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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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北,有一座山叫長白山,又叫聖山。這裏是滿族的發源地,在這裏,曾經是金戈鐵馬,一代梟雄天子從這座山走向中原,建立滿清。這裏有世界上最古老的,綿延數十公裏。這裏山高林密,溪水潺潺,虎狼成群,蟒蛇橫行,鳥兒花香,群峰環抱。
一座神秘的寺院就座落在這長白山森林中。
寺院的的前麵有一棵千年老槐樹,像一把巨形傘把寺院擁抱在她懷裏。樹上是鳥的樂園,無論是清早還是晚上,都有成群的鳥從樹上飛進飛去。樹身需五個男人牽起手裏來才能圍住。樹上的樹杈可以夠一個人睡覺。由於這裏地處熱帶雨林,一年四季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寺院的方丈是一個白須過膝,鶴發童顏的神秘老人。穿一件灰白的袈裟,坐在一塊巨形方石上。雪白的長長的壽眉下一雙雪亮的眸子微微地睜開。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念念有詞。項上的佛珠不停地在他手上轉動著。他叫雲澄方丈,今年一百零五歲,是清末的一個親王。
長白山森林上空陽光燦爛,酷熱難擋。
在寺院的不遠處,聳立一個巨形石洞,洞門懸著一根根綠藤,遮擋著懸空酷熱的陽光。雲澄方丈端坐在一塊一丈多高的黝青色的圓形巨石上麵的一個圓盤之上,正在閉關打坐。圓盤上刻著太極八卦圖,雲澄方丈坐在圓盤上緩緩地轉動著。此刻,他正在不停地念般若經,神態不安地數著胸前的那一串烏光閃亮的佛珠。佛珠不停地在他那雙粗大的像老槐樹皮似的手掌上轉動著,今天比平時的頻率快了許多。仿佛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在巨石下麵,跪著一個少年,長相魁偉,麵如冠玉。
少年叫關天,是雲澄方丈的關門弟子。十三年前,他母親把他丟到這人跡罕至的寺院。今天他特別高興,終於熬到頭了,師傅告訴他,自己是自己離開這座神秘寺院的日子。母親接自己下山回家。外麵的家對於他來說,陌生而親切,像夢幻般的世界。此刻,他又感到依依難舍,這裏的一草一木,對那是那麼熟悉親切,他已經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
好一會,雲澄緩緩地睜開眼,從身上拔出一把閃閃發亮的刀,對少年說:“天兒,這把龍魂刀鋒利無比,為師已經幾十年沒用它了,如下惡寇犯境,為師就送給你,你下山去殺寇吧!”
“師傅,龍魂刀是您的心愛之物,我不能要!”關天不禁暗暗驚異,這把龍魂刀師傅從不離身,這把龍頭大刀,是睿親王多爾袞的兵器,刀體沉重、鋒利無比,曾經有無數明朝的將士死在這把刀下,多爾袞赫赫戰功都與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分不開。關天常常看到奕欣一個人把龍魂刀使得出神出化,一直到最近,師傅才把龍魂刀法傳授給自己,沒想別師傅把他的心愛之物送給自己。
雲澄緩緩地說:“為師大限已到,國家有難,惡狼占我河山,你給替師傅多殺倭寇,保家衛國吧!”停了停,奕欣說:“天兒,你有一個很好的母親,你父親也是一個大英雄。現在你父親有難,你去幫幫他吧!”
關天說:“我父親是啥子人?”在關天的心目中,父親是一個模胡的符號,母親常說自己沒有父親。
“徒兒,他是一個軍人,你母親會告訴你的。”
“轟轟轟……”
“師傅,這麼什麼聲音?”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是鬼子的炮聲,惡寇犯我邊境,國家有大難了。”雲澄方丈說:“徒兒,國難當頭,關東男兒,自當奮勇殺寇,也不妄為師一番苦心。下山去吧!為國家效勞。”
“師傅,我不想離開您!”關天想著這十三年來與師父早夕相處,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男子流血不流淚。”雲澄方丈突然說:“徒兒,上來吧,為師給你開光。”
“謝謝師傅!”少年輕輕一躍,像一隻飛鳥,落在方丈身邊。雲澄方丈閉上了雙眼。他用右手掌印在關天的天靈穴上,嘴裏念念有詞,不一會,一道刺目的白光進入了關天的大腦。關天不由得全身一熱,不禁睜開眼,一下子七竅貫通,聽力視力異於常人。果然看到洞外有二十個黑衣人正向石洞走了過來。
“師傅,有人上山了。”
“哼!來吧!該死的鬼子,讓為師超度他們!”
“師傅,讓我來吧!”關天說:“師傅,他們是什麼人?”
“鬼子,惡寇!”方丈緩緩地說:“近百年來,他們犯我邊關,殺我百姓,占我河山,該殺!”
“對,該殺!”關天說:“師傅,我學武十三年,正是我試試身手的時候了,師傅看我的吧!”
“好!徒兒小心!他們手裏有槍!”
“哈哈哈!”一陣怪笑從洞外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