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山靈泉一行，林昭言本就無心，賢帝派了幾支禦林軍為他保駕護航，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皇伯伯估計是怕他在朝和城不夠招搖。
    看著江卓滿臉肅穆一副公事公辦地表情，林昭言有些頭痛。
    他總不能告訴江卓自己根本不想去什麼日照山泡靈泉，他隻是想在都城找個地方玩幾天吧？然後帶著幾支禦林軍去玩？這風頭出得有點大了。
    林昭言在心裏默默地歎氣。
    “半個時辰後出發。”
    少年的聲音清脆而穩重，與想象中的不同，江卓聽得有些愕然。
    片刻再次躬身，“微臣先派人前去打點。”
    江卓走後，林昭言吩咐慕非，“你先替我跑一趟。”
    慕非出來的時候正巧碰到江卓吩咐完手下事情，兩人見麵也沒打招呼，一個沉默寡言一個不善言辭也沒什麼好說的。
    江卓看著慕非騎馬揚長而去，盡管好奇並不打算多問。
    “將軍，馬車都準備好了。”
    “嗯，整肅整肅，等殿下出來我們就出發。”
    “是。”
    江卓文武雙全偏偏不善言辭與人來往，落在別人眼裏儼然一副倨傲不群的模樣，這種人說好聽點是剛正不阿說難聽點是冥頑不靈。
    手底下那些士兵都是江卓親自帶出來的，如不是清楚他們將軍的性格，背地裏早就一通責怪了，此次被分配給朝陽殿下當護衛，也是受了牽連，還不知道那朝陽殿下會如何折磨他們。
    林昭言在帳篷裏打了個噴嚏，自己是著涼了？
    不對啊，他身上兩塊暖玉熱得都快出汗，估計是又有人罵他了。
    唉，他這朝陽殿下當得真是人神共憤。
    想起暖玉，林昭言摘下蒼封炎強塞給他的那塊放在掌心，細看了一會，用白色的手絹包起來放進一堆的飾品裏，要是被千寒看到了又會莫名其妙發一通脾氣，況且暖玉他有一塊也夠了，這塊就放起來吧。
    林昭言剛放下暖玉就見千寒朝他走來。
    “日照山的靈泉對你無用。”
    “你怎麼知道？”
    “那本就不是什麼靈泉，隻是你們這些人類自以為是。”千寒不屑地說。
    “不是靈泉也總有幾分作用吧？”他不相信空穴來風。
    “對其他人的確有幾分作用，但是對你毫無用處，隻是一潭死水。”
    林昭言，“……”
    說來說去對他沒用就是了，反正他現在不是人隻能算半人半妖。
    林昭言心中幾分泄氣，前前後後做了二十多年的人，他還沒習慣怎麼做一隻妖。
    千寒挑眉見他不是很高興，薄唇微抿，“你想要泡靈泉我可以帶你去。”
    林昭言搖頭，“不用了，我也不是真的想去。”
    他看著千寒，靈光一動，想到什麼東西，急忙問，“你可會隱身遁地之術？”
    千寒不懂他說的隱身遁地之術，兩指尖輕捏一個口訣，身形立馬消失在林昭言麵前。
    林昭言一驚。
    身後傳來千寒的聲音，“這種？”
    他回頭去看，眨眼功夫原本在他麵前的人就出現在他身後。
    “對對對，就是這種。”林昭言高興地點頭。
    “我能學會嗎？”他激動地問。
    兩眼放光，那些教育千寒的什麼規矩早就不知被丟到哪個犄角旮旯。
    “你靈力薄弱，現在肯定不行。”
    林昭言，“……”
    千寒的話就像一桶冷水將他從頭到腳澆灌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