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① 緣起 第三章 水賊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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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石雜草荒木叢生的岸邊上,閃過一道道人影,雨幕下顯得模糊不清。沒一會兒,草叢中就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羅獅陽拿著黑刀就護著船夫往船艙內退,打掉飛來的箭矢。
慌亂之際,一直潛伏在不遠處,五根在水麵冒頭的斷蘆葦管,移動起來,接近四海鏢局的船。他們來到之前被炸的那艘船底下,一起使力頂動原本就破損的船隻。船上的人站不穩,摔倒在地,渾身酸痛。
“水底也有人!”羅獅陽注意到,提醒道,可以是也無辦法應對。他飛身到該船上,幫助船員穩定平衡,不能讓水賊將船給掀翻嘍。
“砰——砰——砰——”接連又是三聲爆炸,在前兩艘船邊上響起,水浪乍起。
“衝啊——”
白虎石岸上的草叢樹椏中猛地鑽出一隊人馬,個個麵帶猙獰,紅著眼,拿著白樸刀殺將而來。為首的疤臉漢子最為凶猛,一上來,就衝散了攔著他的三位鏢師。一口明晃晃的刀口在血肉中翻飛,目的明確地衝著羅獅陽殺過來。
“噌——”地一聲刀鳴,兩把寒兵碰撞,發出刺耳的哀鳴。火星四濺,雨水也澆不息的濃濃戰意。
“哼,早就看上你了。”疤臉漢子握著大刀,擺出應敵的架勢,冷笑道;“瞄了你們兩天了,這一堆人裏麵就屬你肌肉長得最好看,整天在三條船之間飛來飛去,想來武功也是不錯的。”
一邊說著也不廢話,揮舞著鋒利地刀尖就直直地掃了上來。
“我就喜歡和武功好的一較高下,看看你到底是騾子是馬!”
話音落下又是一重擊,羅獅陽勾起嘴角的笑容,手上刀不停歇,接下疤臉漢子的刀刃道:“來吧!”
大雨之中,羅獅陽全身濕透,貼身的衣物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火光之中,黑亮的眼眸閃著耀眼的光彩。
可是嘴上這麼說著,羅獅陽並不是真的想和疤臉漢子一較高下,他是鏢頭,要保護的是自己的鏢師和貨物。幾招下來,羅獅陽就開始遊走,並不直接迎戰。
鏢師們和水賊間還在混戰,天氣卻是快速的變化著。大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剛才被水雷炸起的水浪平歇沒多久再次掀起,比較之前更為凶猛。在這一直都是避風港所在的白虎石,也都受到了牽連。
“啊啊啊啊,看看!”講故事的老船夫被鏢師們護在船艙內,害怕之餘也鬥膽往外觀望著情況。這一看江麵,差點嚇破膽。這江麵上不僅泛起七八尺高的巨浪,這水中擠動的都是魚!一層一層的累積在一起,全部往江中心湧去。
三艘貨船全部都被巨浪和魚群弄得左搖右晃,船上的人和水中的水賊都不得好過。
大雨,驚雷,魚群……
和祖輩所說的故事一模一樣。
“雷劫啊!是雷劫——”老船夫驚慌失措,嚇得屁滾尿流,直拉著自家兒子想要跳江逃命。
“妖精雷劫啊~”
聽到驚呼,羅獅陽也看到這詭異湧動的魚群,想起老船夫的故事,但是將信將疑。那隻是祖輩傳下來的故事而已,並不一定就是真的,眼下還是解決水賊更為重要。
“不要驚慌,快保護貨物,趕走水賊!”麵對被老船夫瞎喊驚到的鏢師們,羅獅陽提醒道。
“啊啊啊——”
話音剛落,眾人還未站穩腳跟,一道遮天蔽日的巨浪蓋來,三條貨船全部都被籠罩在內!
“跳船!”
巨浪砸下之際,羅獅陽迅速跳入水中,但是高高砸下的浪花還是衝昏了他的頭。一時間嗆了許多水進了肚子,抓著的刀也不知丟到何處。等稍微反應過來,又被密密麻麻的魚群包圍住,往一個方向頂動。
江中心?
掙紮著羅獅陽立即想到老船夫說的故事,便強使自己往相反的方向遊。然而原本水性不錯的他,終歸是比不上從小就在水中討生活的老船夫的祖輩,他在瘋狂仿佛失去理智的魚群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被魚群簇擁著,往江中心遊去。
要是隻是魚群還好,江麵上的水浪也在不斷卷起落下,一次次衝擊著羅獅陽。羅獅陽像是被人倒著拎起,左右上下甩了千八百遍一般,頭昏腦漲,呼吸不暢。喝了一肚子充滿魚腥味的水,在水麵沉沉浮浮,很快就要昏死過去……
“轟隆隆——”驚雷在天空劈響,似是有藍光閃過,直逼羅獅陽不遠處。一道接著一道,竟是不停歇的接二連三一次性劈了九道雷下來。
“嗷——”
突然一聲奇異的嚎叫在他耳邊炸響,緊接著羅獅陽就感覺自己全身被電流擊過,疼痛傳遍全身。徹底昏死過去……
“幫幫我……”
“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