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前世如煙 第四十四章 相處很和諧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1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第二天一早,王穆準時在雞鳴時分醒來。
剛睜眼,腦子還沒清醒,疼痛感又襲遍全身。
王穆難忍的皺起眉,腦子裏自動回放昨晚的場景,對於那後麵可能代表的意義,頭疼得什麼都不想去想。
蒼術知她已醒,站立在堂外,沒有做聲,靜靜的候著。
王穆知道蒼術肯定在房間裏,發現頭疼還沒有緩解,不得已,隻能開口喚他,“蒼術,你能進來嗎?”。
蒼術進內室,低頭行禮,見了王穆蒼白的臉色,沒多說什麼,隻是靜問:“掌事有何吩咐”。
王穆掛著笑說道:“我有些頭疼,蒼術你能幫我治一下麼?”,語氣淡淡的,像是隨口說說一樣。
蒼術知她不少,亦知她能開口的,必定是難忍了,上前兩步,低頭問:“不知掌事從何時起頭疼?”。
王穆不知道自己的眉頭已經打了死結,想了想,“好像是昨天睡覺的時候”,其實是有點記不清了。
蒼術低身,探手替她把脈,不一會兒,便收回手,靜道:“掌事隻是病體初愈,見了風,惹了頭疼,略施幾針便可”,這是能說與她聽的。
王穆輕眨眼,表示了解,“好,你紮吧”,說完便閉上眼。
蒼術從袖裏掏出牛皮小袋,單手輕撚,細針便刺入穴位,緊接兩根、三根。
不多時,王穆麵部和頭部便紮了許多針,麵色漸漸柔和起來,似乎是起了效果。
隻是那針,隱隱泛著異光。
一日風和日麗。
王穆盤腿坐在竹停苑不知哪個角落裏,仰頭感受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完全的輕鬆自在。
膝蓋在寬大的裙擺裏時不時的抖著,配合著自己吹的調子,極有規律的打著節奏。
“阿穆你在吹小曲兒?”,一句問話從身後傳了過來,王穆沒有嚇到,隻是收了聲,轉過頭,“是啊”。
將殤走至王穆身旁,也不嫌棄,衣擺往後一撩,也學王穆坐了下來,盤腿坐好。
王穆看著是有些驚訝,席地而坐在她眼裏雖然不是很文雅,但也不是不可接受的,隻是將殤那一身泥巴都蓋不住的貴氣,讓她無法和草地聯想起來。
將殤見她在看自己,雙手搭在兩邊的膝蓋上,瞄了自己兩眼,問她,“我有何不妥之處?”。
王穆笑著搖搖頭,“沒,就是覺著,人長的好看,做什麼都是好看的”,讚美之詞,可見一斑。
將殤還算受用,不過也來了興致,微微湊近她,問道:“阿穆覺著我好看?哪裏好看呢?”,眼睛眨了兩下。
王穆沒避開,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張俊臉。
皮膚過於白皙,眉毛濃密卻顏色清淡,直聳鬢發,眼睛是雙眼皮,大小合適,略微有些細長,細看之下,眼尾還有些上翹。睫毛不甚濃密,卻是很長,眼珠的顏色褐色帶淺。鼻子高挺,鼻梁筆直,鼻翼適中,唇色粉紅,嘴唇略薄。
臉型仿佛是為這五官而生,不窄不短,精致俊美。
可是,卻沒有半分柔和,每一絲線條,都是滿滿的冷硬和寒意。
腦子裏好像閃過了什麼,可是太快,她都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過,隻能看著現下的,“將殤你很好看,哪裏都很好看”,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將殤你多大?”,不知道古代問一個美男子的年紀是不是失禮。
將殤沒覺得不悅,反而因為王穆誇獎他而有了點笑意,“我十月就要十八了,阿穆你呢?”,一點也不認為問一個姑娘的年紀是不恰當的。
王穆張了嘴又停住,“我二十了,過了年,就是二十一了”,把牙縫裏的二十八,硬生生改成了“二十”,差點咬了舌尖。
將殤好像沒看見她這細小的動作,隻是又問,“那阿穆的生辰是冬月?”,好像挺好奇的。
王穆舔了一下嘴巴,稍微想了一下,“是啊,臘月二十九,都說我是有福氣的人”,差一點沒想起來自己的生日。
將殤對她這話沒有表示讚同,隻是上下掃了她一眼,再看向她,那眼神裏明明白白寫著,你確定?
王穆有幾秒鍾沒反應過來,一明白,就笑了,張嘴想說什麼吧,覺得有些廢話,而且也不是一兩句說得清的,想想算了,笑了說句,“知足便是福”,不再多解釋。
將殤也沒表示異議,隻是又看她兩眼,突然又問,“阿穆在家鄉可有婚配?”。
不知道他這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她好想說她唯一摸過的男性就是白芷,至於婚配,說多了都是淚。
“沒有,我從小體弱多病,不想耽誤別人”,王穆說了一半實話,另外一半,是實在是沒有遇見能讓她有一絲心動的人。
她這人倔,感情這種事,她妥協不了。
將殤將她上下又看了幾遍,有些疑惑,“你在這裏受的傷姑且不算,之前可是好的呀,怎會重病?”。
王穆也很奇怪,所以隻能兩手一攤,“誰知道呢,我也覺得很稀奇,說不定是你們這風水好”,表示不懂。
將殤見她這動作有些稀奇,便問她,“阿穆你這是何意”,說著還學了一下。
呃……
王穆腦汁擠一擠,“有很多含義,比如別人說些什麼,你不讚同,不理解,不明白的時候,就可以用這個表示”,還有呢,還有什麼呢,“或者你對某些事某些人深感無語,無奈的時候,也可以用這個”。
“無語是何意?”,將寶寶又發問了。
“就是不知還能有何話語來表示你的心情,就是無語”,王穆老師有些累了。
“原來如此,那阿穆再與我說說你家鄉的趣事好了”,將寶寶又提要求了,他無聊得很。
“……好”,王穆老師好累。
自從早膳都與他二人一起吃之後,王穆根本都不想去猜測以後的飯是不是都跟他們一起,隻能安慰自己,哪裏不是吃,吃的東西又沒變。
王穆身上離不開香,之前頭疼,也是與這香有關係,所以哪怕將殤想吃她做的飯菜,也隻能偶爾一次,或者寫了方法,讓廚子去做。
所以每日的膳食就是廚子照著方子做的,一半菜譜上的,一半廚子拿手的。
雖如此定好了,可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這麼個安排,所以在之後的一段日子裏,經常可以聽到。
“阿穆,這道糖醋裏脊沒有你稍早前做的好吃”,某日午膳的將殤又講了。
“將殤,食材做法都是一樣的,吳師傅做的還好吃些”,王穆也沒拆穿他什麼時候吃過。
“阿穆,晚膳我們吃些麵食吧,就你上次做的涼皮”,將殤又一日說道。
“將殤,我們先把午膳吃了再說”,王穆隱隱有些無語。
“阿穆,做些甜食與我吧,我餓了”,將殤一日晚膳時說道。
“你先把桌上的吃完再說”,王穆心好累。
“阿穆,你再與我說說那《西遊記》,還要果茶和糕點,都沒了”,又一日的將殤吃飯吃到一半突然說道。
“允爾,吃飯”,一聲涼淡的聲音響起,於是,安靜了。
王穆心裏雙手抱拳,清塵兄,多謝!
也許是半個月以來,天天一起吃飯,也許是將殤話太多,將他們之間的某些尷尬模糊了很多,王穆已經沒有了最初那明顯的害怕,哪怕是單獨見到了水清塵,也能身體不發抖的打招呼了。
尤其是和將殤,這些日子說的話,真是把她和白芷一年半的話都說完了。
是以她今天在苑裏東北角的小河裏釣魚,還沒有見著將殤,耳朵還有些不習慣。
掏了掏耳朵,又左右環顧了一下,確定沒人來,再看一眼腳邊固定的魚竿,也沒什麼動靜,捂嘴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兩腳交叉伸直,身子向後一躺,半癱在椅子上了。
半睜著眼瞄著魚竿,慢慢的吹著河岸邊的拂風,愜意得讓她哼唱起了不成調的流行歌曲,
“阿穆又在唱曲兒了”,聲音來的突兀,王穆“嚇!”的收了聲,腿本能的收回,結果卻倒向了一邊。
“你來了咋不吭個聲!”,王穆半倒在他懷裏,有些無語的問他,突然又推開他,連忙站起來退了幾步,“你怎麼沒戴香!”。
將殤被推了也沒動,隻是略顯無辜的攤著道:“我說了話呀,阿穆你自己嚇到了,休要怪我”,他的確是吭了聲,是她自己膽子小而已。
王穆無語,不跟他計較,隻是又後退了兩步,與他平行,避免風將香氣吹到他那,“為何不戴香囊,想生病麼?”,其實想說的更嚇人一點,可她也不知道普通人聞這毒香會怎麼樣,隻能拿這個嚇唬他。
將殤好像笑了一下,有些調皮,掀起衣擺,坐在椅子上,“阿穆不用嚇唬我,這點香我還不放在眼裏”,伸手輕拍了拍一臂之隔的另外一把椅子,“阿穆來,再將方才的曲兒唱唱”。
王穆無語的看著他,不過既然他說沒事,那應該是不影響,慢慢的走過去,坐在他身旁,問他,“什麼曲兒?”。
將殤拿起案幾上的點心,嗅了嗅,“就是方才阿穆唱的‘遠離人間塵囂’什麼的,好聽呢,唱與我聽聽?”,點心塞進了嘴裏,嚼了起來。
王穆細想了一下這句詞,發覺就是之前唱的《紅塵客棧》,他到底是來了多久了。
“好聽嗎?我唱的有些不著調呢”,王穆發覺可能被聽了很久,難得有些害臊,畢竟她唱歌隻能算一般。
將殤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也像是鼓勵她,“阿穆唱的不難聽,這曲調不錯,詞也很好”,後半句喝進了茶裏。
王穆點點頭,表示同意,她躺醫院裏的時候雖然什麼歌都聽,但是聽的最多的,還是這位歌手的歌,除了旋律好聽,歌詞也是她很喜歡的。
“那我從頭唱給你聽?這歌的詞我還能記住一些”,清了清嗓子,又想起什麼,“要是唱的不好聽,你也忍著別笑!”,滿滿的威脅。
將殤挑挑眉,又拿了一塊糕點,“好,不笑不笑,絕不笑話阿穆”,腮幫子微微鼓起來,示意她開始。
王穆這才轉過頭,又清了清嗓子,發覺還是不行,也端起茶盅喝了兩口,覺著行了,慢慢的唱起了記憶裏的歌。
作者閑話:
今天很涼快,能吃火鍋的吃吃火鍋啊童鞋們~~謝謝你們的推薦票~
那還是來個水煮魚片拳拳吧~~謝謝謝謝~~~今天也要嗨森啊~~哈哈哈哈哈~~
PS:收藏一直沒有變化,讓我很怨念,競猜幣輸光光,也讓我很怨念,希望今天能讓我回一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