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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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下子就讓白梓嫣翻盤過來,王妃不甘心,“是嗎,我怎麼看到白側妃院子裏的丫鬟頭上有戴呢?”“這、、、妾身不好管,丫鬟們喜歡戴紅梅花,妾身這做主子的也不好說,王爺王妃您們說是吧。”白梓嫣反將一軍,讓王妃有些啞口無言,確是如此,丫鬟們是姑娘,喜歡帶紅花那也正常,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去懲罰吧,那不是讓人說嘴嗎?
齊雲霄聽到這還有什麼明白的呢,不過是王妃找一些小錯罰一罰新進門的人,不過因為是王妃,也要給她一些麵子,“行了,這事說清楚就好,白側妃抄十遍女則女誡,明早教給王妃。”說完轉身出去了,真是一場鬧劇。今早王妃的人,等在白側妃院通往前院的過道上,把自己請過去,說是王妃找自己有很重要的事。
王妃心裏氣悶,可是王爺已經發話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低垂著頭,有些無力的擺擺手,“沒什麼事,你們都下去吧。”孟庶妃想走上前刺幾句,被柳側妃一把拉住,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恨恨的轉身走了。白梓嫣斜睨了眼王妃,也轉身離開。
等大家都走完了,白梓彤這才臉色陰狠的抬起頭,李嬤嬤走上前,歎息的勸道,“王妃,不要心急,您需要個兒子,等白側妃生完兒子,我們有的是機會弄死她。”白梓彤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可是看白梓嫣囂張的樣子,心裏怎麼不氣,“不急不急,你看看今天,王爺向著誰說話,十遍女則女誡,真是笑話人。”
歎口氣,李嬤嬤也知道王妃為什麼這麼心急,隻是現在動作越大,王妃怕是越與王爺離心。柳側妃和孟庶妃的事,王爺大概是知道了,王爺現年有二十五,卻沒有兒子,也是遺憾的吧,“王妃,您不可再亂來了,王爺年紀不小了,您讓哪個女人給王爺留下兒子,王爺心也就定下來了。”
閉閉眼,白梓彤艱難的下定決心,“好,不管是誰,隻要是兒子就好。”心痛如絞,淚如雨下,可是又能怪誰,出嫁八年,隻生了兩個女兒,還壞了身子。李嬤嬤老淚縱橫,也是為自己王妃痛心,王妃那麼好的人,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王妃您不要傷心,不管誰生了兒子,咱們都抱養過來,有了兒子,王爺也就不會不高興了,老王妃也會欣慰的。”
回到碧珍院,白梓嫣心裏很不舒服,要不是今天唐嬤嬤反應快,自己也夠理智,這事才會這麼不了了之的過去。這時再看院子裏的紅梅,覺得紅的刺眼,自己不配擁有這紅。“唐嬤嬤,讓人換了吧,就換宮粉梅、美人梅、綠萼梅,這些也都好看,都種吧。”
唐嬤嬤一聽也就明白了,這些梅花是好看,可都是淺淡的顏色,“是,老奴這就吩咐下去,今天就全換了。”白梓嫣點點頭,她知道唐嬤嬤明白了她的心意,也就不再多說,走進屋半靠著後床背。“側妃,您嚐嚐小廚房住的梅花糕和梅花餅,奴婢嚐了很香呢。”小梅端著托盤走進來,裏麵放著精致的白色瓷盤,映著淡粉的糕點,霎時好看。
不忍駁了大家的好意,白梓嫣撚了塊梅花糕咬了口,糯糯酥酥,帶著淡淡梅花香,清香可口,有絲絲甜味,“嗯,不錯,挺好吃的。”“好吃,那奴婢就讓小廚房多做點。”小梅欣喜的說道,語氣歡快。“可以,多做點分給底下的人。”白梓嫣順著小梅的話接下去。
沒有自己的吩咐,小梅是不敢自作主張分給大家吃的。畢竟每個院子的月例是有定數的。王妃每個月一百兩銀子,側妃五十兩,庶妃三十兩,侍妾十兩,在下麵的姨娘或通房是沒有月例的,其它事務用品都是按照位份分配的。“嗯,我這就讓人去摘梅花。”小梅歡快的說著,讓白梓嫣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個下午,除了抄寫女則女誡,就是看著院子裏的紅梅被移植。坐在炕上朝外看粉白,淡綠一簇簇,一朵朵交織在一起,其實也蠻好看的。酉時,齊雲霄走進院子,就看到白梓嫣梳著垂雲髻,發上插著幾朵淡粉色梅花,身上穿著淡綠色襖裙,臉上薄施粉黛,整個人輕輕柔柔的,弱柳扶風的穿梭在十幾顆梅樹之間。
走在白梓嫣身邊小蘭看到王爺,趕緊屈膝半蹲,“見過王爺。”聽到小蘭的請安聲,白梓嫣緩緩側過身,如同放電影慢動作展現在齊雲霄眼底,讓人為時驚豔。齊雲霄眼裏略過一絲驚豔,很快就消失不見。白梓嫣走到王爺身邊,緩聲開口,“王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齊雲霄“嗯”的點點頭,有些答非所問,眼睛看向梅樹,知道是因為早晨之事,看來白側妃是個謹慎之人,“很好看。”讚句寬慰下白側妃。白梓嫣眼裏閃過差異,不過很快就釋懷了。王爺這種行為,白梓嫣還是知道的,不過是上位著平衡後院的一種做法,“謝王爺誇讚。”哪怕知道,白梓嫣還是假裝羞紅臉的撇過頭去。
隨著王爺走進屋,下人端茶倒水伺候著。白梓嫣端著茶杯輕啜口茶,然後放下茶杯。屋裏一時靜謐無聲,白梓嫣也不是個會挑起話頭的人,而且對著王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倆人就這麼靜靜坐著,白梓嫣反而覺得這樣挺好。每次跟王爺說話,話到嘴邊都要轉三轉,思三思,這才說出口,其實這樣說話挺累的。“今天在街上,你碰到南嶽老國公夫人了。”齊雲霄的一句話,打斷了滿室的靜謐。
“是啊,今天妾身在朱雀街碰到南嶽老國公夫人。”白梓嫣有些詫異的開口回答,這事王爺怎麼知道。嗯,也或許是下人稟報的,畢竟是個親王,哪會沒有暗樁探子,知道一些人盡皆之的事,還是挺容易的。“挺好。”又來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事。
白梓嫣低頭細細的思考,這才明白過來,王爺這是誇自己讓路讓的好,“王爺誇獎了。”然後又沒聲音了,就這麼過了一盞茶的,唐嬤嬤悄聲走到白梓嫣身邊,低聲道,“晚膳好了,可要現在擺膳。”白梓嫣抬頭輕聲細雨詢問,“王爺,可要現在用膳。”
齊雲霄抬頭看向窗外,天已黑,一輪彎月掛在邊空,“嗯,擺膳吧。”丫鬟們陸陸續續擺好膳,王爺和白梓嫣坐下用膳,隻留唐嬤嬤和小梅在一旁伺候。吃完晚膳,白梓嫣提議道,“王爺,去院子裏走走吧。”齊雲霄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兩人踏著月色在院子裏走了兩圈,回到屋裏沐浴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