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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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的血腥,一下子把梅子驚呆了。這個日本豬,仿佛有流不盡的血。她想搬動他的屍體,竟然無法撼動。據說人死了之後,身體很重。血腥氣愈來愈濃。她放棄個把龜田的屍體搬到床底下。屋外不斷地有鬼子在走動,有龜田一郎的衛兵在站崗。龜田一郎雖然死了,可是他帶來的兵在他周圍。他的四個衛兵還在門外守著。自己還處在鬼子的包圍之中。她站在屋中,非常害怕!她知道,自己一出木屋,就會被鬼子抓住。怎麼辦?突然,龜田放在木桌上的衣服掉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她一看,靈光一閃,終於有了主意。
英子穿上天木的衣服,挎上帶血的軍刀,戴上他的軍帽,由於英子有一米七,身高與天木不相上下。這個天木,模樣還算端正。她穿著他的衣服竟然有幾分像他。她有了這身鬼皮,內心的恐懼少了許多。她找到了自己的飛刀和蕭劍送給她的勃郎寧。心裏踏實了許多。她又把天木的手槍插在腰間。她已經有了兩把槍了。她雖然沒有打出第一顆子彈,但對手槍的使用方法已經掌握了。她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天木,臉色慘白,一動不動,仿佛沒了氣息。她喃喃地說:“誰要你到中國來殺人,該死!”
英子輕輕地關好了門。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恐懼。她知道,小鬼子一旦發現天木死了,必然要來追殺自己。她要盡快地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她緊握帶血的軍刀,努力使自己保持內心的平靜。刀上的血腥氣不斷地鑽入她的鼻孔,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血淋淋的殺人。殺的雖然是鬼子,但仍然感到一陣陣心悸。如果自己被天木奸汙了,她無法向蕭劍交代。她愛蕭劍,如果被這個淫魔奸汙了,她的內心永遠陷落在痛苦的深淵。在絕望中,她抓住了一線生機,殺了天木這個魔鬼。她感到無比痛快,自己仿佛從無比黑洞中爬了出來。她保住人自己的清白,她非常興奮。她不斷地對自己說,不要怕!鬼子該死!這就是男人欺負女人的下場!鬼子該死!她想起了兒子,還沒吃媽的一口奶,就被小鬼子殘忍地殺害了。他還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啊!中國人隻有拿起武器,與鬼子進行殊死的戰鬥,才能趕走侵略者。
她知道,自己殺了天木,危險並沒有解除,殺了一隻狼王,外麵還有很多惡狼在那裏等著自己。自己要想活命,還要想辦法。剛才自己用智慧麻痺了龜田,自己才趁其不備,殺了他。此刻,到處都有全副武裝的鬼子的身影,這個蕭劍,他說要來救自己,怎麼連個人影也沒看見。他是自己印象中除了第二個對自己關心的男人。你在那裏啊!
英子不斷地思考著。戰戰兢兢地走著。突然四個日本衛兵向她躹躬行禮:“哈依!”她暗笑,這些蠢豬,果然把自己當作天木了。
英子把帽子遮住自己秀氣的臉,挺起胸,兩腳繃直,邁著正步,向監獄大門走去。軍刀在手上不停地抖動。這刀真快!殺人就像切豆腐似的。她一路走,都有鬼子點頭哈腰地嗨伊地向她行禮。她感到很享受,看著鬼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心裏不禁竊笑。如果不是四周是鬼子,她一定不會放棄手刃鬼子衛兵的機會。每一個鬼子到中國來,就像一隻惡狼,殺死一隻,就為民除一害。少死幾個中國人。自從小鬼子殺了她的兒子,她對鬼子的認識就是一個字:殺!鬼子沒了人性。鬼子不是人,是一群該殺的惡畜。
英子一想到鬼子到中國來殺人,一股恨意就湧了上來。她在家裏連隻雞都不敢殺,奇怪的是自己今夜她連殺三個小鬼子和一個大佐,居然連手都沒有抖動一下。
這時,她看到十幾個鬼子手持三八式步槍,氣勢洶洶地押著一群婦女從監獄裏出來。婦女們一個個披頭散發,表情悲苦。她真想衝上去,把那些鬼子兵砍了,救下那些失去自由的婦女。但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突然,“噠噠噠……”一陣激烈的槍聲從對門的監獄旁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