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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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江南一個偏遠的小鎮上,一個名為佳侶客舍的民宿內,有一個大概3-4歲的小娃娃正在含糊地喊著:“媽媽,媽媽,你快點過來,吉吉拉臭臭了。”
隻聽不時還傳來,小狗的汪汪聲。
“思雨,你不要動,媽媽來。”旁邊的花架裏傳來一道溫婉中帶著焦急的聲音。
那個叫思雨小女孩很乖巧的點點頭,便站在一旁等待媽媽過來。說話間從花草中走出一個女子,應該就是小女孩的媽媽,但從身材上來看怎麼也不像是一個4歲孩子的母親。
姣好的麵容竟像花季少女般,潔白紅潤有光澤;纖細的腰肢,盈盈不可一握;一雙蓮藕似的手臂,上麵還灑落著剛剛澆花時,不小心濺到的水珠;修長的腿,像湖裏裏的蘆葦,亭亭玉立;簡單白棉T陪淺藍色的牛仔褲、運動鞋,好身材展露無遺,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磨洗的痕跡。唯一特別的是女子頭上別的那個發卡,好像是一朵滿天星,好不惹人憐愛。
這時小女孩又出口了:“媽媽,為什麼吉吉會拉臭臭呀?”
女子來到小女孩的身邊,摸摸她的頭,輕輕地說:“因為吉吉吃飯吃飽了呀。我們一會也要吃早飯呀。”幫忙將小狗吉吉的代謝產物處理幹淨,領著小女孩回到屋裏。母女二人的早餐很簡單,不一會麵包、牛奶、火腿、煎蛋就都上桌了,色香味俱全,很有食欲。
就在女子收拾廚房的功夫,餐桌上已經上演了一幕戰爭片。小女孩還不會用筷子,笨拙的拿著勺子跟麵前的煎蛋對峙,不一會就敗下陣來。
不高興的噘著小嘴:“媽媽,你都不管思雨寶貝了嗎?煎蛋都不聽話,都不到思雨的嘴裏來,怎麼辦?”
女子聽了女兒如此幼稚有趣的話,無奈搖搖頭,寵溺無比的說:“小傻瓜,蛋蛋又不會走路,怎麼到你的嘴裏去。來媽媽叫你用筷子,好不好?等思雨學會了使用筷子,蛋蛋就能吃到嘴裏了。”
“那是不是等思雨學會使用筷子,爸爸就能回來看思雨了?”小女孩滿眼渴望的說出心裏話。
女子手拿筷子的動作,在聽到女兒軟糯童音時,停住了。
隨之心緒也跟著回到了過去。
一個陽光開朗的男孩的身影,奔跑在腦海裏,越跑越近,麵容越清晰。
是的,就是他。還記得高二那年的冬天,窗外飛舞著雪花,正直午休,我正對著窗外的雪景發呆。班主任老師,領著一名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進來,對著全班同學介紹,這是新來的轉學生。我記得,你隻說了五個字,我叫宋千羽。但就這五個字,我用了全部的力量追趕,也沒有追上。後來老師把你安排坐在我的前麵,我是那樣的高興。
平時,你沉默寡言,下課的時候不是看書,就是睡覺,有一度我懷疑你是不是自閉。後來,我總是沒事找你問題,你很快就給出我正確的解答,並且思路清晰的給我講解。我才知道,你是不愛說話而已。之後的月考,印證了我的猜測,你果然考了全年級第一,連我那個自詡為學霸的發小都敗在了你的手下。
也許是因為我的緣故,也許是因為英雄惺惺相惜的緣故,你和秦子墨那小子還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看得我是分外眼紅,嫉妒的要死。
不過也好,那樣我就能從子墨的嘴裏套出我想要的信息了。當然,我還是很小心的,一點都沒有,表露出對你感興趣,隻是當做閑聊而已。
可能從見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當冬日的陽光灑在你還稍顯稚嫩的臉上,我看到了你內心的堅毅;當你隻是簡單的吐出五個字時,我看到了你內心的彷徨;當你爬在桌子上裝睡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不情願……我想我是懂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發自內心的心疼你。表麵上你什麼也不缺,但是我知道你的不快樂。隻有在球場上的奮戰,才能讓你得到短暫的平靜;就連全年級第一的好成績,在你眼裏都索然無味,不能帶給你任何的喜悅。
但對你的這份喜歡,我隻能將它放在心裏,因為我怕它成為你的負擔。我在等,等你掃除內心的彷徨,等你戰勝自己的時候,等你信物旁騖的時候,等你發現我對你的小心思時。可是我是不是錯了,到現在也沒有等來你的敞開心扉。其實不是你不願意敞開心扉,而是那個人不是我而已。
但我從沒有後悔過愛你。
隻因我不能讓自己不愛你。
你可知,靠著對你的思念,我才能堅持到現在。
你可知,即使這輩子都不能再見你,我也甘之如飴。
“媽媽,你在想什麼呢,思雨問你話呢。”女兒的聲音再次響起,使女子的思緒回到現實。
作者閑話:
聰明如你,猜猜小女孩的爸爸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