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仙界天界,終焉神界 第三百零二章 黯神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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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黯神找到不知自己反追蹤術,已被悄然破除的封舞,看著祂與另一男神依偎恩愛時,心中既憤怒又無可奈何。氣憤封舞的移情別戀,想動手卻又無可奈何地受製於對步維的誓言。黯神暗自猜想步維一定早知道,所以才要求自己不可以傷害封舞,或祂身邊的人。其實,黯神實在想多了,步維隻是慣性地往深處思考,所以才容易讓人或神,有種洞悉一切的錯覺。
既然身邊的人不可傷害,那神呢?可惜黯神沒那麼無聊裝蠢,玩那種文字遊戲,祂很清楚明白步維的意思。
黯神雖對封舞另嫁祂神懷有怒氣,但回心一想自己過去,對封家姊妹所造成的傷害,便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因而強壓下怒氣,想與一臉驚慌的封舞,平心靜氣地好好談談。封舞見黯神遲遲不動手,便逐漸鎮定下來,心裡也覺得是該跟黯神說清楚,給祂一個交代,讓祂去尋找一個與祂心意相通的神,但這個人將不再是自己。
跟封舞長談之後,黯神有預感,封樂也會跟封舞一樣,身邊有了其他人或仙或神,而自己將會永遠孤單。其實,這並不難以預見或接受,隻是心處還是會隱隱作痛。經歷百年,雖然不再那麼期待,看重兒女私情,但對於這樣的結果,黯神還是為自己感到悲哀。終究,內疚還是多於愛情束縛,所以黯神怒氣漸消,加上對步維的誓言,也不想對封舞做出傷害祂的事。
洗盡鉛華,情不如舊,心不如初,人不如昔,回嘆今生錯,卻已無故人蹤。跪求天地得一願,了卻平生念,不再嘆故人不知心。黯神悲哀地想著,在望著封舞及其夫君相依偎的背影一段時日,沉澱自己後,便帶著手下轉身離開。黯神並非惡人或惡神,隻是個薄倖君,要不然當初封舞及封樂,還有諸多仙子也不會相互競爭當初的黯仙,如今的黯神了。
離別前,黯神送了封舞一些黯神符,黯神製品當作遲來的婚典賀禮,給予封舞真切地祝福,也好了卻自己的一段無法追回的過往。在看到封舞麵對自己夫君時,那幸福洋溢的笑容,便也放下對封舞的內疚歉意。黯神雖然悔不當初,卻自認已經沒有立場去追回,隻能強做瀟灑,給予祝福。
因為黯神由於封家姊妹的事,還處於悔不當初,不懂得珍惜的悲傷中,所以也實在無心去處理收回分身的事。反正,分身被剿滅,祂的力量就回歸一點,對祂絲毫沒有妨礙。
黯神雖然修煉詭異術法,但絕非魔功,也沒有加入魔道。那些為非作歹的手下,是祂無心管束的結果。雖然黯神對此卻沒有歉意,但也認為那些為非作歹的分身及手下,被處理掉實屬應該。因此,黯神對天帝的清剿活動,不僅沒有怨,還有些感謝。感謝天帝將自己的惡身分給去除,省得祂費一番工夫。
本來在黯神看來,分身就隻是工具,滅了祂也不會心痛,挺無所謂的。至於那些好的分身,願意回歸本尊,就回歸。不願意也罷了!那隻是祂打探消息及尋封家姊妹的工具罷了!
隻是,在黯神捨棄肉身,棄情絕愛成為天尊之前,祂真心想要向封樂道歉。如果,封樂還需要祂,祂會在,會永遠陪伴祂。如不再需要,祂也好放手,心無罣礙地成為天尊。黯神並沒有取代天帝的野心,但對成為天尊,還是有憧憬的。經歷過幾百年的心境沉澱,黯神對很多事都已經不感興趣,隻是想道歉,對過去所犯的錯,做出一點彌補。
黯神心想步維手下既然有神,可以測算到封舞的下落,那祂也應該可以找到封樂。可惜的是,當黯神再訪天帝神宮時,卻被告知步維出遊,歸期不定的消息。黯神當下便覺得步維應該早已料到今日。此刻,黯神已經篤定步維是在故意躲避祂。步維一定知道封樂的蹤跡,才會急忙出遊跑掉。身為天道手下的巡守,怎會不知?
越是這麼想,黯神就越生氣,也越不滿,所以決心等候步維等神回訪天帝神宮。在黯神要求下,天帝隻好答應黯神,讓祂借住等步維再度造訪天帝的神宮。於此同時,黯神要負責解決自己所分身出去的惡分身,做為住在神宮中的報酬。黯神懶得處理,便讓自己的有意維善的分身,去滅掉作惡的分身,除禍害。反正,祂已經不需要那麼多分身了。
對此,步維等神全然不知,隻是在欣賞過花神穀後,又再度往神材秘境前進,收集神級材料。天界秘境不像修仙界或修真界等處的秘境,總是用打殺搶奪,像個土匪一般獲取所需材料。大部分的神祉都不會這麼無理,也不像修仙界或修真界那般鼓勵競爭資源,除了一些惡神外,都不會這麼沒有神格。
天界的秘境大多類似無人世界,是以物易物,物物交換的方式取得所需材料,可以同是材料做交換,或是神級成品做交換。規矩比無人世界寬鬆許多,而且同為神級生物,也不用考慮到太多因果問題,可以盡情交換所需物品。若是隻有一份神材,怎麼辦?搶嗎?
端看誰比較急需,就先讓出。何況,天界神材很少隻有一份。除了惡神外,眾神大多很守規矩,這次沒有就等下次,反正壽命長,所以不急。
況且,神材秘境是由天尊把手,所以也沒有神祉真敢鬧事,都是規矩有禮。交換也可以是匿名,不受其祂任何神祉騷擾。步維等神到了都是材料的秘境,當然除了契約獸,全部出動散開收集自己所需材料。
材料收集分為交易區及野集區。大多神獸族都待在交易區,避免被惡神當作材料殺害了。
於是,天一門為免狐天妍及熊天昊等神獸,被惡神們當成材料殺取。每隻神獸都有步維等天神在一旁陪伴。熊天昊自然是像個奶熊一般,縮小成白熊被步維抱在懷裡。狐天歸(與狐天雪交換的契約獸)也以九尾狐獸形讓步心晴抱在懷裡。狐天熙及狼天捷則緊跟著步道晉(步維養子)及卓楓(步道晉的護衛)。狸天荷跟著步道易(步維及步心晴之女),而麒天睿(土麒麟)及麒天杉(木麒麟)則跟著舒詠潔(步心晴之徒)及薄野明玄夫婦。
步道茵(步維養女)有自己的契約獸鳥可愛跟著,而顧道樂(步維義女)也有契約神犬狗貝貝跟著。
狐天妍自然是被步心準摟在懷裡,步心準一手還牽著寒康庭,一副風流多情樣。狐女步道頤(步心準及狐天妍之女)自有兩位夫君步道邢及步道澄護著。步心準的契約獸鼬天磯則跟著長子寒道然,鵺天淨自願跟著寒道詠(步心準麼女),說是要保護弱小神女。麒天流(水麒麟)跟著步心準麼子步道常,而水天麟自有妻子華綺守護。愛湊熱鬧的幸運獸莫奇煥,仗著自己幸運的本質,不需要其祂神守護,但還是謹慎地跟著翟臨夫婦。
看著兒女成群的二哥(步心準),步心希決心不生小孩,就跟妻子魈天麒過永遠的兩神世界。因為步心希沒有徒弟可以幫忙,所以熊道律夫婦幫步心希護著狐天湛及麒天煌(金麒麟)。
小輩們自己沒有契約獸嗎?步家及熊家小輩兒女們的契約獸大多不到神級,修為過低,不便出現,所以小輩們得空自動幫著步家及熊家父輩們,護住想出來閒晃的契約獸,以免祂們被誘殺掉,讓天一門痛失愛將。其實,神級契約獸一點也不弱,但心思大多單純,所以很可能架不住惡神的狡猾惡毒心思,而被誘殺取走體內的神獸珠及神獸火。神獸級大多能衍生出自己的火苗,已經不再受限於火靈根的有無。
不過,天一門契約獸們的單純,也是天一門嬌慣出來的,所以天一門的神祉都要一同負責。熊天霸要顧著身為九尾神狐的妻子狐天雪,所以將麒天烈(火麒麟)及半狐人的兒子熊道朋,就交給風瑞護著。
都分配好組別後,步維等神就進入野集區,小組散開行動。步維等神的目標不隻是材料,還有濫殺無辜神獸,將神獸當作材料的惡神們。惡神將神獸當作材料,任意殺害,枉造殺孽,不適合留在天界,所以要貶下凡間重修。
步維等神利用天一門的契約神獸做誘餌,抓住惡神,打入輪迴後,步維等神先前因為下令滅掉蠱神山上的所有蠱蟲,所失去的功德點,又回來了,還增加許多。
步維等神見功德點回歸,便興奮地一邊收集材料,一邊搜刮惡神們的收集,一邊將惡神們都打入凡間輪迴。步維等神做起類似土匪的行為,隻是對象是自動送上門的惡神們,而非無辜的神祉,也不殺生,隻是將祂們貶入凡間歷劫。步維等神是在遏止這些神祉將凡間打家劫舍的習慣帶到天界。
讓惡神們入凡輪迴重修,是最快簡單的懲罰方式。因為步心希的神籠都賣給天帝了,自己也不夠用了,無法慢慢教化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