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雨中疾回,家人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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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濕噠噠的臉頰,細細一看,就會發現,那疾馳之人正是穆宇。
此刻,他手上正拎著一個布袋,而那布袋正是從麵粉店老板那買的裝麵條的袋子,而他正拎著它冒雨往回衝跑著…
在雨中奔馳了好久,穆宇終於到了穆氏族邸的大門口。
但,門確是開著的,他便徑直走了進去。。。
他擦著身上的雨水,但一看全濕了,就準備回裏屋換身衣服。
但是他心裏卻有些奇怪,一般族內大門都會緊閉,而且會有人看守,但是今天為什麼沒有。
由於全身很濕,要忙著換衣服,他也就沒有往下想了。便轉過身體,向著裏屋方向走了去。
。。。
漸漸的,他聽到自家廳堂內,有著激烈的聲音,便疑惑著尋著聲音趕了過去。
而穆宇手上拎著的那個布袋,正在一個個的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滴。
但是,這並沒有關係。因為這個布袋子用特殊材料製成的,是可以防水的,所以穆宇並沒有扔掉,隻是任它滴而已。
而他之前的注意力都是在那個丟的東西身上:就在即將達到自家廚房的時候,他發現,他腰上的玉佩丟了!
於是東西沒放,他便就急忙忙的向大門外跑了去,沿著回來的路一直找著,但卻沒有找到。
而後又下起了雨,雨中尋了一會,隻好放棄回來了。
而現在,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廳傳來的聲音裏,於是,便趕了過去。至於手中的東西就隨它而已。
夜空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不斷拍打著院內的大樹。
那大樹的樹枝葉片“嘩啦啦”響著。。。
一陣大風刮過,那響聲變得更加的刺耳。
…
很快,穆宇便來到了大廳,但卻見大廳很淩亂!
廳內的座椅已經散落了一地,隻剩下一個個的碎片。
而牆壁上到處是裂痕,而正中的那堵牆的兩個牆角上懸掛著的行燭,卻沒有損毀,好像是故意留下的。
行燭正發著微弱的光。
借著光可以看到,左邊牆腳角旁,她的妹妹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不省人事。而他的母親正抱著她的頭,不過,也不省人事。
此刻,他的父親正護在他們的身前。他的身體到處是傷痕,胳膊上一道鮮紅的傷口正滴滴流著血,他的嘴唇有些蒼白,嘴角處正留著血痕。
而他父親的頸部,正被一把深深的赤色行力刀鋒頂著。
那刀的顏色很深,刀鋒不斷閃著鋒利的赤色光芒,好像在癡癡的笑著。
那頸部流著的鮮血,還沒滑過刀鋒,便隨著一個個”嗤嗤”的響聲消失了,好似被這把刀吞噬了一般。
而拿刀的正是那顴骨突出的老女人。
隻見,她死死的盯著穆宇的父親,好像在逼問著什麼。
而在她身旁的,正是那衣著真紅色長袍、身披灰白風衣的婦人。
那婦人正閉著眼睛,威冷的坐在這個屋內唯一一個完好的座椅上。
她的雙手扶著那座椅的扶手,右手小手指上下不斷輕拍著座椅扶手。
那手指上的鮮紅指甲,顯得異常刺眼!
當穆宇走進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了過來,也包括那椅子上,輕拍扶手的鮮紅指甲婦人。
隻見那婦人慢慢睜開了眼睛,瞄了一下穆宇,又慢慢閉上了。
若仔細看,會發現,那座椅上本身完好的扶手,此刻,已經裂開了一段,隻是沒有聲音而已!
因為,那婦人在瞄到穆宇的一瞬間,是那麼的生氣!
她發現,她眼前的這個人,真的不能凝聚行力!身上沒有一點修煉的前途,完全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但是,她的生氣也就是一瞬的事情,因為她知道,這個廢物很快就會從眼前消失。
。。。
而穆宇看著眼前這一切,便呆住了。。。
他手中的濕噠噠的布袋,“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那柔軟的麵條順著袋口,滾散了一地。
穆宇向著他家裏人的方向跑了去,剛想喊問著怎麼回事,便就被那拿刀的顴骨突出的老女人,一腳踢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老女人就已經在他的麵前,將他迅速揪了起來,壓在了牆上,在他身上亂搜著。
穆宇有點喘不過氣,而他父親,此刻正捂著胸口,半趴在地上。
看著那個凶橫的老女人,穆宇父親終於支撐了半爬了起來,喘著粗氣對著座椅上的婦人拱手說道:“冷夫人,我家犬子,不可能做出這等事,請問清楚了,再發落也不遲啊…”
隻見那婦人鮮紅長指甲的小手指停止了輕拍,閉著的眼睛,慢慢睜了開來。
而那顴骨突出的老女人好像知道了什麼,便鬆開了穆宇,將他扔到了那座椅的前麵。
此刻的穆宇,眼睛紅紅的,緩著粗氣,爬了起來,便向家裏人的方向跑了去,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他擔心他們怎麼樣了。
穆宇將他父親參扶著靠著牆,慢慢的他的父親也昏了過去,好像剛才那一聲的求話,使勁了最後的力氣。
回過頭再看著不省人事的妹妹,發現她身上有很多傷,但是好像都沒致命,應該是昏過去了。
而他的母親,正抱著妹妹的頭,眼睛紅紅的,身上也有些小傷,估計是傷心過度,才昏了過去。
穆宇很惱火,回過頭,紅著眼,狠狠的看了看那顴骨突出的老女人,又看了看那坐椅上的鮮紅指甲的婦人,大聲吼道:“你們是誰?為什麼這樣做?”
“啪!”,隻見那顴骨突出老女人飛快的閃到穆宇身旁,甩了一個巴掌:“竟敢對我們家夫人這般無禮,臭廢物,活膩了是吧!”
穆宇的臉瞬間有了手印!
那顴骨突出老女人轉身,看著鮮紅指甲的婦人,見她點了頭,便轉身問道:“有沒有看?偷的東西藏哪了?”
穆宇紅著眼睛,摸著臉上的手印,感覺整個半邊臉麻麻的,很是疼痛。
他又盯著那顴骨突出老女人,對這突然的問話,很是驚愕,覺得莫名奇妙,便疼著說道:“看了什麼?什麼東西?”
“臭廢物,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顴骨突出老女人一看,自己什麼都沒問出來,便彎腰揪著穆宇的胸口衣服,生氣著低頭,狠狠盯著穆宇:“敢跟老娘耍滑頭!”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你們太不講理了”穆宇紅著眼睛再次大聲吼道。
“好,聽好了,講理是吧”聽著穆宇的嚷嚷,顴骨突出老女人,生氣的說道:”你是不是有個圓形的,有條龍並透著綠色光亮的玉佩!”
“。。。”聽到這,穆宇才知道,剛說的東西原來是自己撿的那個圓形龍佩,便回答道:“我有過這東西。。。”
“是不是血獸山脈旁邊的湖發現的?”那女人又問道。
”是的。。。”穆宇回答著,但是穆宇還想說自己在那撿的,但被顴骨突出的老女人使勁揪了起了來,讓穆宇喘不過氣!
那老女人臉色暗沉道:“那就是說。。。你確實看到了。。。”
“看到了。。。我看到什麼了?””穆宇很不解的難受著說道。
“還跟我裝糊塗!”那老女人看眼前的穆宇,好像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便惱火了起來:“那日,我家小姐,在那湖邊洗浴,你不緊看了她的沐浴之身,還偷了她隨身攜帶的玉佩!”
顴骨突出老女人說著,便把穆宇揪著更緊,惱火著,一巴掌,“啪”的一聲,甩了過去:
“你讓我們小姐以後怎麼見人!”
又是一巴掌:“快把偷的玉佩,交出來!”
穆宇現在終於知道怎麼一回事,一隻手摸著剛被打的疼痛的臉,一隻手抓著被揪壓的胸口,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解釋道:“那。。東西。。。不在我這!還有,我。。。隻是。。。路過撿的,我。。。也沒有。。。看。。。你們家。。。小姐身體!”
“你別跟老娘揣著明白裝糊塗!”那顴骨突出老女人惱火著,眼眉漸漸壓了下來:“隻要是這裏的人,有誰不知道那血獸山脈及那周圍區域,是生命禁區!傻子都知道,能在敢在那裏逗留的,定是身份實力不一般之人。何況那人還在那個湖泊沐浴!”
“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到的那裏,她為什麼沒有發現你。”顴骨突出的老女人眼眉,又壓下了一點:“但有一點是肯定,常人看到一個如此美若天仙,香豔欲滴的美人,在那裏沐浴,哪裏還有心思,偷翻東西,論誰都會生怕漏看了什麼。而你倒好,不僅看,而且,還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翻偷東西。況且,那東西不可能放在明處。”
顴骨突出老女人眼眉又壓下了一點:“你知道那沐浴之人,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僅看她的胴體,又冒險偷走她隨身攜帶的玉佩,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有些想法!”
那顴骨突出老女人,眼眉再次壓下了一點:“老娘本以為你有換錢等打算,可是,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雖然,你們在老娘的眼裏窮的一文不值,但是在古南鎮,還是有頭有臉的,該有的都有,不缺什麼。那就是說你的目的並不是那麼簡單。。。”
那顴骨突出老女人,眼眉完全壓了下來,漏出殺氣,盯著穆宇的眼睛:“你是不是看了我們家小姐身體還不成,還準備用那玉佩做個後手,好證明自己做過此等齷蹉之事,或許,能借此娶上多少男人都欲欲不得的她,攀上更高的“龍貴”!我!呸!你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我。。。是撿的,東西。。。不在。。。我這,我。。。更沒偷看。。。你們家。。。小姐。。。也沒想過。。。那樣。。。”穆宇聽著那顴骨突出老女人說的這些話,覺得很可笑,自己隻是路過撿到而已,哪有偷這個玉佩的說法,更沒有偷看他們家小姐洗澡,談何攀龍富貴。便惱火著喘氣道。
那顴骨突出老女人生氣的將穆宇扔到了地上,走了過去,踩在了他的身上:“還裝糊塗,我的人明明看到你,將玉佩掛在腰上,回了家,你還敢說沒有!”
顴骨突出老女人惱火著,甩過一巴掌:“快把東西交出來!”
穆宇鬆著自己胸口衣服,咳嗽了幾下,緩著粗氣,摸著手印的臉,疼著說道:“我沒偷,也沒看你們家小姐身體。還有,那玉佩路上丟了。”
“笑話!我們一來要東西,就說丟了,說什麼都沒看到!”還沒等穆宇說完,那老女人便惱怒的“啪啪”接又連扇了兩個巴掌:“你編啊,繼續編啊,編啊。。。”
那顴骨突出的老女人,又將穆宇揪了起來,又甩了幾個巴掌,“呸”的一下,吐了一開口痰,到穆宇臉上,便有點解氣似的,將穆宇如同扔垃圾似的,狠狠扔在了一旁。回過頭,走到那婦人的耳邊低語者什麼。
此刻的穆宇躺在了地上,整個臉已經腫了起來,血跡滿臉都是,他已經對臉沒有了感覺,因為他已經麻木了。
他頭暈暈的,轉過頭看著靠在牆上的昏迷中的父親,還有那在旁邊不省人事的母親和妹妹。便紅著眼睛,在地上緩緩的爬著,向那身邊的一堵牆移了過去,終於靠在了上麵。
之前那老女人狠狠揪住他的時候,用著行力直接進入破入他的身體,他好像虛脫一般!慢慢沒有了力氣!
穆宇死死盯著,那正在嘀語的老女人和他身旁的鮮紅指甲的婦人,渾身無力的,喘著氣息說道:“為什麼。。。為什麼。。。”
“你這活膩的臭廢物。”一看自己的說話被打斷了,那顴骨突出的老女人便又火大了起來,走到穆宇旁邊就是一腳。
穆宇被踢翻了幾個跟頭,便趴在了地上,但是不一會,卻又爬了起來,又靠在了不遠處的牆上,繼續說著:”為什麼。。。”
那顴骨突出的老女人準備回到婦人耳邊繼續低語的時候,又聽到穆宇瞎嚷嚷,便惱怒的走過去,準備再踢幾腳。
但卻發現座椅上的鮮紅指甲的婦人站了起來,向著她這邊走了過來,於是,那顴骨突出的老女人便退到了一旁。
那婦人走了過來,盯著穆宇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變樣。
因為她很奇怪,眼前的這個廢東西,被打了這麼久,卻都沒哭過,也隻是眼睛紅了而已,而且一直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哭著,躲在旁邊,生怕被奪了性命。
於是鮮紅指甲的婦人,就奇怪的問道:“什麼為什麼?”
穆宇慢慢的抬起頭,隻見他的臉比剛才腫的更大了,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為什麼。。。我沒看。。。沒偷。。。卻非要說。。。我看了。。。偷了。。。還把我家人。。。傷成這樣。。。那東西。。。也不在我這。。。你們。。。太沒道理了。”
那鮮紅指甲的婦人聽完這話,卻開始有點不高興,臉色慢慢暗沉了下來,低頭對穆宇,狠狠的說道:
"嗬嗬,真是個笑話!講道理?剛才沒聽明白是吧,好!那我來告訴你,什麼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