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先婚後愛 四十五 顧彥之突然發現還有比繼承家業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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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的時候,顧彥之還沒起。老顧總已經從公園裏下了幾盤棋,顧謹有事兒出門了,杜朗見顧彥之不起床,自己也不大好意思出去,於是靠在床上玩手機。顧彥之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杜朗,抬起胳膊打掉了杜朗的手機。杜朗握住顧彥之的手,低頭親了親他。
“起床吧,你大哥約的量衣服的人十點到,這都九點半了。”
顧彥之翻身摟住杜朗的腰,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說:“你能不能讓我在上麵一次?”
“昨天你不是在上麵麼?”
“不是,你……”
杜朗用手指按住了顧彥之的嘴,說:“除了這件事,其他的都好商量。”
“憑什麼!”
沒有回答,杜朗隻是笑了笑直接下床了。
等顧彥之磨磨蹭蹭的下樓,已經快十點了。廚房用昨天留的雞湯煮了小餛飩,搭配著生煎包做早餐。不過對於顧彥之和杜朗來說,這是早午餐。
禮服量體的人很準時,十點鍾剛到就按了門鈴。顧彥之從餐廳看著一個穿著簡單大氣的男人帶著兩個有點兒花裏胡哨的人提著一堆東西進來,心裏突然覺得大哥是不是不靠譜。
走在前麵的那個男人禮貌得拿出名片遞了過來,杜朗瞥了一眼不認識上麵的招牌,顧彥之倒是知道,這是一個十分知名的服裝設計工作室。這幾年很多人在衣服上不再追求牌子,而是看向了高級定製,量體裁衣再加上設計師的名氣與唯一性,一些服裝工作室自然聲名鵲起。不過這些東西,杜朗不大明白。
杜朗三十年的人生中,真正開始往上走不過是這三兩年的事情,他的高爾夫打的還沒有桌球好,雪茄也還品不出味道,因為酒量確實練不出來,所以對於紅酒根本沒有涉獵。在他的價值觀裏,好的東西大多還要貼著性價比高與實用性的標簽。他會聽從會計與秘書的建議買上一兩套名牌西裝,那是因為場合的需要,而經典的黑色與藍色,即使重複穿也沒有人會注意。而穿過一次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作用的高定禮服,杜朗從未接觸過。量體做衣服這種事兒,隻存在於杜朗幼小的記憶中,那是他母親的背影和一台腳踏縫紉機。
“顧先生,”那設計師拿出來幾個厚厚的本子放到了桌子上,“這裏是我們工作室的禮服樣片,之前顧總已經把二位的基本情況說了一下,我自作主張帶了幾件樣衣,您先看看。”
看著那兩個花花綠綠的人拿出來好幾件西裝禮服,顧彥之隨意得看著樣子,然後從裏麵挑出來兩件問杜朗:“你看這兩件怎麼樣?”
杜朗作為一個同,卻有著十足的直男審美,所以顧彥之拿出來的這兩件衣服,杜朗實在不知道哪裏好看了。本以為就是過來量身做套西裝,沒想到還能弄出這麼多花樣。什麼手工刺繡都來了,又不是大姑娘,穿什麼繡花衣服。
顧彥之敏銳的捕捉到了杜朗神色的茫然與不解,隨後一些事情開始從顧彥之的腦中散開。所有關於杜朗的記憶裏,這個人的衣服似乎來來去去都是一個樣子,polo衫加長褲。這一個夏天了,杜朗的穿衣風格沒有絲毫變化。這也幸虧了杜朗身材不錯,長相精神,否則這種穿法,實在是沒法入眼。
這樣一想,顧彥之覺得自己似乎多了一個改造杜朗一下重任,隨手拿起設計師帶來的圖冊翻了翻,顧彥之說:“你們先回去,下午我到你們店裏去看看。”
這家工作室開在商業街附近,吃過午飯稍微收拾了收拾,看著杜朗果不其然的衣服,顧彥之深刻的覺得自己應該提點提點杜朗了。於是,顧彥之當著杜朗的麵,拉開了自己衣帽間的門。杜朗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個跟做進牆裏的壁櫥衣櫃,現在顧彥之打開了,他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四季的衣服分門別類的懸掛著,上麵全部都罩著透明的防塵袋,一麵牆高的格子櫃裏都是鞋,還有滿滿一架子各種領帶。顧彥之隨手從衣架上挑了個v領T,拿了一條牛仔褲,拎了一雙帆布鞋。還沒等杜朗反應過來,顧彥之拉開了三個抽屜,一個抽屜裏都是墨鏡,剩下兩個裏麵裝的全是手表。挑了兩個墨鏡之後,顧彥之看看自己的手表,又抬頭看了看杜朗。從第二層最裏麵掏出來一塊手表,然後拉起杜朗的手,直接給他套了上去。
“雖然要改的地方還有很多,總之先從細節開始吧。”
一塊顧彥之嫌棄有些偏老氣的經典款手表掛到杜朗的手腕上,倒是意外的適合這個人。這讓顧彥之不禁懷疑,杜朗莫非適合所謂的老幹部風?
就在杜朗詫異的看著手表的時候,顧彥之已經把自己脫了精光換衣服了。顧彥之腿長腰窄屁股上有點兒肉,按腰圍買回來的牛仔褲稍稍繃出了他臀部的線條,尤其是在顧彥之彎腰整理褲腳的時候,低腰褲的特性一覽無餘,而被顧彥之有意挽起來的褲腳剛剛好露出來腳腕處纖細的那一點兒。杜朗以前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公司的女員工頂著倒春寒也要穿那種露腳脖子的褲子,今天見著顧彥之這麼穿,他隻覺得顧彥之那小腳腕簡直就要踹進自己心坎裏了。再往上看,V領T完美的讓顧彥之的鎖骨半遮半掩,什麼叫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含羞,杜朗這才深刻體會到。
早就知道顧彥之帥,現在有了出西施濾鏡,杜朗更覺得顧彥之勾人了。
整理好衣服後,顧彥之把墨鏡往杜朗臉上一掛,說:“走吧,跟我去商業街,都要訂婚了,怎麼也得買點兒東西吧。”
寶藍色的保時捷在哪裏都是惹眼的東西,顧彥之沒讓杜朗開車,現在車跑在路上,不少人都會側目過來看一眼。顧彥之沒有帶杜朗直接去服裝工作室,而是進了商場。周六的商場人不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進商場一樓,顧彥之墨鏡都沒摘,領著杜朗直接就進了店裏。杜朗難得認得那個牌子,這還是因為他的下屬中有不少女性青睞這個牌子的包和絲巾。這讓杜朗一直以為這個牌子就是賣包的。直到進了門,杜朗才發現原來不是隻有包和絲巾。
一層的女裝區裏有不少客戶,顧彥之進門的一刻摘了墨鏡,眼睛從門口一瞟,不過幾秒鍾的功夫就吸引了女性的注意力。顧彥之雙手半掛在褲兜,直接上樓梯,杜朗跟在他後麵,那感覺就是杜朗是個司機一樣。
二樓是男裝,導購員帶著柔和的笑容接待了顧彥之,無視了後麵跟著的杜朗。顧彥之以逆時針方向從店裏走了一圈出來,後麵導購員就已經快抱不住懷裏的衣服了。心想著這還真是大戶,臉上笑得也更深了。衣服挑好,顧彥之抬手一指杜朗說:“剛才點過的那幾件找他的號。”
等了一會兒之後,導購員推著一個掛滿了衣服的移動平杆架過來了。顧彥之三兩下配出來一套衣服遞給了杜朗。
“去,換上我看看。”
杜朗抱著衣服進了試衣間。等他出來的時候,顧彥之眼前一亮,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人靠衣裝。杜朗的身材保持的很好,以前寬鬆的polo衫掩蓋了他的身材,現在身上這身黑色的基礎款T有些貼身,卻也勾勒出了他的身材。於是顧彥之興致勃勃的又給杜朗搭了三四套衣服,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杜朗兩隻手都拎滿了袋子跟著顧彥之出了店鋪。
此時的杜朗內心十分糾結,因為顧彥之交錢的時候刷的是自己的信用卡。這幾套衣服幾乎用光了他的信用額度。不可否認顧彥之審美確實好的同時,他也心疼錢,從小節儉生活的杜朗,對於花這麼多錢買衣服,依舊帶著不解。
車裏,顧彥之掛上墨鏡,踩著油門說:“別心疼這點兒錢,人靠衣裝,你將來掙的,這點兒衣服都算不上數。”
從商場出來去了服裝工作室,顧彥之把他們的高定禮服看了一個遍,最後還是隨著杜朗的意思,定了兩套比較低調的禮服。沒有炫目的繡紋,顏色也很穩重。之所以聽杜朗的意思,隻因為杜朗試這套衣服的時候帶出來的那一股穩重讓顧彥之心裏踏實。
本來還想著拍個結婚照什麼的,結果誰也沒想到當時正趕上了工作室裏在拍模特,那攝影師看到顧彥之和杜朗同框怎麼也走不動了,聽到他們談結婚照的事情,直接死皮賴臉的追上來毛遂自薦。
顧彥之默默的百度了一下這個攝影師方知他竟然是時尚圈子裏有名的一位,自然就笑著應下了。
隻是不知道平時拍雜誌封麵的攝影師拍出來的結婚照會是怎麼樣了。
離開服務工作室天已經擦黑,兩個人在外麵隨便吃了點兒東西直接回了杜朗的住處。杜朗本以為折騰了一下午應該可以休息了,沒想到顧彥之直接說到:“你收拾收拾行李住我那兒去,明天去裝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