裏。
    一切都好像昨天發生的，眼前的越加不真實。
    “真的不一樣了啊……”
    摩挲著小腹，莫凡又開始自顧自地傻笑，“這一次我們要好好地活。”
    

    作者閑話：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