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情迷神船,回修仙界 第二百四十二章 白芙嫣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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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季末夏的記憶,所以當"假"季末夏麵對一臉冰冷的步心希,心中還是無法克製地有些心虛。"假"季末夏沒想到本人比白芙嫣說的還要冷,還要更給人一種透視洞悉一切的感覺。一時間,竟忘了回答,令一旁的各派代表不禁皺眉深思。
當初,"假"季末夏也想奪取季末夏的記憶,但好像被封鎖了,根本無法讀取,所以隻能從白芙嫣口中得知一二。剛剛也是因為白芙嫣不著痕跡的眼神提示,才知道哪位是步心希。其實也很好認,在座中,那個最冰冷嚴肅,卻看似十六七歲少年郎的就是季末夏的師尊,步心希。
白芙嫣見狀,便替"假"季末夏說道:"前輩,他是您的徒弟末夏啊!您怎麼不認識了啊!"
步心希看都不看白芙嫣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徒弟,化成灰,我都認識。倒是妳,認不出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嗎?"此言一出,相當耐人尋味。各派代表也開始懷疑,莫非眼前人是假冒的?
白芙嫣麵對步心希的冷肅逼問,霎時無法鼓起勇氣回答。步心希卻不想放過,冷掃一眼"假"季末夏及白芙嫣兩人,神情冷肅地繼續問道:"妳說此人是末夏,可有證據?"
白芙嫣沒想過為何步心希會這麼問,隻是自以為步心希說的是同心環,便自作聰明地回道:"前輩,您送給末夏跟我的同心環,在兩年前,不知道為何,突然自爆了?"
步心希依舊語調冰冷地說道:"夫妻不同心,同心環易主,自然會自爆。"其實是步心希引爆的,但他就是在故弄玄虛,而身後的季末夏也靜靜地不給提示,不願打亂步心希的計劃。
白芙嫣及"假"季末夏聞言,臉色驟然刷白,白芙嫣心想步心希既然都已經知道,為何還要多此一問,這分明是耍人嘛!
各大代表也發現白芙嫣及"假"季末夏的手有殘缺,應該是舊傷了,看來眼前的季末夏並不是那位季末夏,而且似乎已經假扮兩年了,與邪魔修開始勾結的時間上正好符合。身為妻子的白芙嫣,可能不知道嗎?這白芙嫣竟認不出自己丈夫嗎?還是根本就牽涉其中?但此女看起來不像是,心狠手辣之輩啊!是否另有隱情?
在座各門派代表,各有所思,其中一名宗門代表提議道:"楚長老,不如聽聽萬植宮宮主及二少宮主怎麼說?"
楚上雲點頭,便命人帶進萬植宮宮主及二少宮主(白芙嫣的妹妹,白芙瑤)。人被帶到後,楚上雲便率先問道:"萬植宮宮主,眼前的季末夏,真是妳女婿季末夏嗎?"
萬植宮宮主看一看女兒及"假"季末夏,心中縱有不捨,但是為了萬植宮,還是毅然決然地說出真相:"雖然樣子一樣,但我知道他不是,都是我這個做母親失敗,才有養出逆女殺夫,還找人假扮之事!諸位前輩,晚輩也是後來才知道,又因為愛女心切,才隱瞞至今。現在,晚輩不再縱女作惡,願意說出真相,就是希望諸位,能放過萬植宮的人,給他們留條生路。萬植宮的人都是無辜的,沒有跟邪魔勾結。"
楚上雲回道:"宮主,萬植宮人若是無辜者,必當放過,但有共謀之人,還是要處理,才能給各大派犧牲的門人,一個交代。"
萬植宮宮主剛才一見到步心希在場,就明白無法挽回,便想棄車保帥。於是,萬植宮宮主一如既往,選擇了萬植宮,放棄了自己的女兒。
白芙嫣對宮主此舉,隻是搖頭自嘲地笑著,說道:"娘,竟連妳也不信我,我為什麼殺夫?末夏不是我殺的,我隻是選擇旁觀而已。"
白芙荷聞言不解,神情略有些激動地問道:"姊姊,妳為什麼對姊夫這麼殘忍?"
白芙荷一直懷疑,為什麼姊夫不回來揭穿假冒者?就連現在也是靜靜地不說話,既然在場,為什麼不說話?原來,姊姊竟曾經對姊夫見死不救,姊夫必定是心寒了。白芙荷眼睛一直看向改頭換麵的季末夏,但他似乎沒有感覺般,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好像沒有感覺的人偶般。白芙荷不明白...
白芙嫣苦笑道:"末夏,哼,我的丈夫,他就跟您,我的母親一樣,都選擇了百花宮及萬植宮,都選擇了忽視我,所以我也忽視他的無助,讓他在他我麵前死去。"
各派代表聞言不由得到抽一口氣,但這些都是私事。最重要的問題是,既然季末夏死了,那這"假"季末夏又是誰人假扮?目的為何?那天道婚契又是怎麼回事?
不等各派代表反應,宮主痛心疾首,無法接受地搖頭說道:"嫣兒,妳怎麼能這麼做?這跟妳親手殺了他,有何區別?末夏一直都是真心待妳,沒有對妳不起過。是,他是不懂甜言蜜語,但他為了妳,一直在提供百花宮壯大的機會,每次出門回來,就帶回許多寶物,給妳無憂無慮的修煉生活,所以妳今天還能活得好好的。他還犯險幫忙找藥,治好妳妹妹啞病。就連留守百花宮一年,幫助穩住百花宮,再到上世界來相聚,也是應我要求的。妳該怨的是我,是我讓妳跟妳丈夫,分開一年。在妳寂寞需要他的時候,不在妳身邊,妳該怨的是我,妳不該這麼聯合外人,對待末夏!"
白芙嫣苦笑道:"不該?娘,我的確怨妳,但妳是我娘,即使斷絕母女關係,您還是生我養我的娘。末夏是我丈夫,是我最愛的人,可他卻不曾對我主動過。娘,您知道嗎?每次都是我主動的,我也會累得啊!末夏是對我好,寵我,但是沒有熱情。娘,您不知道,末夏他一直不信任我,就連他是巡守的弟子,也不曾透露給我知道。"
"哼!我還是從別人口中才知道,他師尊是巡守的事,他一直都把我當外人。我最愛是他,最恨也是他。過去我有多愛他,就有多希望他愛我,給我同等回報,對我信任,對我熱情,為我瘋狂。娘,您知道嗎?我從來就不希罕寶物啊!我不希罕那些!我甚至刺激末夏無用沉悶,不會煉器,所以才需要出去找寶物,但他好像無所謂般。我都不知道,他那樣的神情,究竟是怎樣?那算甚麼?我多希望他能留下跟我吵,但我們竟然連吵架,都沒有過。每次我嫌棄他時,他就靜靜地走開,等我氣消才出現。最後,我都不再對有他期待了!"說到最後,白芙嫣已是淚流滿麵。
眾人聞言也無法說甚麼,畢竟這是私人情感問題。而當事人季末夏,也一直靜靜地在步心希身後,聽著白芙嫣的哭訴,他沒想到自己竟是做錯了!但是,事已至此,季末夏心中已經不起波瀾,隻嘆與白芙嫣的結合,真是一種錯誤。或許,沒有這個錯誤,白芙嫣也不會有這麼多恨,大概也不會這麼痛苦了!季末夏此時真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好丈夫,所以既然她以為自己死了,解氣了,那就這麼認為下去吧!
步心希聞言,深省自己的冷酷,或許像他這樣的人,也該獨身一輩子,才不會像季末夏一般,造就出另一個充滿怨恨的白芙嫣。他們這種冷情的人,看樣子是不適合有道侶。
天一卻不以為然地暗中傳音道:"小寶,每個人都是不同。隻不過,小夏選了一把不適合的鑰匙罷了!你未必就會同樣選擇錯誤!小夏,也未必不會再遇到更適合自己心鎖的鑰匙。"
到現在,還是有在座的門派代表不太相信,以為這隻是在為季末夏脫罪,便再次詢問白芙荷道:"白芙荷,本座問妳,這兩年來,在妳姊姊白芙嫣身邊的,真不是她夫君季末夏嗎?"
白芙荷搖頭,還有些語帶埋怨地說道:"姊夫是好人,他找他師尊醫治好我的啞病,還幫我找藥,是姊姊對不起姊夫,一直嫌姊夫沉悶,不懂情趣,每次都要她主動。現在,更是連姊夫就在她麵前,也沒認出來。姊姊,我問妳一句,妳真的愛姊夫嗎?"話中訊息顯然又掀起一陣波瀾,季末夏沒死?而且,就在這,但不是那個聲稱自己是的贗品?
白芙嫣轉向白芙荷,抓著她的雙臂,激動地問道:"妳說甚麼?甚麼沒認出來?末夏不是已經死了嗎?是我給他迷藥,是我把他交給陳安換命的,他沒死,他沒死怎麼不來找我報仇?"
白芙荷不理白芙嫣的失控,推開白芙嫣,走向步心希,對他彎腰行禮問道:"步前輩,我可以指出誰是我姊夫嗎?"
步心希冷看她一眼,冷冷問道:"誰是妳姊夫?"
白芙荷得到步心希默許後,深吸一口氣,正確無誤地走到季末夏麵前,柔聲喊道:"姊夫,還記得你疼愛了十多年的小荷兒嗎?"
季末夏心中微動,眼神閃過一絲溫情,但卻是一閃即逝,看著眼前的嬌俏小人兒,冷冷回道:"我不是妳姊夫。"
對於白芙荷此舉,眾人表情各異。步維微微挑眉,步心準玩味地笑著,熊天霸與其他人大多是一臉驚訝,隻有步心希仍是麵無表情的模樣。因為步心希在白芙荷出口時,就已經預料到這丫頭認出來了!
季末夏已死,萬植宮宮主怕步心希遷怒,便急喊製止道:"荷兒,別亂說話。"
白芙荷頭也不回地說道:"娘,我沒亂說話。我麵前站的就是姊夫季末夏。雖然外表變了,但我就是知道他就是姊夫。姊夫一定是被他師尊給救了!"各派代表聞言,倒是覺得有此可能。
季末夏靜靜地看著眼前人,納悶她是怎麼認出來的?
白芙荷對季末夏的冷漠安靜不以為意,逕自繼續說道:"姊夫,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沒死。你不承認是我姊夫,是因為姊姊讓你傷心失望了吧!但難道你要否認,自己是天一門弟子季末夏嗎?現在正有人冒用你的外貌身分,你為何不澄清,不說清楚?"
季末夏冷冷說道:"我沒否認自己是季末夏。"白芙嫣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從頭到尾都不看她一眼的季末夏。如果,這人真是季末夏,白芙嫣不得不佩服天一門的手段高了!
白芙嫣麵對比以前更加冷漠的季末夏,心痛地看著他,想問他,既然沒死,為什麼不來找她報仇?他恨自己嗎?但,白芙嫣小嘴張了又張,卻是沒有勇氣問出口,就怕答案是,連恨都沒有。她白芙嫣在季末夏心中,就像羽毛飄飛過,根本留不下一點痕跡。自然無恨,也無怨!
萬植宮宮主不相信地問道:"荷兒,他,他怎麼會是季末夏呢?"
白芙荷對宮主說道:"娘,記得我說過,我可以看到人的靈魂嗎?我不知道姊夫身上發生了甚麼,為什麼外貌變了?但是我看到姊夫的靈魂從沒有變過。姊夫靈魂很好看,很漂亮,總有著淡淡地金色光芒,跟天一門的人很像,隻是金光深淺不同,但這與其他人都不一樣,所以我不會認錯的。那怕容貌再變,靈魂不變,所以不會認錯。"
楚上雲不禁問道:"白芙荷,妳真可以看見人的靈魂?"白芙荷神情自信,重重地點頭。
此時,其中一位門派代表開口,緩緩說道:"我想問前輩,可以將事實真相告知晚輩了嗎?就請前輩,別再打啞謎了!"
步維等人還是不說話,最終是步心希深吸一口氣後,冷冷問道:"聽過換命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