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鴻門宴劍指向攝政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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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小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管話是不是說的足夠多做到‘言無不盡’,但一個非常配合的態度還是取悅了燕莊。
    待燕莊問完了話,便陷入了沉思。小白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燕莊的神色,卻看不出什麼,剛鬆了口氣,就被燕莊的手覆再了頭頂。頓時,小白隻覺得從頭頂被燕莊的手覆蓋的地方起開始發麻,這種感覺一直順著他的脊梁蔓延到腳尖。
    燕莊就好像摸一隻小狗一樣,一下下的輕拍,深邃的雙目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冷意的看著小白道:“本王到不知師弟臉麵這麼大,能讓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雨樓(聽風聞雨樓)之主親自接待你。承蒙師弟你照應,本王省了不少黃白之物,更是在風雨樓掛了名。”
    說到此燕莊笑意一收,頭徒然靠近小白,雙目死死盯著少年初長成的麵目,道:“以前怎麼不曾發現師弟這般招人?”
    小白隻覺得這樣的大師兄著實比要把他往寒潭裏扔的師尊還要令人毛骨悚然。小白磕磕巴巴的開口道:“他……他看了那伽,不然不會如此。”
    燕莊呼出一氣,按在小白頭頂的手也放了下來,道:“隻是看?”
    小白想了想那人詭異的舉動道:“也摸了。”
    燕莊來了興趣,聲音微挑的‘哦’了一聲,道:“怎麼摸的?”
    小白立馬有模有樣的學了一遍。
    燕莊本來隻是打發路上無聊的時間,但看了小白的樣子以後,眉頭微微蹙起,道:“你這破劍,拿來給本王看看。”
    小白哪敢絲毫猶豫,立馬恭敬的呈給他師兄看。
    燕莊拿來,細細的摸索了一邊,並未發現他所想的暗槽一類機關,便暫且按下心中疑慮。
    將那伽交還給小白後,燕莊並未覺得有任何被魔劍影響的感覺。不由得,燕莊心中暗暗納悶:怪哉,這魔劍碰觸並未有任何侵襲之感,為何獨獨對他影響這般明顯?
    燕莊自是想不到他的小師弟技高人膽大,悶不吭聲的融彙了那伽的魔靈,故而偶爾才會表露出被魔劍邪靈影響心神的樣子,但好在太一劍道心法乃百家上乘,不至於讓小白走火入魔。
    燕莊發現隻要與少年在一起,他總是忍不住有很多話對少年講。這是他跟任何人在一起都不曾有的現象,他本不是話多之人,長年居於上位,更是讓他的話越來越少。
    “你可有問他為何對這把劍興趣這麼大?”燕莊隨口問道。
    小白一愣,搖了搖頭,老實的回答道:“忘了。”
    燕莊抬手一掌拍在少年的後頸道:“你怎麼不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於是師兄弟倆一路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著嘴回到攝政王府。
    兩人剛一下馬車,就被停留在攝政王府的褚相堵了個正著。
    隻見向來儀表端正的褚相此時穿著相府家仆的衣服,神情慌張如臨大敵,見王府的馬車歸來便‘撲’了上來。
    還不待燕莊發問,褚相破口一聲:“殿下!大事不好了!”
    燕莊挑眉,上下打量了褚相這身標新立異的行裝,而後開口道:“門口不是談話的地方,褚相隨本王進來在說。”
    一行人進了書房,褚相一路恨不得奪步狂奔,進了書房顧不得禮儀,不等燕莊落座便道:“殿下!宮中下了旨,請殿下進宮用晚宴!”
    燕莊挑挑眉,道:“哦,鴻門宴,聽說了。”
    褚相看燕莊氣定神閑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真有把握還是尚且不知現在情形,又開口道:“禁軍都統與十六衛都統領在今早從王府回去後,就、就被扣下了!老臣府上也是被下了禁令不得外出。老臣為了給殿下通口氣可真是壓上全家的性命了。”
    燕莊坐下,喝了口熱茶,然後看著兩鬢斑白的老狐狸穿著家仆的衣服,‘聲淚俱下’的唱了一出義膽忠肝戲。燕莊待褚相過足了戲癮,開口道:“小白,送褚相回府。切記,莫驚動把守官兵。”
    小白起身,點了點,走到褚相身後,手刀幹淨利落的‘砍’暈了年邁的褚相。
    燕莊:“……你弄暈他作甚?”
    小白一板一眼的答道:“驚擾守衛。”
    燕莊有些疲倦的閉上眼,揉了揉眉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趕緊滾。”
    小白覺得可能自己做錯了,揉了揉鼻子,扛起人,身形一閃,平地消失。隻有吱呀吱呀響著的窗戶表明了武藝超絕之人的蹤跡。
    燕莊笑罵道:“數小偷的麼?有門不走,跳窗戶!”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小白氣息平穩又從那扇不曾關上的窗戶翻回了屋子。
    燕莊放下茶盞,手指敲擊著桌麵,道:“天無絕人之路。今日,若沒你,本王興許真要宰了。看來那群老匹夫這麼多年‘臥薪嚐膽’也不是真的沒用,至少今日這個陣仗,當真將了本王一軍。”
    小白報劍而立,靜靜的聽著燕莊說話。
    燕莊手指慢慢收攏,捏碎那隻白玉茶杯,道:“他們這可真是逼本王冒天下之大不韙。今晚,本王就讓他們眼睜睜看著本王如何改朝換代!”
    小白心中有些竊喜,他道這群人還真會挑時候,若再晚幾天,他興許要回神武界,到時候豈不是讓他大師兄陷入險境?如今他們這個時候發難,正好讓他大顯身手,把他們弄來的人打回乾坤門去!
    屋內兩個是兄弟,一個一身黑金色四爪蟒袍端坐在太師椅上,目露殺氣。另一個一身白衣,抱劍而立,神情肅然,眼露喜色。
    時辰差不多的時候,燕莊開始更衣。也是是為了放鬆心情,燕莊屏退了侍女,留下小白幫他更衣。說是幫他更衣,其實也就是給他遞個衣服的差事。
    最後,燕莊讓小白為他係上腰帶。
    小白接過腰帶,手指一碰,便察覺了其中另有玄機。這腰帶中暗藏一柄軟劍。今日,師兄弟兩人要久違的並肩作戰了。小白要對付乾坤門門主座下弟子,而燕莊亦有一場硬仗要打。
    小白彎腰,為燕莊係上腰帶,道:“大師兄,我可為你……”
    還不待小白說完話,燕莊蹙眉打斷道:“你可個屁!你今日無論如何,不得對凡人動手,不然不用太一出關,我就先收拾了你。”
    小白默默的為燕莊係好腰帶,起身道:“那師兄,小心。”
    燕莊不耐煩的點頭道:“隻要你打發了那乾坤門的那什麼玩意,本王收拾那群烏合之眾手到擒來。”
    小白:“……”
    師兄弟兩人換好華美的衣服,上了馬車。
    噠噠的馬蹄聲拉著奢華的車廂駛向皇宮。
    宮內,一身著乾坤門道服的青年男子,立於朱雀門狹長的天子道盡頭。一支玉潔冰清、雕刻著囚牛的玉笛橫在青年的胸前。青年雙目微閉,聆聽著風中傳來的聲音。
    “來了。”青年低聲呢喃到,而後以功力催動笛音。
    夾雜著功力的笛音,宛若江海濤濤浪潮奔向朱雀門外的攝政王駕攆。
    正在安靜的擦劍的小白察覺到氣流異樣的波動,眸色變得驟然銳利。他一步跨出駕攆,手提那伽隨手一劃,淩厲的劍氣以破空之勢迎擊襲來的笛波。
    兩相交鋒,笛波被劍氣所破。劍氣殘餘之威撞上朱雀門,竟是將厚重的宮門擊碎,把手將士亦難幸免於難,躺倒一片,不知死傷幾何。
    拉著駕攆的八匹駿馬亦被劍氣驚擾,紛紛前蹄騰空,嘶鳴不止。小白見此,一把抓住車車夫手中韁繩穩住駿馬,對車夫道:“下去。”
    車夫見此等架勢哪敢逗留?
    小白回首對車內的攝政王道:“坐穩。”
    燕莊聞言,臉色微變,手卻是死死抓住車內設有的扶手。而後駿馬疾馳,燕莊的頭一仰,險些撞上車廂,不由咒罵一句:“還沒讓他們弄死!差點讓你小子收了!”
    天子道上的瀟湘公子何瑾瑜笛音被破,收劍氣餘波所創,胸口一悶,竟是受了反噬。他睜開雙眼,沿著天子道望看到被擊碎的朱雀門,哼聲道:“大膽狂徒,竟敢壞三界規矩!”
    話音一落,也不過此前請他下山的那些凡界皇族再三交代的什麼務必擊殺與天子道上。一個飛身竟是閃出數丈,再現身形之時,竟是與駕車的小白笛劍相交。
    乾坤門大師兄手上靈兵、法寶自然是數一數二的上品,但遇上千年前禍世魔劍,神武界非是神劍榜數一數二的利刃,拿出來就是白送。
    隻見‘哐’的一聲巨響,瀟湘笛竟然化為無數晶瑩剔透的粉塵隨風逝去。而作為法寶的主人,瀟湘公子更是一口鮮血染紅了乾坤門道袍。
    小白武功本就勝這瀟湘公子不知幾何,加持魔劍之威,一擊敗瀟湘,贏得簡直不能再容易。
    何瑾瑜落地,不僅踉蹌幾步,才站穩身形,便手指單膝跪在馬車上身著白色華服的少年道:“你是何人?你非此國禍國妖王,卻也是神武界之武者!因何助紂為虐,觸犯三界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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