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到發行領域的金融機構都跟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有的是旗下子公司，有的是戰略合作夥伴。‘左手倒右手’成功的吸引了‘韭菜們’的注意，上市公司紛紛漲停，投資方就收回了成本。我也要變成犧牲者了。”林建煥驚恐。
    “刷電影票房是最終目的是為了坑小老百姓的錢，坑你MB！”張瑞玥戳破。
    “影視行業洗錢損耗算比較便宜，20%左右。”沈美霞也略懂，“明星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洗錢的年年在賺錢，而真正為了電影藝術一腔熱血衝進來的導演大部分都在賠錢。”張瑞玥說道。
    “有明星才好說有高票房，用了明星再打點一點錢用來封口。”沈美霞雪上加霜。
    “甲方給乙方一個億，但乙方拍攝隻能用一千萬，將這一個億打入拍攝費用或票房的稅務賬單中。甲方隻需要成立一個空殼的影視製作公司，即可以‘製作費用’的方式與乙方對接，收回剩下那九千萬，拍電影就是這麼簡單。”林建煥透露。
    “為什麼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因為錢都被這些怪路子賺走了！嗬嗬”林建煥苦不堪言。
    “很正常啊，拿獎也要花不少錢，上權威雜誌，請一個顧問團隊抹黑對手，給自己唱讚歌。”沈美霞居然深諳其道。
    “手捧一樽小金人，玩家們更有底氣去尋求新項目，開出更高價碼。”林建煥解析，“我的所有作品都隻是夢，正因為有了死亡才能找到新生命。”
    “真正的電影愛好者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電影美學。”張瑞玥歸納，“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並無目的，人活著沒有任何意義。”
    “你在幹嘛！趕緊到群裏喊人家買啊！賣掉其他買這個，一定要給我拉上來，砸鍋賣鐵，賣房賣車買買買。”張瑞玥接到李晗助理的電話，電話裏一頓狂罵。
    “財神爺您別激動，我馬上傳達下去。”張瑞玥激動得拿不穩。
    “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了。”沈美霞早就猜到了這一切，收拾行李。
    “突發情況，我得趕緊處理，就不送你了，到了給我打電話。”林建煥慌張得不知所措，忘記跟沈美霞告別。
    幾個月隻後，林建煥開了一間養生館，放棄互聯網金融。
    “林建煥，不錯嘛，開了養生館。來，給我按按。”黃翊煊躺下來。
    “哎，哪有公司的人好啊，都成富翁了，我隻能做個手工藝人，敲敲打打。”林建煥不滿足。
    “你不會不知道吧！公司運作那隻票突然停盤了，好不容易等到複盤後，天天跌停板，誰都賣不掉，一千多元的價格變成幾十塊錢，很多人跳樓自殺呢！”黃翊煊驚訝。
    “不是吧，不是說穩賺嗎？還會漲回來的吧，割韭菜模式。”林建煥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說到底就是屠宰場，進入賭場就沒有不賭的。這年頭，不做事就是最好的事。入市有風險，投資須謹慎。”黃翊煊一語成讖。
    “那老總確實廢了，該破產了，鑒於之前嚐到一些甜頭。把全部財產跟能夠貸到的錢，全部投入於郵市，最近行情不好，連續幾十個跌停，成炮灰了。”林建煥同情。
    “所以我馬上把賺到的錢給我爸媽了，轉型做公益，積累福報。”黃翊煊明理。
    “命中注定的終究逃不過，但命運並沒有要求你以什麼表情麵對，你要笑也沒人阻止的了。”林建煥開導。