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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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寒風獵獵。古都南京,十萬國軍接到上峰撤退命令後,如潮水般地向下關碼頭湧去……南京七十萬居民一下子落入日軍的屠刀之下。
“鬼子打進來啦!國軍撤走了!”一個乞丐在南京路跑著,大聲地呐喊,一個日軍端槍瞄準,“砰!”乞丐撲倒,口吐鮮血。
乞丐的聲音像疾風似的傳遍全城。
一隊隊荷槍實彈的鬼子端著閃著寒光刺刀的三八式步槍、衝鋒槍、機槍肆虜地掃射著驚慌的居民,不一會,街道堆滿了橫七豎八的死屍。一隊隊來不及撤走的國軍為求活命高舉著雙手,投降了。全城投降的國軍六萬之眾,他們手裏都拿著武器,一個個臉驚恐萬狀。乞求鬼子饒他們一命。可是殘暴的日軍並沒有給他們機會,像狼趕羊似的把他驅趕到一個偏僻地方進行集中屠殺,不留活口。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和血腥。
“蕭劍!蕭劍!你在那裏?”
一個少婦腆著大肚子,坐在一座被炸塌的木屋裏的木窗旁邊,大聲地呼喊。眼淚不由自主地溢出絕美的臉瞼。
“哇!哇!哇!……我要媽媽!”這時,她屋外麵街上傳來了悲慘的哭喊聲,不一會,哢嚓一聲,是刺刀刺進肉裏的聲音。哭聲刹時沒了。這個孩子她認識,叫三七,才三歲大。
“砰!噠噠噠……”槍聲此起彼伏。
冰冷的空氣中,繁華的南京到處是殘忍居民的慘叫聲,瞬間,南京淪為人間地獄。
英子望著遠處血肉模胡的屍體,摸著自己的肚子,掙紮地站了起來,臉上一臉怨恨。,喃喃自語:“蕭劍,你在那裏?”
“哎喲!”突然她肚子一陣又一陣絞痛。一下子坐倒在地。
她叫林英子,丈夫是國軍的一個營長,回家不到一天就歸隊了。國軍撤走了,小鬼子攻進城了。
他們瘋狂地殺人、強奸、搶劫……無惡不作。唐生智在市民麵前發誓與南京共存亡,如今也跑得沒影了。他是軍人,說話不算數,南京城內有近百萬居民啊!
像許多留在南京的其他中國老百姓一樣,林英子和他父親很快住進了有外國人防守的安全區。他們躲在已經被改成的難民營地一所小學校的地下室裏。但是這個難民營像安全區的其它難民營一樣,同樣是鬼子搜查襲擊的目標。12月18日,一群日本兵闖了進來,把年輕的男人們拖出了學校。第二天,鬼子又來拖婦女,林英子早以把丈夫給她的槍握在手裏藏在背後,她已經做好與鬼子拚命的準備。她寧可去死,也不能被鬼子奸殺。
不久她聽見了三個日軍下樓梯的腳步聲。一個穿著深黃色軍官服,另外戴著兩個耳朵帽子的日軍士兵。兩個是士兵拖著兩個尖叫著的婦女到外麵去了。屋裏隻留下腆著大肚子的林英子。一個腰挎軍刀的日本軍官死盯著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英子。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藏在內衣中的勃朗寧和她的絕命飛刀。她毫無畏懼。
英子從小習武,
鬼子慢慢地來回踱著步,盯著躺在床上的絕色的英子,雖然腆著肚子,仍然掩飾不了她絕色的容顏。
英子望著目光淫淫的鬼子,她知道,鬼子很快會對自己采取行動。怎麼辦?她不由自主地撫摸著自己腆著的肚子。絕不讓鬼子傷害自己的孩子,她要舍命保護他。兒子,你就忍一忍吧!眼前有惡狼。她瞧見了鬼子腰帶上的軍刀,她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閃電般衝向鬼子抓住日本兵身上的軍刀,那個日本兵作夢想不到一個孕婦會奮起反擊。這是他來到中國戰場上第一次遇到有婦女敢反抗。“八嘎!日本兵氣得臉色發黑,軍刀一下子劃破了她的肚皮,頓時,鮮血直流。她忍著劇痛,一下子抓住林英子的左手腕,但是李英子很快抓住了日本兵的後衣領,立刻用右手握住軍刀捅進了日本兵的後腰,軍刀真快,她不怎麼用力,軍刀就殺進了日本兵的後腰,直透鬼子的腹部。日本兵睜著一對鬥雞眼,眼珠子一動不動,嘴角抽顫,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
不一會,其他的兩個日本兵衝了進來,眼前的一幕使他們難以置信。一個赤手空拳孕婦竟然殺死了帝國的軍官。他們用刺刀對林英子猛刺,立時,她的肚子又中了一刀,另一個日本兵的刺刀刺過來的時候,她手裏的槍響了。日本兵胸部中槍,子彈在胸部開了花,炸出了一個血洞,眼看是不行了。她大驚,子彈的威力竟然這麼大。她忍著劇痛,用軍刀砍斷了刺刀,她沒有想到自己手裏這把軍刀如此鋒利。真是一把好刀。
林英子見解決了兩個日本鬼子,立時信心大增,她知道自己手裏拿著的都是殺人的利器,鬼子刺刀還在她腹中,她不能再受傷了,她要保護腹中的孩子,隻有殺死剩下的這個鬼子。她眼裏飄著的全是殺氣,她亳無畏懼,一下子把手槍對著日本兵的腦袋。丈夫臨走時告訴她,打鬼子最好打腦袋,中槍必死!
日本兵也毫無懼色,一動不動,吼叫著,說的是日本話,林英子聽不懂,“去死吧!”她手中的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