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情迷神船,回修仙界 第一百五十三章 醫治段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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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人情緒激動地彈跳起來,驚呼道:"甚麼?可惡,虧我還...唉..."
"賢侄,表姨母不知道,所以我還因為是姻親的關係,多次讓段家幫扶著步家。我真是糊塗,真是對不起表妹。我..."
步維麵色微動,連忙打斷安慰段夫人道:"沒事的,表姨母,娘親心善,不會怪您的。"段夫人頷首同意,她這表妹向來柔善,人如其名,善良可親。
段夫人急忙問道:"能跟表姨母說清楚,你娘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步維平靜淡然地敘述著過去的事,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像是在敘述別人家的事的模樣,讓段夫人不禁心酸。這不知要經歷多少苦,才能年紀輕輕就如此雲淡風輕。
原來在步維很小的時候,那時步心準才剛出生沒多久,已逝的族長爺爺那時因為修為不高又停滯不前,已經逐漸年邁糊塗,在聽從步維大伯步觀行的慫恿下,同意步觀行與步維的父親步觀言分家。說是分家,其實是將步觀言逐出家門,隻給少數錢財打發,所幸步觀言人緣好,很多人願意跟他做生意,才勉強可以維持生計。雖然日子難過,步維的娘親卻一點都沒有埋怨或是求助於親戚的打算。
就這樣一直到族長爺爺病逝那年,他留下了一筆遺產要給步觀言一家,卻讓貪心的大伯步觀行眼紅了,對遺書心生不滿,加上大伯母的挑唆,於是步觀行將族老病逝的消息及遺書的事瞞下,不讓步觀言夫婦(步維父母)知道,並生出殺人奪寶的心思。步觀行派人演一場經商遇土匪被殺的戲碼,將步觀言夫婦殺了,霸占其遺產,哄騙不懂事又無能的稚兒(步維兄弟及步心晴)到深山小屋自生自滅,還將他們從族譜上給除籍了,以免日後回來爭奪家產。
那為什麼沒將步維(當時12歲)等幼兒殺害呢?估計是步觀行心裡有愧,一時良心發現,想給自己弟弟步觀言留下血脈吧!
段夫人得知真相後,自責地潸然淚下,段夫人怪自己自私,那時隻顧著幫自己丈夫穩固家族地位,爭奪家主之位,而疏忽這個表妹及她的孩子,才會讓他們受苦的。段夫人既心疼自責,心中又不禁充滿憤怒道:"那步家人實在可惡,竟然騙我騙得這麼慘。我還那麼笨,那麼糊塗的幫他們在國都穩住四大世族的寶座。"
步維輕扯一下嘴角,淡淡地說道:"表姨母切莫悲傷,也切莫心生芥蒂,一切都過去了。而且步觀行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他修為已被我廢了,也被步家長老關了起來,麵壁思過,了此殘生。"
段夫人哀嘆一聲道:"小維,你太善良了,那步觀行就該血債血償。怎麼隻是廢了他的修為而已?"雖說如此,但段夫人卻無責怪之意。
步維視線忽然飄向遠方,淡淡地說道:"有時候,活著比死還痛苦。死了,入了輪迴,重新開始了,就什麼恩怨都沒了。活著,他卻要麵對修為被廢及失去自由的痛苦。"
另外,還要日日夜夜受夢魘所苦,因為步維早在步觀行身上下了咒術,讓他每晚做惡夢,每晚都為自己所作所為懺悔,但這話步維沒說。下咒的事,步維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包括兩個弟弟及他的步心晴。因為如果下咒後有甚麼惡果要承擔,步維想自己一肩扛起,讓他的弟弟們及步心晴乾乾淨淨地遠離這惡果。
段殤一邊安慰自己娘親,一邊疑問道:"那表弟又是怎麼逆轉當初的困境的?"
步心準淺淺一笑,道:"因為機緣奇遇,我們遇到了師尊。是祂伸出援手,逆轉了我們的一生。"步維及步心準都是將一些事蓋掉,隻挑重點述說。至於,步維重生的事,也沒提,以免徒增段夫人的自責。
段夫人心緒漸漸撫平,平靜地輕聲詢問道:"那令師尊在哪?師門何處?我好登門道謝。"
步維淡淡地說道:"師尊是一名散修,自創天一門,行蹤飄忽不定,隻留在我們身邊幾年,將其本事及法寶盡數交託我們之後,便自行雲遊去了。"
熊天霸這才發現步維扯起謊,都不用打草稿的,真是盡得天一真傳。熊天霸此刻的心聲被天一知道了,於是天一高興地出聲道:"過獎了。"
熊天霸嚇了一跳,緊張掃一眼眾人,見眾人沒發現他的異狀,便躲到一旁去傳音天一道:"說好的,不用下流的讀心術呢?"
天一淡淡地道:"本尊有承諾過嗎?本尊隻是說讀心術下流,又沒說不用。而且小寶(步心希)也開始學了,你要不要學啊?"熊天霸急忙點頭,接受傳承。
當初天一會選擇步維,其中一點也是因為步維生性淡泊,又會說點白色謊言保護人,跟祂自己比較像的緣故。不然每天都有可憐人死去,祂又為何選步維呢?
段夫人不禁嘆道:"可惜了。"段夫人真心惋惜無法答謝步維他們的師尊,讓她有這機會再次跟表侄子們重逢。
熊天霸見氣氛不是很好,有點過悶,便轉移話題問道:"段夫人,請恕晚輩唐突了,敢問段夫人今日到訪,這認親應是意料之外的事吧?"言下之意是,妳應該不是特意來認親的吧,應該有其他事吧?
段夫人笑道:"賢侄,不瞞你說,今日前來,本是為了小女段蕪的病。想請賢侄看看。"
步維笑了一笑:"表姨母,那小侄讓內人為表妹看看,如何?"
段夫人心想步維這麼說,應該有其原因,便點頭微笑道:"如此甚好。"
步心晴坐到段蕪身旁,輕聲道:"別怕。"步心晴聲音清雅,身上有藥香,讓段蕪感覺很舒服,便放輕鬆,抬眼望向步心晴。
步心晴淺笑輕聲道:"來,把手給我。"
段蕪純真無邪地雙眼看著步心晴,呆呆地問道:"哪隻?"
步心晴輕笑了一下,輕聲回道:"哪隻先都可以,都是要號一下脈的。"
步維等人的把脈技術,是天一以輸入識海的方式傳授的,不過實踐方麵還需要他們自己執行,而他們一直拿末日世界的人在做實踐工作。在浮華世界則因為還不熟練而且沒有執照,所以不怎麼敢行醫,隻有步心晴醫治過江母(富豪房東江恆益的母親)。
號脈時,步心晴趁機用仙眼探查一下段蕪的身體,發現這病是因先天體質問題引起的,所以步心晴問段夫人道:"表姨母,小妹的病,乃是先天體質上的缺失所致。"
段夫人點頭道:"對,也有一些大夫,丹藥師這麼說過,還說要根治就必須有奇藥機緣,要不然則活不過16歲,現下都已經15了,還沒有起色,這..."
步心晴淡定地安慰段夫人道:"表姨母切莫心慌,侄媳或許有辦法一試,但這是師門祕法,所以按師門規定,需要小妹發血誓效忠天道,終身為善才可。侄媳亦方可用師門祕法救治。"
段夫人急忙道:"這很簡單。小蕪?"段夫人轉頭等段蕪表示。
段蕪一聽到自己還有救,便神情激動流出眼淚了,一時間竟忘記回覆了。段夫人的輕喊聲才讓她回過神,回神的段蕪立刻猛點頭道:"這點容易,莫說終身為善,要我削髮終身為尼也行,隻要我能陪在父母多盡孝幾年。"
步心準見段蕪心思單純,靈魂純淨,便笑著提議道:"那倒不必削髮為尼,隻要終身守護你土生土長的龍行大陸,永不離開半步,不去任何其他世界,如何?如果,妳願意發血誓承諾保證做到,我們不僅治好妳的病,讓妳陪在父母身邊,還幫助妳獲得守護家人的力量,願意嗎?"
段夫人看著段蕪,不表示任何意見,雖是自己的女兒,但命是她自己的,隻能讓她自己決定。段殤也是不好發表甚麼意見,隻是眼睛又飄向在那認真整理靈植的芍天藥,心想原來佳人喜歡靈植,想著送些給她。
段蕪是一直猛點頭表態,雖然體弱,但仍有力氣扶桌站起身,雙膝下跪,咬破手指讓血流出,以示忠貞地發血誓道:"皇天在上,後土在下,小女子段蕪,今日願發終身血誓,終身效忠天道,終身行善,終身守護龍行大陸,永不離棄。如違此誓天誅地滅,身死道消,不入輪迴。"步維等人用仙眼見到天道製約降至段蕪身上,血誓已成。
熊天霸在一旁不禁心驚,好重的誓約啊!這小妮子真堅決啊!
步心晴微微一笑,手一翻就有一杯液狀物在手中,步心晴將那杯液體遞給段蕪,輕聲道:"好,那現在就將這杯靈水喝下,然後盤腿坐下,我幫妳醫治。"
這杯是渾天靈水,對凡人有著脫胎換骨的功效,對有病之人更是顯著地入口病除,但對修仙之人效果就沒那麼明顯,隻會增加靈氣,排除雜質,推進修為而已。所以祝舅父才一直沒察覺藍海蝶有何不同。對祝康庭的變化,祝舅父也以為那隻是丹田修復,修為恢復的效果而已,並未因此感到任何懷疑。
段蕪二話不說,立即聽話地喝下靈水,席地而坐,盤好腿等步心晴,步心晴緩緩地坐到其身後,運起五行仙氣,分出等同於靈氣能量的一小絲仙氣,打入段蕪體內,而後引導仙氣打通段蕪的奇經八脈,排出雜質,塑骨鍛筋,優化細胞。
其實液狀物一入口,段蕪便能感到越來越明顯的刺痛,段蕪一直都是咬牙忍痛,不吭一聲,這讓熊天霸好生敬佩她的決心,沒想到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心境竟如此堅毅,想來是長期受病魔所苦,從而磨練出來的勇氣及決心。好不容易得來一次康復的機會,任誰也不會放棄的。
段夫人見段蕪正在醫治,便不去打擾,轉而輕聲問道:"小維,能讓我看一下羿日鼎嗎?"
步維輕點一下頭,輕聲喊道:"小寶(步心希)。"
步心希冷冷地將手一揮,一個不起眼的爐鼎便出現在一處空地上。段夫人走上前去,摸了一下爐鼎,神情甚是懷念的模樣,隨即段夫人拿出一把鑰匙,插進爐鼎凹槽,轉頭向步維三兄弟說道:"現在已經二合為一,爐鼎總算是完整了,你們誰要滴血認主?不過,這鼎有靈性,隻認苗家血脈,隻有苗家後人才可以讓它乖乖認主。"
步維無意此鼎,於是幾乎同時與步心準異口同聲喊道:"小寶。"
步心希明白地用左手幻化出靈針,刺破自己的右手手指,用指尖血抹向羿日鼎,血液立刻隱入羿日鼎,好像被爐鼎喝進去一般。不一會兒,寶鼎光芒乍現,但這光似乎含有藥力,讓周遭的人頓感舒服,心中一片祥和寧靜。光芒消失後,羿日鼎變化成火紅色的寶鼎,好似日陽般耀眼。
段夫人滿意地笑道:"苗家後繼有人了。我終於物歸原主,可說無愧於列祖列宗了。"
段殤疑惑道:"娘,這是?"
段夫人見眾人疑惑的眼神,便開始笑著解說道:"這是祖傳神鼎,隻有天賦極高的苗家後人,才可以讓它認主,進而啟動它。據說,內藏有丹經及心法,可以成就一丹神。苗家因為連續兩代都沒有傳人,所以你們外曾祖父,便將羿日鼎拆成兩部分,鼎給我舅父,鑰匙就給我娘。等哪天有一傳人出現,再將兩部分合併,並滴血認主啟動它。"
天一此時也淡淡地傳音眾人,補充道:"這是個神鼎,是有機會生成靈智,跟本尊一樣修行成神祇的爐鼎。"
步心希對他哥哥們點點頭,雷打不動地冷冷說道:"剛剛那瞬間,我接受了傳承,得到了丹經及心法,我會將它默寫出來,與哥哥們分享的。"
步心希轉而對著段夫人,語氣稍緩地,但依舊冷淡地問道:"表姨母,幾位表兄會煉丹嗎?這丹經及心法,小侄不想獨佔,唯望表兄能善用,不要助惡。"
段夫人和藹地笑道:"難得小寶有心了,表姨母會保證你表兄們絕不利用丹經為惡的。"
步心希輕扯一下嘴角,進一步解釋道:"不僅不為惡,而且還要不助惡。也就是說,不醫惡人,不醫魔族。小侄這點要求,還望表姨母見諒。"
作者閑話:
如不小心用到過於現代的用語,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