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先婚後愛 三十二 顧謹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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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左右,杜朗抱著顧彥之離開了公司。沒有人加班,秘書早就被趕走了,整個樓層裏,隻有杜朗和顧彥之。所以,杜朗十分大膽得抱著顧彥之。畢竟後者現在幾乎已經脫力了。杜朗身體力行得告訴顧彥之,走心跟走腎,有時候就是一回事兒。
顧彥之癱在杜朗的奧迪車上,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杜朗啊,我真不明白,葉知秋那個小綠茶為什麼非要扔了西瓜撿芝麻。”
杜朗幫顧彥之調整好座椅的角度,說:“可能是文藝青年更注重靈魂共鳴,那時候我忙,沒時間也沒精力注意他的想法。”
“你後悔不?”
替顧彥之綁好安全帶,杜朗回到:“不後悔,你呢?咱們一開始確實挺草率的,你有沒有後悔過?”
“不後悔,我現在認真的。”顧彥之動了動,找了一個十分舒服的位置,低聲說:“我今天,跟我哥吵了一架。”
“嗯?你居然敢跟你大哥吵架?”
“他冤枉我。”
摸了摸顧彥之的頭發,杜朗說:“我應該跟你大哥談一談。”
“現在你不怕他弄死你了?”
“這不是還有你呢麼。”說著,杜朗讓顧彥之把顧謹的電話給了自己。
顧謹其實不是很樂意接杜朗的電話,隻是因為擔心顧彥之的情況,他勉為其難的接了。杜朗約他見一麵,正在加班的顧謹,自然而然的把地點約在了辦公室裏。
這是杜朗第一次進顧家的大樓,已經晚上九點半了,這裏居然還有人在加班,這讓杜朗不由得懷疑自己對員工是不是太好心了。顧謹的辦公室在27層,空間上跟杜朗的辦公室差不多大,擺設上明顯上檔次。
一進門,顧彥之跟在杜朗身後,一句話不說,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顧謹和杜朗站著,看著顧彥之,兩個人沒說什麼,互相寒暄了一句,顧謹方請杜朗入座。
杜朗先開口:“顧總,今天我收到一封郵件,內容您肯定也知道了。”
“嗯。”
“我已經把這次招標我公司裏的所有相關材料都封存交給市公安局的經偵大隊了。今天下午我過去做了筆錄。過不了明天,他們應該就來您這兒了解情況了。”
“經偵大隊?你報警了?”顧謹十分詫異,他沒找個杜朗一聲不吭竟然直接報警了。一般這種事情,不是盡量在內部範圍解決麼?
“對,我沒辦法自證清白。跟彥之的關係,本身就說不清,給彥之買車的事兒,跟這件事無關,估計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提到與顧彥之的關係,顧謹捏緊了手裏的筆,問到:“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係?”
“這您不是知道麼?說起來,之前不是說好了我跟彥之九月份辦個訂婚宴……”
“杜朗,演戲很好玩麼?”
杜朗看著顧謹已經變成大冰山的臉,心裏開始緊張了,勉強維持著麵上的鎮定,說:“顧總,你覺得我在演戲?”
“不然呢?顧彥之用什麼威脅你配合他?你的公司?你的產業?”
杜朗愣了一下,不得不說,顧謹真的很了解自己這個弟弟,顧彥之一開始確實是這麼做的。不過杜朗隨即就笑了,他笑著說:“顧總,你想多了。真的,我跟彥之都是認真的。一開始確實很草率,可是這陣子接觸下來,我們都覺得彼此很合適,現在是在很認真的對待彼此。說到威脅,確實有,彥之用他自己威脅我,我舍不得,有什麼辦法呢。”
聽到這句話,顧彥之看了杜朗一眼,不得不說,杜朗睜眼說瞎話的水平也不低,自己什麼時候拿命威脅過他。
顧彥之拿命威脅?這確實是顧彥之能幹出來的事兒,顧謹勉強信了。隻是,他還是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杜朗知道光這樣還沒辦法說服顧謹,他繼續說:“我想知道,您是怎麼判斷我們一開始,是有問題的。”
顧謹很坦然,直接從抽屜裏扔出來一個大文件袋,裏麵的照片和文件上,明顯還有顧彥之的腳印。杜朗看著這些東西,心想顧彥之嘴裏說的跟顧謹吵架,應該是快大鬧天宮了吧。
杜朗十分老道的把那些混雜在一起的東西挑出來,按照自己心裏的標準分門別類放好,最後呈現在顧謹眼前的,就是三類材料。
第一堆是顧謹找人查的顧彥之和杜朗之間關係的文件。
第二堆是顧謹找人查的顧彥之和陳家洛之間的材料。
第三堆是別人送到顧謹眼前,涉及眼前案子的材料。
這三部分材料,若不是幾乎同時送到顧謹麵前,顧謹也不會做出那番猜測。
杜朗分好材料,雙手疊放在桌子上,問:“顧總,您想知道些什麼,請問吧。”
顧謹看了杜朗一眼,指向了第二堆。
杜朗隨手從裏麵拿出一張圖,是飯店的監控,顧彥之和陳家洛坐在一起的圖像。
“招標會那天,陳家洛約彥之見麵,這事兒我知道。如果您有全部監控就會知道,彥之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那個電話是我打的。我知道陳家洛求複合,彥之並沒有同意。還有,那天晚上,彥之跟我在一起。您有應酬。”
顧謹記得那天,第二天周六,顧彥之早上回來的時候,有些不自然。
“還有一件事您應該不知道,周六,我的前男友葉知秋找了我。他的目的,不是複合,隻是想我與彥之分開,猜測可能是陳家洛的主意。”
“那這些呢?”顧謹指向第三堆材料。那是詬陷杜朗的材料。
“這些材料裏,唯一跟那一堆,”杜朗指著第一堆東西,“有關係的材料,就是那張買車的憑證。其他的,都是捕風捉影。我做生意到現在,肯定得罪過人,但是知道或者可能知道,並且有能力和手段組織出這些材料的人,我認為,隻在這次招標會的投標公司了。直接點名的話,就是向榮公司。我聽說,這家公司的負責人是招標分公司總經理的小舅子。而且,您可以查查看,您顧家分公司的業務,有多少給了這家公司。如果說,我涉及串通投標,那這家公司隻怕做的更過分了吧。”
顧謹拿過那份材料,看了一眼。如果不是政策調整,這次的招標不過是一個分公司的普通業務,根本放不到顧謹的桌子上。顧謹揉了揉太陽穴,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貪懶,隻怕事情也鬧不到現在這個情況。其實這件事,在場的三個人,誰也逃脫不了幹係。
“顧總,既然他們說我串通投標,那我怎麼也得做個樣子了,您給我透個底吧,這個項目,是不是規模有變動。”
“你怎麼知道?”話一出口,顧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這不是應該向杜朗透露的東西。
杜朗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點到為止,我自認為還不夠那個格能讓您親自到一個分公司的招標會上去。”
顧謹此時對杜朗更多了幾分欣賞,“雖然沒有讀完,但你不愧是警校同期學生裏,成績最優益的。”
杜朗笑了笑,帶著難得了兩分靦腆。
顧謹綜合了一下杜朗的說法:“所以,第一,你跟小彥一開始,確實是草率的,或者說有目的的結合。第二,因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你們拋棄了一開始的目的,現在屬於正式交往,第三,我的公司裏,有人暗中勾結謀取利益,而你因為擋了他的路,所以成了被中傷的目標。”顧謹隻想了一下,眯了一下眼睛,對杜朗說到:“你不覺得,最後這個人做這種動作,太顯眼了麼?”
杜朗顯然沒有想到顧謹那一層,不禁有些疑惑。而顧謹此時的目光已經越過了杜朗,落到了顧彥之身上,帶著幾分意味深長說到:“你知道這件事傳開後,我聽到了什麼麼?”顧謹指著顧彥之說:“烽火戲諸侯。”
“顧彥之!”顧謹一個提聲,嚇得正在看手機的顧彥之一個哆嗦,“對不起,這次是我誤會你了。”
顧彥之手裏的手機掉了,他看著顧謹,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剛剛聽到了什麼?他那個一向肚子比烏賊黑,臉比冰山冷的大哥居然跟自己說了一句對不起?顧彥之反應過來之後第一眼看向了窗外,看看是不是太陽逆了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