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不想陪你躺著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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貉雨心中有一絲苦澀,再逞口舌之快也沒意義,她沒理會陸金,卻盈盈一笑對著無說道。
“一個巴掌總是拍不響的,既然公子說對陸少主無意,我便信,為了表達對公子的歉意,貉雨會答應公子的一個要求,無論任何要求,隻要貉雨做的到的話,當然,以家師百曉生名聲保證”
百曉生。他的確是要找他,無思慮,還是答應了下來。
貉雨喊了一聲。
“阮誠”
一直在聽牆角的程阮誠怏怏地走了進來。
“阿姐”
“把貴客請回冰峰”
“是的”
程阮誠心下暗道,‘小人報仇,不屈不撓,你等著’,他走到無身邊。
“貴客,請隨我來吧”
程阮誠忍耐住想直接放暗箭的衝動,對著無討好地一笑。
貉雨瞧見程阮誠的乖巧的模樣,心下生疑,隻是眼下不顧多想,貉雨收起心思,向赤金峰長老頭子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陸金沒有阻止他們離開,如若貉雨真是他的未婚妻,在情在理,他都理虧,況且她是什麼為人,陸金很清楚,那人不會有危險的。
反倒是見貉雨離開後,老頭子緩緩吐了口氣,緊繃的精神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老頭子掂量著他這個老人家受不住驚嚇,要不要和後廚提一下,他覺得要滋補一番。又怕滋補過後,身下的功能缺陷發泄不出來,又是一大難題。
苦惱過後才注意到陸金的雙眼一直在瞅著他,懸著的心又提了上來。
冰峰之上,一身仆人裝扮的男子在悄悄來到冰峰的地牢之中,他順著記憶的線路,躲開了牢內的犯人和看犯,駕輕就熟地打開了一間密室之中,一邊若有所思地查找著什麼。
腦中的聲音響起。
“我看你對這挺熟悉的麼,在找什麼了”
男人沒有回答。
“你的盟友都被別的男人看上了,你怎麼都不關心一下”
男人沒有回答。
“我看那小子還不錯,其實毒鴆也是可以考慮一下,反正就那香味,女人緣就別指望了”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
聲音似又想到了什麼,心中壞笑。
“其實毒鴆的香味不單單吸引人,償起來的味道也是欲罷不能,你也是個正常的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別說我老太婆事先沒照顧你啊!你要是答應,老太婆絕對幫你,隻是你得答應我要真的和他行那魚水之歡時,記得一定不能隔絕我”
古漠南沒呈想他的不理,反而聲音倒是越來勁。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突然想起那張泛白的臉上還時刻警惕的表情,若有所思。
“老太婆,我記得你曾說過羨慕毒鴆”
見男人終於回話,聲音覺得有戲。
“當然羨慕啊”
“這就是了,也難怪,做石頭也做這麼久了,饑渴難耐”
古漠南譏笑,聲音怒氣上漲,它就知道男人不安好心。
“臭小子,好歹我是天知,你懂不懂的什麼叫敬老尊賢,要不是你是我宿主,你以為我願意和你說話,老太婆我是好心,好心當驢肝肺”
古漠南完全不在意,忽視腦內的聲音的暴躁情緒。
“還有,我記得你上次不是說再也不跟我說話”
聲音氣得夠嗆,“你,好樣的”
“這一次,除非你求我,不然日後甭想我會和你主動搭話,混小子”
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恩,我聽著先”
聲音氣憤地忍住沒出聲,恨不得扒了宿主八百回合的皮了。
古漠南走到了密室盡頭的地下層,氣溫突然下降,周圍也變得森冷,入眼便是四麵環著冰牆,冰牆上嵌入一具又一具瘮人屍體,模樣表情各異,古怪異常,如若認真細看,這些屍體的眼睛像活人一般緊盯著闖入之人。
中間一張萬年寒床靜靜躺著,寒氣不斷地從寒床傳出,如若是個平常人,沒待靠近,便會被寒氣給灼傷。
古漠南沒多想,下一秒便跳上了寒床之上,他調整了個好位置便睡了過去。
聲音覺得古怪,本想詢問,想到剛剛放出的話,又憋屈地忍了下來。
聽到男人沉穩的氣息,聲音納悶,這混小子還真打算睡這,這屍體加這寒床,太瘮人了,你睡就睡好歹把我給隔絕了阿,我不想陪你躺著看屍體。。。。。。。
“聽到沒”
“聽到沒”
“聽到沒”
安靜地剩下的隻有綿綿的氣息聲。
一夜過後,一道清脆的碎冰響起,古漠南倏忽睜開了眼睛,一麵牆竟打開了一條暗道,打開後,緊接著一個黑漆木盒子從暗道推了出來。
古漠南隨即從寒床跳下,手上一抓,木漆盒便已手中,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條紅繩,其他什麼都沒有。古漠南仔細搜索了一番,確定隻是隻有紅繩才放把木盒放回了暗道。
又是一道碎冰響,盒子連同暗道消失不見。
古漠南細致地觀察著手中的紅繩。
寒床沒有足夠的功力根本抵禦不了那霸道的寒氣,躺在寒床能一夜便能打開寒道,也是隻有他一人知道,所以這個一定是他放的,不過他一向隻在寒道放貴重之物,這個的確是普通的紅色繩子的編織產物,自己為什麼會把這東西放進來了。
古漠南忽地想起以前聽別人講到的詩。
‘金雁塵香暗鳳弦,紅繩風緊閣秋千’
這話是說的是有人來和你彈奏一曲,拴著屋簷的紅繩子,在微風中蕩著重秋千,隨風舞動,有誰來牽一段姻緣。
紅繩。。。。。。
沒待細想,一夜無眠的聲音又在腦內嘶吼了起來。
“我說你能不能先離開,老太婆我實在受不了這鬼地方了”
古漠南輕笑,“你一塊石頭還怕這個”
古漠南紅繩係在了自己的手中,整理後的袖子把紅繩全部遮擋住了,他便離開了此地。
程阮誠領了無一路,到了一間客房後,他不待見無,自然客套話懶得說,隻是見身後的貉雨未有所動,他也不敢輕易離開。
貉雨無奈地搖了搖頭,張口道,“阮誠,你先回去”
程阮誠自是喜成樂見,衣袖一擺,向東邊而去。
貉雨吩咐仆人端茶,茶碗內一朵白色芙蓉花,優雅清香,熱氣繞著茶碗轉了一圈,女子抿了一小口。
“花茶”
貉雨有些意外,這人性子雖冷,但是好像不抵觸和她相處。
貉雨看著那朵芙蓉花,嫣然一笑。
“阮誠知我喜芙蓉香,便在種了一院子的芙蓉花,還做了這種芙蓉茶,想必公子也會不習慣,我會讓下人按照公子喜好來”
無望著眼前的貉雨的笑容,陷入沉思,他又想起一些不願想起的東西。
“我不討厭”
無無意識地跟著回憶起的畫麵,鬼使神差地嘴上便跟著說了出來,意識到他說了什麼的時候,貉雨早已經一片溫柔地看著他。
“又沒有人說過,公子其實是一個內心敏感又很溫柔的人”
無微怔,他突然不想麵對眼前的貉雨。
貉雨避免無的尷尬,揚聲說道。
“其實我奉家師之命,特來尋兩位石人帶去見家師的,如果沒有猜錯,公子是石人,至於另外一人,本來之前還發現此人的蹤跡,現在倒是追尋不到了,如若這人出現,麻煩公子挽留,到時我們會用傳送陣送你們到獨木林深處。教上曾責命屬下傳送陣一定要兩人才能開啟”
“公子,可明白”
“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他的”
“傳送陣明日便會啟動,到時我會來接你們”
貉雨又輕抿了一口茶,像是欲言又止,隻聽茶碗落下,清脆溫婉的聲音傳入耳際。
“公子,家師曾為陸金卜個一卦,卦上說一石人會是陸金的死劫,兩人一旦牽扯之中,他最後也會為石人而死的。隻想著你們兩人沒相見便好,沒想你們還是碰上了”
貉雨臉上褪去了之前的笑意。
“雖然家師讓我和陸金定下婚約,也是為了襠下他這個死劫,但對我而言不隻是為了幫他,而是他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我早已心悅他已久了,隻是他不知罷了。。。。。。”
白芙蓉靜謐地躺在茶碗之內,無坐在木椅之上,想起她臨走的話。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公子對陸金無意,希望公子能少與陸金接觸,便是幫了他,貉雨自當酬謝”
貉雨繼而說道,“陸金既然是我未來的夫君,也是命定,不管公子和他有什麼牽扯,我都會用盡一切一一阻止摒除掉的”
那雙眼眸如星空般的明亮自信,讓人無法忽視。
那雙眼睛和記憶的某處像是重合了一起,異樣的情緒上漲,無的腦內鳴鳴作響,不容他想,便倒在床榻之處,昏睡了過去。
已是深夜,無從床上悠悠轉醒,心下瞧見旁邊躺著一黑影,下一秒右臂袖下多出了一把匕首,未待無出手,一隻強而有力的手便壓製了過了。
即便看清影子的臉,攻擊的人依舊弓著身子,等待著來人的解釋,稍有不當,便準備下次的攻擊。
見人身體好轉後恢複了原來的冷漠,古漠南可不敢輕易鬆開牽製無的手,鼻息之下還能聞見那一絲清淡的異香,古漠南恰到好處拉開了幾分又不至於牽製不了他。
“才一夜不見,盟友便要以白刃相待”
“你為何會在我床上”
“一回來便見你睡的深沉,怕院子外麵的人打攪裏,幫你清理下順便再照看你”
無心下一轉,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