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先婚後愛 四十三 訂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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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朗很守時的在周五下午一點回到了城裏,給李芳放了一下午的假,讓她陪孩子去了。顧彥之此時對李芳已經刮目相看,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杜朗說非她不可,最起碼敢跟那個瘋女人對著瘋這件事,就甚少有人做到。最後李芳走的時候,顧彥之親自送了送她,這讓李芳受寵若驚。
此去山裏回來,自然也不是空著手的。杜朗買了不少山貨,又從當地買了兩隻雞,綁了腿放在後備箱。估計這雞也是頭一次坐車,到了地方之後都有點兒暈乎乎的。本想周六再回家,但是經不住顧謹一個接著一個電話催,不得已兩個人放下李芳之後直接就去了顧家。
進門的時候,杜朗覺得空著手不合適,於是把後備箱裏的兩隻雞拿了出來,然後提了一袋子山貨塞進了顧彥之手裏。顧謹站門口看著自己弟弟提著一個白色的編織袋,後麵杜朗一手提著一隻雞的樣子,隻覺得尷尬。
東西都在進門的時候被仆人拿給廚房了,顧彥之特意囑咐晚上燉個雞湯,這才跟顧謹進了書房。
“這是我擬的訂婚宴流程,你自己看看有沒有要改的地方,之前讓你們去量衣服,做了沒有?”
“還沒顧得上。”
顧彥之把那幾張紙隨意翻了翻然後扔給了杜朗。這種事情,杜朗不知道自己能提什麼意見,隻好先看了看,看完後他覺得顧謹要是不幹總經理去做婚慶肯定也能成行業翹楚。
“有什麼想法?”
杜朗搖頭,顧謹做的太好了,他實在找不出什麼需要改的地方。
“那就這麼定了,我讓爸看看,沒意見直接定酒店。日子是九月十六日,成衣店我已經聯係了,明天他們上門來給你們兩個量體。樣式你們自己挑吧。照片的事情你們商量著來,攝影師我讓下麵選了幾個上來,明天你們看看感覺。今天晚上就住這邊,小彥的臥室已經收拾好了。”
這是杜朗第一次見識到顧謹的統籌和執行力,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奇才。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夾雜著驚叫聲音傳了出來,書房裏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出了書房。聽著聲音是廚房傳來的,三個人又一起走了過去,到了門口一看,眾人深刻理解了一個成語:雞飛蛋打。
杜朗拿來的一隻雞在鬆綁的赴死的一瞬間雄起了,在顧家的廚房裏飛來飛去。大廚手裏拿著刀,幫工舉著盤子到處躲,雞撲棱翅膀,撞翻了一個放盤子的架子。
顧謹此刻十分尷尬。這麼多年,家裏的廚房頭一回這麼熱鬧。此刻那個始作俑者已經飛上了放烤箱的架子,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這種情況下,杜朗擼起袖子上去了。
“誒,你小心點兒!”顧彥之拉了杜朗一下。
“沒事,你先出去。”
顧彥之和顧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杜朗和雞的這場即將開始的人雞大戰,心裏都有幾分緊張。
杜朗從雞的後方緩緩的靠過去,那隻雞站在架子上不停的動著腦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驚著這隻雞。就在杜朗的手裏雞隻有幾公分的時候,這隻雞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撲棱開了翅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杜朗失敗的時候,杜朗猛得出手卡住了雞翅膀下麵,用力一抓就把雞抓住了。另一隻手攥住雞爪子,手背上還被掙紮的雞爪劃出了幾道口子。鉗製著雞走到台子前,杜朗拿了一個碗,又從刀架上挑了一把順手的刀,把雞脖子往後一扭,拿著刀的手幹脆利落的割開他雞脖子,鮮血一下子噴湧而出,都噴到了白碗裏,一瞬間廚房裏全是濃重的血腥味。
把放完血不再掙紮的雞還給廚師,杜朗問:“會去毛開膛吧?”
廚師拿著雞點了點頭,杜朗這才到水槽那邊洗手出了廚房。
一出廚房,顧彥之就抓起杜朗的手一邊檢查一邊說:“都被弄傷了,我叫大夫過來給你清理一下。”
農村弄來的土雞爪子都是地裏刨的,杜朗也怕弄個破傷風什麼的感染,沒有拒絕顧彥之。隻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說:“身上血氣味兒重,幫我找個地方洗澡換身衣服。”
顧彥之帶著杜朗去了自己的臥室,而顧謹看著杜朗的身手,不禁又懷疑了,杜朗殺雞的手法這麼熟練,完全不合常理。隻是想著自己大舅做了保證明杜朗確實沒有什麼問題,顧謹這個念頭隻閃了一下,就過去了。
杜朗在洗澡的時候,顧謹把顧彥之單獨叫走了。還是書房裏,此時書房的門落了鎖,顧謹把之前老顧總交給他的那些文件遞給了顧彥之。
“爸的意思是,以後家裏所有涉外的業務都由你來管。專門成立一個國際項目管理分公司,你去做負責人。”
“我?”顧彥之完全不相信,“你們不怕我把公司敗光了?”
“你好歹也是顧家人,怎麼這點兒自信都沒有?”
“那大哥你倒是給我點兒讓我有自信的事兒。你看我總共就進公司兩次,兩次都出事兒,我甚至都懷疑我是不是隻能去當個紈絝了。”
“你去國外學了這麼久,學的東西都就著飯吃了是不是?”
“有知識不代表有能力。大哥,放過我吧。”顧彥之都快哀求了。
“這事兒沒得商量,爸直接定下的。你要不想幹就直接跟他說去。”
顧謹搬出了老顧總,這讓顧彥之退卻了。在這個缺失母親的家庭裏,顧謹即當哥又當媽,而老顧總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老顧總,顧彥之繞是天不怕地不怕,也怕自己的老子。顧彥之妥協了,“可是也不能直接讓我接手這麼大的攤子,大哥你得給我找好下手。”
“這你放心,我肯定把精英都給你調過去。等現在的事兒解決了,你先到我身邊學學業務,先掛個代理的名頭,等爸考核合格了,再給你轉正。”
有顧謹手把手的教導,顧彥之覺得靠譜了很多。
“成吧,大哥你一定得給我挑好人啊,我算是發現了,我看人的本事太次了。”
顧彥之這輩子總共就選過兩次人,一次被騙一次被綠,都不怎麼樣。
“我看這個杜朗你選的挺好的。”顧謹本意是給顧彥之打打氣,誰知顧彥之更沮喪了。他大哥口中這個還挺好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精挑細選的,而是腦袋一熱就定下來的。一時間,顧彥之感慨,難道自己這輩子都隻能靠直覺去看人了麼?
不得不說,顧彥之在此刻真相了。他的直覺確實比一般人要敏銳那麼一點兒。
“這裏還有一份股權轉讓書。”顧謹推給顧彥之一份文件。
“哥,我說過我不要股份不進董事會。”顧彥之連看都沒看就把文件又推回去。
顧謹把文件又推過來,說:“這是我自己在海外的產業,算我給你添的結婚禮物。”
顧彥之挑了一下眉毛,打開了文件。果然裏麵是顧彥之自己的產業,主要是拉斯維加斯的那個賭場,一個法國的酒莊和南美的一個原木加工廠。
“大哥,你這是準備給我結婚的,還是你自己結婚的?”顧彥之一邊簽名字一邊問。
家裏所有涉外業務都跟顧謹分割開了,這意味著什麼,顧彥之再傻也明白了。
“都有。”顧謹不隱瞞,回答的坦然。
“那先恭喜大哥終於得償所願了。為了大哥的幸福,這點兒事兒,我必須得擔起來啊。不過大哥你得趕緊要孩子,我好能提前退休。”
顧謹笑了笑,難得沒有嗆顧彥之。
杜朗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顧彥之,自己下了樓看到顧謹的書房門關著,心知這兩個兄弟肯定是在談事情,幹脆就坐到客廳看電視。不一會兒管家老張說醫生到了,顧彥之這才從顧謹的書房出來。
防水創口貼撕開,杜朗因痛撇了一下嘴。醫生看了看傷口不深,給杜朗打了一針破傷風,又囑咐了幾句注意傷口就走了。
杜朗看著傷口,忽然說:“以前住鄉下,隔壁老伯喂雞的時候不小心被雞在胳膊上啄了個口子,他沒在意清理了一下就下地幹活去了,結果兩天後胳膊上的傷口就開始壞死發黑,送到醫院之後截了整個胳膊才勉強救回來一命。”
“怎麼會這樣?”顧彥之詫異。
“炭疽杆菌感染,我也是後來聽我媽說的。”
顧彥之握住杜朗的手說:“沒事,現在條件這麼好,你這點兒小傷口,明兒就好了。”說完,顧彥之想了想順著問了杜朗家裏的情況:“你這還是第一次跟我提你媽,咱倆都快訂婚了,你家裏人我都沒見過。”
“我上警校那年我媽就走了,我爸走的更早,那時候我還不記事呢。家裏也沒什麼親戚,我就是孤家寡人。哦,對了,等忙完了,我帶你去見見我李叔吧,就是李致他爸,他們一家子沒少幫襯我和我媽。”
“成。”
杜朗沉吟了一下,說:“還有林叔,他……他比較忙,安排好了我再告訴你。”
“那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