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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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你有沒有聞道滿屋子的醋味!”西門從良衝瘋子眨眨眼,薄唇一嘟暗示他看一旁的虞大牛。正在研究屋內擺設的瘋子尋聲望去,果然看到了一番別有’風味’的風景。
虞大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獨自坐在角落裏難受,因為距離虞小六離開已經三個時辰了,夜宵時間都過了人還沒有回來,虞大牛格外擔心虞小六被他三哥四哥帶去’那種’地方,就是那種脫光光一起’玩耍’的地方。
“哎~”
西門從良心裏默默數數,這是第九十九聲歎氣了,再不回來他真擔心虞大牛‘氣絕而亡’。“大牛,要不要吃點夜宵?聽說這間閣樓裏有上好的’胭脂味’,不如我們開一壇子先嚐嚐。佐木說他那裏有新買的老醋花生和鹵牛肉,可以給咱們下酒吃。”
‘胭脂味’?虞大牛聽到這個詞都覺得心窩子被捅了一刀,虞小六不會真的帶去那種地方了吧,他兩個哥哥真實太不靠譜了,不教好光帶壞。虞大牛決定不再坐以待斃,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西門從良扯住虞大牛的後衣襟,生怕他衝動下做出什麼不該做的惹虞小六擔心。
虞大牛不滿的甩開西門從良,超級冷臉道:“找媳婦。”
西門從良歎口氣,“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就去尋人?咱們可是今天剛到遙天城,不熟門不熟路的,你出去隻會把自己弄丟,我勸你還是耐心一點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虞大牛皺眉,他確實對遙天城一無所知,別說這座陌生的城了,他到現在為止都沒看過自己落腳的這座樓閣長什麼樣子,尋人更是大海撈針。他該怎麼辦?
虞大牛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許久都不曾動一下。西門從良和瘋子都有些擔心他,心想要不陪他去找找,免得他憋屈自己。
突然,虞大牛動了。他緩慢的走向後院,進入一間小小的客房把門死死的關上。
“他和小六的房間應該是正房吧,他怎麼去了客房。”瘋子不解道。
西門從良現在更加擔心了,他看了眼門口,有些擔心道:“恐怕他今天不想見到小六了……不過也好,讓他自己靜一靜,理一理自己的感情,說不定明天就會好一些。”
深夜,虞小六帶著一身飯香回來了,原本武樂、武寅要跟他一起住,可是他怕虞大牛吃醋所以把兩位哥哥趕回他們自己的住所了。興高采烈的虞小六輕手輕腳的進了屋,正欲給虞大牛來個飛撲擁抱,可是迎接他的是冰冷的大床。
“大牛呢?”虞小六擔心的衝進西門從良的臥房,直接將人搖醒詢問,困倦不已的西門大兄弟把白天裏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總結了一下說給他聽,虞小六當下就有些心慌了。
他悄悄來到角落客房裏麵,房門沒反插,不隻是大牛是忘了還是故意留個他的,虞小六從心底是希望後者的。
“大牛,你睡了嗎?”他輕輕坐到床邊,看著和衣’睡覺’的虞大牛分外心疼。“大牛,我錯了,今天應該派人通知你一聲道,結果因為見到哥哥們太開心給忘記了,我保證以後這樣的情況不會再發生了。”
床上的人原本背對著他,聽到他的話緩緩動了下,但是依舊未翻身過來和虞小六麵對麵。
“我腦子有些亂,你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虞大牛低沉的聲音響起,平日裏他話很少,但說話的語調是輕鬆的,淡然的。可是現在,他的聲音裏透著疲憊和傷心。
虞小六定了半天不動彈,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起身離開了。臨走時他說,’大牛,我是真的喜歡你,這是我第一次直白的向你傳達我的感情,我希望你能連同這件事一起想想。畢竟之後的路還很長,如果不是最純粹的心聲,你我早晚都會分開。我先走了,你記得把被子蓋上,雖然入夏了,夜間還是涼的。’
吱~房門被緩緩關上,在閉合前虞小六聽到屋裏傳來一句話,’明天,等我到明天。’
虞小六回到房間就開始愁苦了,到底怎麼能讓虞大牛鄙棄雜亂的思緒好好接受自己呢?虞大牛現在的煩亂他其實很理解,畢竟是他封閉了虞大牛的一段痛苦記憶,讓他的人生出現了空白。不僅如此,雖然虞大牛答應會’負責’,可是他和知情的其他幾人都知道,這個‘責’並不存在,而是一段謊言編織出來的,懷疑與負罪感也是煩躁的重要原因。不過最讓虞大牛煩躁的恐怕是他自己還沒有看清楚的內心,虞小六雖然不是情場高手,但他絕對是個情商高手,通過近一年的相處他早已看清了虞大牛的本心,可是虞大牛自己卻沒有看清。他現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了負責和虞小六在一起,還是真心喜歡虞小六想要和他在一起,隻用弄明白了這一點,虞大牛才能走出困境。
“我該怎麼辦呢?”虞小六自言自語道。
忽然,房梁上飛下好幾位小刀,他們各自悠哉的找了個座,開始開會了,會議的主題就是’如何幫主子挽回大牛的心。’虞小六覺得人多力量大,集思廣益也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踴躍獻策,中者有賞。”虞小六開盤下注,小刀們自然熱烈響應。
小刀甲道:“主人發揮自己的特長就好了,保證能讓大牛小主投懷送抱。”
“我的特長?我有什麼特長?”虞小六自己都迷糊了,他有特長嗎?他怎麼不知道。
小刀甲興奮的說道:“騷啊,主人一發騷,但凡是個人就會拜倒在您的紅袍之下。”
虞小六那個氣啊,直接取消小刀甲的參賽資格,順便將他打回房梁上。眾小刀紛紛獻策,為了獎賞可謂是絞盡腦汁,可惜隨著一波波被打回房梁的,最後隻剩下了一個小蘿卜頭。
“小柴,獎賞直接給你了,趕緊換班休息吧,你還在長身體,可不能熬夜哦。”虞小六走過去抱了抱少年,有想起了自己撿他時候的樣子,瘦骨如柴,唯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還雪亮。小柴的名字是他親自給取的,自己在身邊養了兩三年才放到小刀的隊伍裏的,說來還有些看子成長的感覺。
小柴有些害羞的回抱了下虞小六,聲音輕如蚊子道:“主人不妨用個苦肉計吧,小柴在書裏看到的,感覺應該會管用。”
虞小六眼睛一亮,這招可以喲,不過這個苦肉計要怎麼實施呢?
放開小柴的虞小六陷入了沉思,不過很快老天爺幫他解決了這個苦難。他走路走神,直接絆了一跤,頭恰好磕在了桌角。其實按虞小六武功,這一下可以避免的,可是誰讓人家甘之如飴呢!
第二天,虞大牛帶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了正房內,他已經想好了,他要和虞小六在一起。整整一夜的時間,他滿腦子都是虞小六的好,連他欺負自己都是好的。虞大牛覺得自己都這樣了也不打算回避自己的內心,坦然接受吧。可是剛進門就看到床上受傷的虞小六,他的傷口實在是。。。。。。包的太嚴實,想忽略都難啊。
“小六怎麼了?”虞大牛焦急的抓住佐木的胳膊,擔心的問道。
佐木被虞小六軟磨硬泡一個時辰,硬是答應了他將一疊紗布換成滿頭紗布,還得幫忙撒個謊。“磕到腦袋了,流了很多血,這會兒昏睡過去了。”
“怎麼好好的會磕到腦袋,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門口西門從良剛好接話,“還不是擔心你鬧的,我昨晚聽到他在屋裏走來走去走了一夜,隨後嘭的一聲響然後就沒聲了。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他說不定流血而亡了。”
虞大牛滿心的愧疚,他擔憂的坐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握住虞小六的小嫩手,輕聲道:“我已經決定答應你了,你可不能有事啊。睡一覺就好好醒來,我還有話對你說。”
門外,帶著虞小六愛吃的早點而來的兩個哥哥見到虞小六的狀況直接咆哮了,“哪個不長眼的傷了我寶貝弟弟,出來受死。”
瘋子善交際,趁著兩人還沒掀桌把人給哄了出去。“兩位哥哥,到我屋裏再說吧,這其中有詐!”最後一句說的格外小聲,再加上他對著兩位皇子擠眉弄眼,算是壓製住了兩人的火氣,隨著他前方了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