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虹秘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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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內遍生紅色藤蔓且生紅葉子,不見天日,宋玉樓覺得時間很慢,那一對畢方夫婦,將他看見的那座人肉山一步步的搬回來,甚至連那頭凶獸也搬了回來,圖做個儲備口糧。
宋玉樓見凶獸的胸口還有起伏,明白這凶獸也不過是昏迷了過去,就尋了個角落躲著,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隻是不知這時日如何,肚中一聲響動,又隻覺得胃隱隱作痛,宋玉樓看著麵前那堆人肉山,屍體堆積,腐肉的氣息充斥著狹窄的山東。
宋玉樓腹中無物卻也想吐出點東西,忽聞有一男人的聲音在這堆滿腐肉的洞中響起。
“你這人有點意思,如果不弄出點動靜,我竟然感覺不到你的任何氣息”。洞內視野範圍十分狹窄,保不齊就有人躲在暗處自己看不見,想到這裏宋玉樓起身查探,小心翼翼的躲開那凶獸的範圍。可惜除了那漆黑的甬道,整個洞內竟沒有什麼異常。
宋玉樓眼光一掃看見那晉雲宗弟子的屍體被隨意的丟在一旁,麵目全非,心生一意,這人已經死在這裏,不知道他身上的東西有什麼值得為我所用。但轉念一想,這洞內中有莫名的聲音與一隻半昏迷的凶獸,洞外是兩隻畢方,這樣看來怎麼都難逃一死。
那男人的聲音陡然響起,“這群小子身上半點好東西都沒有,一代不如一代”。宋玉樓緊貼著牆壁,死死的盯著周圍的事物,那堆已經開始腐爛的肉山格外的顯眼。
“別找了,我在這裏。”隻見那凶獸緩緩起身,朝著宋玉樓的方向走了兩步,一雙盲眼竟然好似能視物。宋玉樓自覺在劫難逃,也不想如此草草了生,取出來玉笛橫置胸前,注入一絲靈氣玉笛化作流轉光華的劍鞘。
凶獸嘶吼一聲又低聲說道:“這劍鞘我熟悉,就是拿那把劍的人傷了我的眼睛。你放心,我不吃人。”
“你不吃人,這堆人屍是怎麼回事。”
“這些不要臉的看我的角好,就想殺了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水平。”凶獸直起身來,在宋玉樓眼裏竟比前些時候更顯得高大。
這凶獸搖著尾巴張著血盆大口作勢就要咬斷宋玉樓的脖子,卻在跟前停住了腳步。凶獸此時覺得這種半威嚇的行為很是好玩,低聲笑了兩下,那個聲音在狹窄低矮的洞穴裏回蕩。
可是轉眼間那凶獸竟然變成一半大的孩童,唇紅齒白,應當是變化的不完全,那兩隻角並未完全退化隻留了兩個小尖尖。
可惜的是那雙眼睛還是盲的,不過因為是凶獸所化孩童,這個時候全身是光溜溜的。宋玉樓身上的衣服還是渡鴉給他的弟子裝扮,就去翻晉雲宗弟子的戒指,裏麵好東西不多,就連靈石都沒有幾塊,一個窮兮兮的弟子,真正之前的不過幾枚符咒。
凶獸見宋玉樓此時放下了幾分的戒心,去翻死人堆的東西,好心給指了條明路,從副肉山裏扯出了一個人,從他手指頭上擼下了個戒指。
宋玉樓看著凶獸手中的戒指,仍覺得獸性難改,十分的戒備。那孩童撇撇嘴,從儲物戒指裏摸出件衣服套在身上,那衣服竟粗通人性,穿在孩童的身上十分的妥帖且光華流轉,宋玉樓上輩子見過太多的寶貝,一見就知道這東西不是凡品。
“你真不要,這些人戒指裏放的都是些低級靈石,不管用的。隻有這個人最肥了,他的那把劍也算是鋒利的,你看我右邊的這個角,有道劃痕就是他留得,不過本事也不好。”孩童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扁著嘴,坐到了一旁。
“我以前是吃人的,吃好多好多的人,後來一個劍修來挑釁我,還把我眼睛戳瞎了,他走之前跟我說等我改邪歸正了就來接我。”凶獸從山洞內的爬藤上揪了片葉子賭氣似的塞在嘴裏,小臉也紅撲撲的。
宋玉樓見這凶獸還有些小孩子心性微微放心,撿起凶獸扔在地上的戒指,投入神識查看,儲物戒中除了剩下的幾塊靈石外,隻有最裏麵有一塊兒黑黢黢的石頭,明顯在拒絕宋玉樓神識的觸碰。
凶獸看宋玉樓皺在一起的眉頭,心下得意,想著你來求我我就把那好東西取出來。其實這幾日他殺得人不少,多殺一個也不多。但是這小子手裏頭有那人的劍鞘,無趣。可是宋玉樓見神識受阻,竟直接把戒指戴在了手上,如果是修為不夠,等以後修為上來了在取出來也無妨。
阿祁扁扁嘴,糊塗小兒。“我叫阿祁。”
小孩的聲音不同於凶獸時低沉可怖,反倒有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童趣。宋玉樓看著臉紅撲撲像個蘋果的阿祁覺得可愛。
“我是吃人的。”阿祁猛地張開了嘴,沒有了凶獸時一排尖利的牙齒,隻有小小的虎牙,阿祁也是意識到這樣的自己沒有什麼衝擊了,很快又閉上了嘴巴。
待宋玉樓將眾具腐屍洗劫一空,竟沒發現半點食物。這群沒有口腹之欲的修道人,人生的享受全然不顧,宋玉樓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阿祁折了一枝藤蔓遞給宋玉樓,“這個能吃。”
紅色的枝葉還未湊近就能感覺火元素的活躍,宋玉樓將信將疑的接過,這凶獸想殺了自己易如反掌,沒必要多此一舉。可是遇事不能不小心,宋玉樓隻從紅葉上揪下一小塊塞在嘴裏,頓時從口腔到喉嚨皆有灼燒之感,但是灼熱消失後,竟奇異的升騰起一股清涼的味道。
宋玉樓此時體內所煉化的靈氣翻滾,劇痛難當。宋玉樓席地而坐,忍著疼痛心中默念著玄洲島引起入體的法訣,想要梳理這近乎暴亂的靈力。
可是這些靈氣卻發了瘋似的往丹田裏衝,如果處理的不得當,怕是今天宋玉樓就要爆體而亡。這狹窄洞穴中除了一頭憑著自身天賦的修煉的凶獸,就是一堆正在腐爛的肉身,無人指點他一二。
這短短時日竟也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宋玉樓屢次深陷險境,卻因為自身的福緣深厚化險為夷,這如今外力不能再左右的命運前途難測。
世上事多的是難以預料,正當宋玉樓梳理著的體內暴戾的靈氣時,洞外畢方的鳴叫聲直刺耳膜。宋玉樓心中一顫,一絲鮮血從口中溢出,這一回生死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