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百一十四)柯爸的打算 辰陽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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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她好巧不巧的把手機落在了家裏,尹柯爸爸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聽見自己老婆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連續想了好幾聲,好奇的拿起來點開一看。
尹柯爸爸看到一半,指尖一抖,手裏的水杯不小心落了地,碰撞的瞬間炸成了無數片零碎的玻璃瓣,就像他此時震驚到不可思議的世界觀一般,漏了一個大窟窿,五味雜陳。
思考了片刻,尹柯爸爸麵色凝重的將這幾張照片轉發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將老婆手機上不知來源電話發來的彩信一一刪除,還不忘謹慎的把這個陌生號碼加入黑名單,以防這部手機再次收到照片,甚至是電話。
他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佝僂著腰很是頹然的低著頭,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玻璃渣,回憶著以前的一點一滴,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老婆把尹柯的學習逼太緊了,才導致的性取向出問題,誤入了歧途。
不過,辰陽那孩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尹柯爸爸陷入深深的糾結和沉思中,眉頭緊縮,想著該如何在老婆不知道的情況下,將兩個孩子勸服,重返正途。
操場上,什麼都還不知道的尹柯正和隊員們探討著半決賽上可以用上的小聰明——奪分戰略,分為單人完成和多人默契配合完成兩種,它們需要的條件和場上的情況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著,模擬了諸多場景,氣氛歡樂有餘。
“也就是說,上次辰陽學長那個盜壘,我也可以用?”馮程程滿是期待的看著棒球隊暫任講師的尹柯學長,臉上的表情無一不透露著他滿心的向往。
“辰陽那一次盜壘成功,並不是僥幸,如果換做別人,成功的機率並不大。他當時抓準了對方的進攻節奏和空當,變相的利用跑壘的隊員轉移了敵方隊員的注意力,加上快速的腳程,才得以漂亮的完成。這個盜壘表麵上看起來是不需要隊員配合的單人盜壘,實則並不然。”尹柯不建議馮程程使用前一場和啟月隊對抗賽上用到了盜壘戰術,那其中糅合了諸多關鍵因素,可以說很僥幸,卻也不乏注定。
即便是換成他自己,想要成功也存在一些的風險,一旦大意失誤,隨之而來的就是被截殺或觸殺出局。
它需要硬性條件——速度,以及快速的反應能力——判斷和預測。
前者可以練,後者無法模仿,因為要隨著局勢的變化,臨場做出猜測和反應並不容易,更何況還要判斷正確,光這一點,就足夠刷下一大票人。
手快腦鈍或腦快動作跟不上思想的人比比皆是,盲目模仿,隻會畫虎不成反類犬,尹柯他自己都不敢拿場上的比分嚐試,自然不建議比他動腦時間少的多的隊員浪費時間去琢磨學不到的東西。
“這不就是單人的盜壘嗎?怎麼會那麼複雜?”焦耳好奇的看向坐在一旁,安靜聽講的辰陽,“辰陽,你說說,為什麼尹柯說你用的不是單人盜壘。”
“因為我當時有利用到我們這邊跑壘的隊員轉移了敵方的注意力啊,如果沒有掩護,我那次盜壘就盜不成了。雖然一開始沒有商量過,但是和雙盜壘戰術是一樣的性質。你掩護,我盜壘,然後我吸引注意力,幫助你上壘,最後雙雙盜壘成功。我上次用的隻是第一個步驟,你掩護,我盜壘,僅此而已。跑壘的隊員沒和我配合,我主動和他配合完成了。”辰陽見其他隊員都看著自己,瞄了眼前方笑的很是靦腆,正開著礦泉水瓶蓋的尹柯,這貨絕對是故意的,話說一半留一半,把費嘴皮子的活兒撂給他,自己口渴了正好喝水。
辰陽不得不承認,尹柯在生活中,方方麵麵露出一手的小伎倆,不可謂不高,分分鍾把人坑死的節奏,他今天好像沒有得罪對方吧,明明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被那家夥裏裏外外欺負個遍,竟然還好意思找他的茬。
辰陽不知道,他確實惹到了尹柯,雖然有些冤枉。
看到一晚上躺在自己身下口申口今的很是無力,幾盡奄奄一息的戀人,第二天活蹦亂跳的,又是跑,又是蹦,精神頭一點兒也不似求饒的時候那般幾欲將死,任誰都會覺得自己被小看亦或是耍了。
尹柯聰穎如斯,觀察力驚人,辰陽前後不一的狀態自然不會覺察不出。
正因這個誤會,往後的時光裏,隻要輪到尹柯暖床的那一天,一整夜的時間尹柯絕對是摟著辰陽徹夜不眠的做著人生和諧大業,帶著滿滿的征服欲和不服輸的目標,尹柯從來未有一天懈怠過。
當然,第二天辰陽除了補覺補的時間長了一點,依舊活蹦亂跳那也是後話了。
與他相同遭遇的還有另外兩位,氣到懷疑人生,氣到模糊都是家常便飯,不過三人都有一個最佳的消氣方式,解鈴還須係鈴人,從哪來回哪去,這也算是他們長期受挫後養成的默契。
愉快的一天這麼過去了,今天輪到小鬆陪護,辰陽如往常一般先後將鄔童和尹柯送回了家。
是他的錯覺嗎?辰陽一邊開車一邊蹙著眉回憶著。
剛才到尹柯家的時候,尹柯的爸爸正好在門外閑逛,他總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惋惜似欲言又止,其中也包含著掩飾不住的……責怪?
仿佛他做了什麼事引起了對方的……反感?他心裏斟酌著用詞,貌似防備更為貼切一些。
“辰陽,你想什麼呢,綠燈了,”小鬆本來安靜的坐在副駕,見紅燈暗下,反而自己所在的車子在倒退,這才發現辰陽正盯著前麵出神的想著什麼,明顯有心事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的提醒道。
思緒被小鬆這一打斷,辰陽立馬啟動車子,專心看著前方。
“你剛剛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小鬆將注意力集中在辰陽身上,眼珠子滴溜溜的斜向左邊極盡詮釋著它的靈活性。
“沒什麼,就是在想尹柯爸爸,”辰陽抿了抿嘴,轉動方向盤,視線在倒視鏡和前方來回換場,沒有時間直視對方,但說說話還是能辦到的,“小鬆,你說尹柯爸爸剛剛是不是有點奇怪,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和上一次見麵的眼神不一樣。”
“尹柯爸爸?我剛才沒注意,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吧?”小鬆立馬坐起本,腰板挺直,如驚弓之鳥一般機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