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百七十六)隊友打趣 鄔童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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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鬆,栗子知道你不見了,可是比誰都著急,求爺爺告姥姥的托了我們大家找你,我估摸她到現在還沒休息呢。要不你就打個電話安慰安慰?說點體己話,自己人,又是青梅竹馬,你們準備什麼時候修成正果?”焦耳在走之前,突然想起了某個暴力經理再三的交代,以至於傳達對方的意思時,不免帶上撮合的打趣意味,這也是他所樂見其成的。
畢竟小鬆和栗子,那可是實打實的青梅竹馬,認識了好些年了,又相互知根知底,在焦耳看來,他們倆在一起是遲早的事。
“你胡說什麼!”小鬆第一時間反駁了焦耳的玩笑話,不論真假,那也隻能止步於玩笑。
小鬆看向辰陽,神色帶著極力掩飾的驚慌和不安,見對方表情淡淡然,似乎什麼反應也沒有,心裏暗自叫糟,他知道沉默是某人生氣的前兆,之後將迎來的必是一番長期抗戰——冷戰。
“我胡說什麼了,這些都是在大家夥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小鬆,你該不會在害羞吧。”焦耳故意提高了音量,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看到小鬆的耳根子變得通紅,焦耳心照不宣的和張誠等人笑作了一團,一副他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他不知道,小鬆並不是害羞所至,而是給氣出來的。
若是隻有兩個人在場,那還好說,小鬆隻會純單玩笑看,但是他才剛剛和辰陽確定了關係,此刻又在辰陽的麵前被焦耳這茬坑的前途渺茫,小鬆恨不能現在就把某人胡說八道的大嘴巴給縫的密不透風。
否則,誰知道在下一秒又會蹦躂出什麼駭言來。
“小鬆,栗子之前確實打過好幾個電話,她真的很擔心你。還托我們等你平安回來以後給她打電話,報個平安。”譚耀耀見小鬆似有不愉,猶豫了一下,上前幫著栗子說了一番好話,看到小鬆略有鬆動的神色,好意提醒了一句,“她是個好女孩。”
“我……”小鬆心虛的瞄了眼辰陽,聽譚耀耀所言,他自覺該給栗子回一個電話,不過前提隻是基於朋友和同學,並無其他。
“尹柯,我困了,”辰陽不是沒看到小鬆的意動,他抿抿嘴,很是平淡的對著一旁看戲看的饒有興味的某腹黑說道,心裏卻一點也不平靜,稍有苦澀。
為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青梅竹馬這個夾雜著諸多美好的詞彙,美好的令人不忍破壞,足以使他這個攪局者萌生出許多罪惡感。
辰陽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考慮欠周,栗子喜歡班小鬆這茬他怎麼就忘了呢?
現在的局麵,怎麼說……他就像個第三者,辰陽如是想著。
而最令他鬆動和難受的竟然是班小鬆本人的動搖,明顯是看他在場而為難,若他此刻不在這裏,想必對方連一點糾結、含糊都不會有罷。
假如一早知道栗子在小鬆的心裏占據了一份特別的位置,或許在對方詢問昏迷中的承諾時,他必定會咬牙嘴硬,死不承認,把這份悸動深深的埋在心底,讓時間消弭過渡,還是如之前那般相處,裝傻,裝作什麼也不明白。
“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吧。”尹柯收到鄔童一記隱晦的眼神,眼角餘光掠過小鬆欲言又止的遊移,心下一歎,帶著辰陽率先回去。
在辰陽和尹柯走後,陸通、張誠等人也嚷著要休息,哈欠連連,隻餘鄔童和小鬆還未離開。
“你在猶豫什麼?想打就打呀!你的青梅現在就等著你好好安慰呢。”鄔童雙臂環胸,目光涼涼的注視著班小鬆,這家夥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樣自我消耗了,雖然沒有他所想的那般嚴重,但長此以往,當斷不斷,估計結果與他預計的也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我和栗子隻是朋友,”小鬆抿抿唇,很是堅定的說道,他沒有一字虛假,自然做得到問心無愧。
鄔童嗤笑一聲,“朋友,是什麼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她的心思我不信你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優柔寡斷,是天平的兩端重量太均衡還是得到了就忘形了?既然栗子讓你這麼猶豫不決,幹脆痛快一點。”
打過去意味著什麼,鄔童比小鬆這個當局者看的更明白,那不僅僅是簡單的報一個平安,對一個心儀自己的女孩,這種行為代表回應,無端端的給了對方希望。
“……”小鬆咬著牙,緊了緊握著手機的右手,無從辯駁。
鄔童神色複雜的看了小鬆一眼,轉身離開,“你要是心裏有放不下的人,就不要給予其他人無畏的希望,這會傷到辰陽,即便他什麼也不會說。”班小鬆,不要讓我失望。
他好不容易承認了小鬆的‘存在’,如今對方卻連戀慕者和朋友這兩者之間的關係都處理不好,鄔童不明白班小鬆在猶豫什麼,有什麼可猶豫的。
若不盡早說清,得來的終歸會失去,像他一樣,煎熬久久而不得解脫,雖然那段難捱的漫長時光已經過去了,但現在回想起來,鄔童依舊心有餘悸,不敢再嚐試那種痛苦的滋味。
小鬆看著鄔童的身影漸漸走遠,慢慢沒入黑暗,靜靜的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栗子,謝謝你的關心,我這邊已經沒事了。’小鬆發了一條微信過來,然後就看到對方正在輸入,眼中的堅決一閃,繼續編輯了一條信息,‘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對嗎?’
一經發送,他見上邊的正在輸入中在下一秒就消失了,心裏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染上了一抹小小的愧疚,感情的事,無法勉強,他平日做什麼都挺隨意隨心,但是他再了解自己不過。
一旦遇上喜歡的人,其他的所有選擇在他眼中都是將就,而感情,是他永遠將就不了的別無選擇。
要麼拚盡全力一搏,要麼自己和自己過一輩子,路在前方,哪怕存在荊棘峻嶺、懸崖峭壁,他也就隻有這一條能走,隻願尋它的終點。
‘不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嘛。’看到這條回複,小鬆心裏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
他知道,自己注定要辜負對方的一番心意,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他隻後悔沒有早一點發現對方的心思,如果早一點的話,他一定會及早解釋自己的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