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百九十九)誤會初生 小王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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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陽從反問開始就一直注意著鄔童的每個微表情,如若放在以前,對方絕不可能對他有所隱瞞,但剛剛他從對方的猶豫的眼神中看到了明顯的心虛。
驀的,他的心髒如遭重擊,咯噔了一下,掉了下來。
難道已經遲了嗎?
他不完全確定的猜測,在對方變相的肯定行舉中確定了下來,成了實錘,無需去驗證的實錘。
沒給鄔童編造謊言的機會,辰陽冷聲下起了逐客令,“我累了。”話畢,不由分說的爬上床,鑽進被窩,背對著鄔童。
半晌後,輕輕的帶門聲響起,很小很小,但在這安靜的環境中仍然突兀,應聲而落的是快速沒入枕頭中的一滴淚,苦澀而無奈。
是夜,辰陽見幾個人突然闖進自己所在的這間病房,一個指揮著,兩個一前一後就著指揮人說的角度,把一張和他睡的一般大的床搬了進來,好像完全沒care他這個‘讚助者’是什麼想法。
“你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辰陽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些人,就在這時,小王走了進來,抱著一束紅玫瑰,徑自朝辰陽走來。
“辰陽,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這個是鄔總幫鄔童特地為你訂的花,他人現在在美國處理公務,所以沒辦法親自過來。不過,鄔童就在趕來的路上,估計再過幾分鍾就會到了。”說著,小王一臉高興的把玫瑰花放在辰陽的床頭櫃上,擺放好後,新床也擺好了,神速的令他大感滿意。
“小王,這是要幹嘛?”辰陽盯著占了自己活動空間的床位,詢問道。
“啊,這是鄔總叫我給鄔童準備的床位,我這可是奉旨行事,他已經同意你們兩的事情了,現在就算聽到你和鄔童要去民政局結婚領證,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小王比當事人還要激動,一顆老母親的心為好事多磨的這對人可算是操碎了,操了都快八個年頭了。
在鄔童和辰陽還在上高一的那會兒,他就發現了鄔童的異常之處,擔心自己彙報給總裁會引起原本關係就已經足夠僵的父子反目成仇,愈發的水火不容,他隻得隱瞞著。
不曾想,這一憋就憋了這麼多年,他還挺佩服自己的忍耐力的。
現在回想起來,他非常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否則,這對有情人的磨難將不僅於最近幾年的這些,雖然大部分都被鄔童一個人給擋下了。
不得不說,在某方麵,鄔童的責任感和男友力是爆棚的,相較接任公司的那一陣子,什麼文件、企劃書之類的,還不是他成天累死累活的追在鄔童身後跑。
那時候,像是喂不聽話的小豆丁吃飯似的,好不容易用豐富的經驗抓到人,也僅僅隻能喂下一口,怎一個心力交瘁了得。
“鄔叔叔?他怎麼可能……”會允許鄔童這麼任性?再說了,鄔叔叔為了讓鄔童死心,可是沒少給對方介紹名媛才女,企圖掰直自己兒子的決心可謂天地可鑒。
簡直難以置信。
“其實,鄔總早就心軟了,隻是礙於麵子,他和鄔童正鬧不愉快,這兩人的性子你也清楚,一樣的倔。每次隻要一見麵就會吵起來,針對起對方絕不會先服軟,所以,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這次你住院的事更加讓他看清了你在鄔童心裏的重要性,若不是心脈探測器上有你還活著的跡象,我估計,鄔童他……”小王麵露傷感的止住了這個不該說的話題,他還記得鄔童交代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多說什麼,“鄔總也是怕了,他親口說了,以後隻要你們兩好好的、身體健康的活著,在不在一起都由你們自己做主,他不會再反對了。還有你舅舅和安老爺子那邊,看到了鄔童的決心,聽說好像也鬆口了。我是一路看著你們過來的,看著你們從十幾歲的孩子長成如今的大人,見證了他對你的一切執著,現在,苦盡甘來,我由衷的為你們感到開心。要相信,所有苦難都隻是為彩虹踏浪而來前的鋪墊。尹柯的事情我知道你至今放不下,可是都已經過去五年了,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五年裏,是誰在你身邊陪你痛苦毫無怨言?是誰和你耗去這些時間,這些青春毫不後悔。該醒了,該醒來好好回頭看看,這五年一直默默跟在你身後的那個人了。他承受的痛苦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不要再執著回不去的過去了,不要等到眼前人消失了再後悔莫及。當局者迷啊!”
小王拍了拍辰陽的肩膀,他能說的隻有這些了,再多若對方聽不進心裏,也是無用的,接下來,隻能看他倆自己的緣分了。
小王不知道,在他以旁觀者的角度把自己這些年看到的,聽到的,以及感受告訴辰陽的時候,門外站在一個人,靜靜的聽著。
“我想你們都誤會了,沒有人會永遠停在原地等著另一個人,現在鄔叔叔換個圈子給他介紹對象,或許會有所收獲。”辰陽意有所指道,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字裏行間無不透露鄔童如今已有新的追求,而那個人,並不是他。
“換個圈子?哪個圈子?唉?不對,鄔童他這麼多年來,隻喜歡你一個人,不是你的話,還有哪門子換圈子一說?你平時可是不近女色的,更別說男色了,就對你情有獨鍾,前前後後惦記了快八年,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小王解釋的功力可謂是情真意切,對得起老板給他開的那份優厚的工資。
“他……”辰陽心裏暗暗一歎,想問清楚那個緋聞是怎麼回事卻遲遲沒有開口,“你不是他,也代表不了他。別再說了,把床搬出去吧,堂堂大公司總裁和別人公用一間病房?鄔氏集團應該還沒窮到住不起單間的病房吧?還是說別墅住膩了,想要換換新口味?”
“這,可這……”不待小王勸說,門外傳來一道略帶火氣的聲音,那是在外人麵前才表現出該有霸道的大總裁,“鄔氏當然沒有窮到那個地步,不過,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不介意現在提醒一下,這間房是誰出錢租下的,我在自己租的地方睡覺,不算過分吧?”
說實話,他很生氣辰陽不接受自己卻要尋那個莫須有的帽子扣在他頭上,他生氣這些年辰陽一昧的忽略他所做的一切,氣對方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哪怕最難過的長輩那關都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阻力已經從有到無。
可唯一不變的是辰陽的死心眼,仿佛永遠都捂不暖的石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