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哦？”
    肖笙一邊玩著遊戲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外公，你早點睡吧，都這麼晚了，你明天早上不是還要去公園晨練了嘛？是不是還有個老太太。”
    老爺子瞪著眼睛：“你小子肚子裏一肚子的壞水。連我都打趣。”老爺子的氣哼哼的端著一杯茶坐在沙發上：“去給我燒壺熱水，腳都涼了。”
    肖笙很驚訝：“你泡腳，你不去睡覺，那你在這兒扯啥呢？”
    老爺子小孩脾氣上來了：“我高興，我樂意，去燒水。”
    肖笙起身：“外公啊，不是我說你，年紀大了，你晚上早點休息，泡了腳，早點去被窩。”
    寧寬看肖笙絮絮叨叨的：“你們爺倆慢慢聊，我先去燒水。”
    老爺子一把拉住寧寬：“他一年到頭都不回來陪我，一回來陪我吧，就默默唧唧的，不說話呢，就一天，憋不出一個字，他說話吧，就老是讓人生氣。讓他去燒，你陪我聊一會兒。”
    肖笙很不可思議，但還是去燒水了，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回頭給你買一個磁桶，泡完腳，你要是想聊天的話呢，就把腳放桶裏麵，完了熱乎熱乎的去床上。”
    老爺子看自己外孫進了廚房，轉過頭來端起一杯茶：“小寧，今天晚上是陪我老爺子說會兒話呢，還是和肖笙敘敘舊啊。”
    寧寬不知道怎麼接話。
    老爺子又自言自語：“肖笙，睡覺很乖，不知道你累了沒有？這一天下來，要不讓他陪我聊一會兒。明兒個你們再好好敘敘舊。”
    肖笙在廚房裏聽不下去了：在廚房裏聽不下去了。“外公，你先去睡吧，我們自己知道怎麼安排？你少操一點心。”
    老爺子揉揉膝蓋：“這腳，不泡了。倒是你們走了這麼久，一天下來，還沒洗腳吧，多泡泡，特別是小寧啊。寒從腳起啊？”
    肖笙對寧寬：“你先坐一會兒，我把老爺子安排躺下了，然後再來看你。”
    寧寬見老爺子進了房間，所有的拘束都沒了。進來這麼久還沒有認真地打量一下，在客廳，現在看看還挺奇特的什麼昆蟲啊，鳥啊，更誇張的是還有蛇。很奇怪了，看樣子裏麵應該沒有蛇肉吧。
    屋子裏麵，老爺子遲鈍了，慢慢地躺下老爺子吃頓了，慢慢地躺下：“是他吧？”
    肖笙老爺子把被子拉上：“嗯，是他。”
    老爺子拉著肖笙的胳膊：“凡事都得要有理有據，一定要有適而可止，你從小不讓人操心，外公也就不多管，什麼事都要心裏有數啊。”
    肖笙給老爺子壓了壓被角，輕輕的點頭說：“我們都知道。”
    老爺子揮著手：“知道就好，心裏有數就好，早點休息吧，多的被子在最裏麵那間屋的櫃子裏，拿那個袋子裝好的，那個是才曬過的。”
    肖笙剛過拐角就看見寧寬拿著牙簽捋那條蛇，輕聲道：“先泡腳吧，那些東西啊，明天讓外公給你講。”
    寧寬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肖先生在廁所和廚房進進出出的給自己倒開水添涼水，還端到沙發邊上，讓自己泡腳，還把熱水壺給領過來了。
    莫名的想起了在藏地，肖笙給自己洗襪子，這裏明明是第一次來，卻有一種已過半生的感覺。
    “你待會兒泡到有點冷的時候，就加一點這個壺裏的熱水，這是開水，你要小心一點。”
    “這也沒多少了，我全用來泡腳了，那你洗啥呀。”寧寬提了提水壺。
    “看你經常泡腳，你就多泡一下吧，我鍋裏還燒著呢，現在又不要添火加柴。”
    肖笙雖然一路都流氓過來了，但是總覺得看著對方的腳有一點羞恥，視線很飄移。
    寧寬在部隊裏麵，男人的裸體都看習慣了，一路過來也被肖先生的流氓給震撼了，就這會兒看見肖先生純情的樣子，寧寬內心表示自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唰”的一聲把腳從水裏麵抽出來：“不泡了。你也別燒了，趕緊洗吧，洗了之後睡覺。”
    肖笙拿出新的擦腳布：“就算我現在洗，還是得燒上，明天早上還得洗臉呢，你先睡，不，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洗完腳，把水裝壺裏麵，我就給你鋪床，到時候你就能休息了，你現在別動，很快的。”
    寧寬他在沙發上，戲謔地看著肖先生：“我不急，你也別著急，慢慢來。”
    肖笙拉開櫃子，翻了一下，裏麵的被子還挺多的，最上麵的有塑料袋裹起來的，應該就是外公說的剛曬過的。
    瞅了一眼在床上認真坐著的寧寬，抄起被子就砸過去。
    寧寬氣笑了：“你有病吧。”
    肖笙撲過去，就著離自己嘴近的地方親了一口：“熱乎乎的真好。”
    寧寬緊緊的摟著懷裏的人：“難不成你碰過冷冰冰的。”
    肖笙不說話了，隻是一個勁兒地鬧著麵前的人，手腳並用的摩擦著麵前的這個人，或許是第一次這麼赤裸裸的肌膚相親的去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肖笙忘了接吻這件事。
    寧寬感覺自己控製不了麵前的人，於是很努力的，把亂拱的腦袋扶起來，靜靜的看一會，然後狠狠的親了下去。
    初春的夜還很冷，被子還沒有鋪上，就已經是天雷勾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